番外之皇门旧事终(第 2/4 页)
萧虢抱着她退了数步,将她压在榻上,笑道:“无耻就无耻,这两三年来,你同朕说的话,都不及今日一夜之多。”
他说罢就埋首亲吻她的嘴唇。
塔珠张嘴就是一咬,咬得萧虢唇上出了血。
唇齿之间血腥味顿时弥漫开来。
萧虢却不松口,手下利落地剥光了二人。
两个人很快就缠在了一起。
“朕想你,甚想你……”他在塔珠耳边说道。
塔珠语带嘲讽:“你也从不曾来寻我。”
萧虢自嘲一笑:“我如何未曾寻你,夜深落锁后的翠屏宫门,朕闭上眼睛都能画出来。”
塔珠怔愣一息,萧虢再无别话。
等到塔珠清醒过来之时,窗外依旧漆黑一片。
面前的萧虢醒着,眼中满是笑意,抱着她道:“再给朕生个公主罢。”
塔珠没好气道:“陛下同别人去生罢。”
说罢,就翻了个身。
萧虢把她搂得更紧了些,手上又去撩拨她。
“朕意已决,只想你和朕生。”
塔珠按住他的手:“生不了了,大夫说我生萧衍时伤了身,再不能生了。”
萧虢呼吸一滞,手上却忽而大力地箍住了她。
塔珠顿觉腰都要被折断了。
殿中人声寂静,烛火未熄,紫金炉中竹香飘飘散散。
塔珠去拨腰上的手臂,耳后却听他语音轻颤,问道:“你……后悔么?”
塔珠缄默数息,摇摇头:“不后悔。”
萧虢紧紧地抱着她,一下又一下地亲吻她的头发。
“那就你来作朕的公主。”
*
隔天一早,塔珠睁开眼睛,萧虢早已去上朝了。
她躺在榻上发了一会儿呆,才伸手撩开床帐,榻前几上已是摆好了换洗的衣裙。
一个宫婢行到榻前,躬身道:“奴婢伺候主子沐浴。”
沐浴过后,她推开轩窗,竖着耳朵听到了大殿孩童传来的朗朗读书声。
塔珠不敢再呆,想另寻个出路,从寝殿出去回屏翠宫。
宫婢瞧出了她的心思,笑道:“主子随奴婢来,这出了寝殿,绕过长廊,还有一道侧门。”
塔珠颔首,随她出了侧门。
走到太极殿外,她才大舒了一口气,加快脚步往御花园而去。
刚转过一道宫门,迎面便是萧衡。
萧衡见到来人,停下了脚步。
塔珠站定,先是笑了笑,片刻之后,想起来该蹲福,于是口中称呼道:“殿下。”
萧衡轻轻地“嗯”了一声,脸上露出些微笑意,抬步与她擦肩而过。
待到他走远了,塔珠才起身,继续往屏翠宫而去。
萧衡走了数步,回身再看,那火红的人影已经转过御花园石径的月亮门,再望不见。
哈塔珠。
他初见她,是父皇自丹鞑而返的那日,他欲去相迎,可是当他看见萧虢进得城门之后,策马身畔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女子。
高坐马上,英英玉立,红衣似火。
后来,他才知道她是丹鞑来的女人,是萧衍的生母,是父皇的塔珠。
*
塔珠回到屏翠宫,脑中乱七八糟。
她和萧虢算不算和好了,她不愿深想。
不过,萧虢显然认为二人已是和好如初,他每过几日都会来屏翠宫,就像从前一样。
塔珠却再没提过刘妃,高皇后,或是后宫之中的别的什么人。
她怕提了,徒惹一通失望。
除此之外,塔珠全然没有把巧遇萧衡一事放在心上。
直到秋天过后,她在屏翠宫后面,西苑里的一棵大槐树上发现了一窝鸟蛋。
那一窝鸟蛋就卧在低矮的树叶枝杈间,有三枚,纹路大小,她都万分熟悉。
见四下正是无人,塔珠毫不犹豫地攀上了树干,去取鸟蛋。
“你在作什么?”
听到人声,塔珠吓了一跳,却稳稳地捧着鸟蛋,手脚并用地从树上落到地上。
她回头一看,竟是萧衡。
她故作轻松道:“没作什么。”
萧衡目光落到她手上,浅笑问道:“你手里是鸟蛋么?”
塔珠不答反问:“殿下为何来了西苑?”
萧衡答道:“父皇欲在西苑建一座佛堂,令我与几位大人先来看看。”
塔珠点了点头,左右一望,还未见其余来人,转身就要走,却听萧衡徐徐问道:“是鹰的蛋么?”
塔珠脸上一惊,萧衡又笑:“我猜中了?”
塔珠适才抬眼端详他的眉目,少年无邪,凤目之中笑意疏朗。
她惊讶道:“你如何知晓?”
萧衡:“我听闻你曾是饲鹰人,故而有此猜测。”
塔珠心中赞他一声,果是聪敏好学。
萧衡朝前迈了一步,走近了些。
“我能细观一番么?
我从前还未曾见过鹰卵。”
塔珠不情不愿地把鹰卵朝前递了递。
萧衡看那月白鹰卵,比寻常鸡鸭鹅蛋似乎大了数圈。
“这是你的鹰的卵?”
塔珠笑着摇摇头:“我的鹰死得死,老得老。”
萧衡见她唇角虽在笑,眼中却殊无笑意,脑中蓦然想起他在太极殿中见过的贯日长弓。
“此鹰卵从何而来?”
塔珠笑了笑,只说:“今日之事,你勿要告知他人,好么?”
萧衡沉吟片刻,微微颔首:“好。”
塔珠暗松了一口气,正欲走,萧衡追问道:“若是没了鹰,这鹰卵能孵出来么?
鹰吃什么?”
塔珠当他是少年心性,样样好奇,于是耐着性子,一一答道:“没了鹰,我再想些别的法子,许不能全部孵化,但能有一只也是好的。”
她说着说着,会心一笑:“别的鹰吃牛羊蛇鼠,可我的鹰,不知为何,从来最爱吃的都是兔子,草原上的白兔子,一捉一个准。”
萧衡听罢,浅浅一笑,却问:“你很喜欢鹰么?”
塔珠笑道:“当然,饲鹰人都爱她的鹰。”
“你为何喜欢鹰?”
萧衡踟蹰问道。
塔珠从未想过这个问题,经他一问,才想了一会儿,答道:“鹰聪明,目力极好,并且……”她不禁莞尔,“鹰忠贞不二。”
萧衡颔首笑道:“原是如此”
*
西苑中的佛堂修了好几年,原本冷冷清清的西苑骤然热闹了些,人来人往。
永佑七年,西苑里的谈源堂终于建成。
入夏过后,萧虢再次率兵北征丹鞑。
此一回战况持久,及至入冬,胜负依旧未分。
十一月的时候,萧衍却忽然在宫里病倒了,病得很重。
塔珠不能日日夜夜地守在蒹葭殿中,心急如焚。
她日日去求高皇后,高皇后却说,太医院已尽了全力,仍是束手无策,只待天命。
她苦苦捱到了年末,终于等到了萧虢归京的消息。
萧虢回宫当日,漫天下着鹅毛大雪,她一听说此消息,便往太极殿发足狂奔。
太极殿的宫人却将她拦在殿外:“陛下这几日,谁也不见。”
塔珠在殿外大声唤道:“萧虎,你出来,衍儿就要死了,你都不管么!”
可惜,太极殿的大门依旧紧闭,纹丝不动。
塔珠犹不敢信,欲往前而行,却被两个侍卫以刀戟拦住,拉扯之间,她摔倒在了雪地之上,明明一点也没摔疼,可她忽然就哭了,一边哭一边叫道:“萧虎,你出来!你出来!”
太极殿的朱漆红门缓缓拉开,塔珠眼中一亮,只见高皇后裹着白裘缓步而出,怜悯地俯视雪地里的她,口中说道:“塔珠,回去罢,陛下不会见你。”
刺骨的寒风雪沫自四面八方吹来,塔珠茫然无措:“为何?”
高皇后轻摇其首,徐徐说道:“衍儿药石无医,陛下与本宫皆痛心疾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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