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0 愿余生睁眼闭眼都有你(第 1/4 页)
驹光过隙,季谨言转眼便离开了月余,气温也随着正式步入冬天,骤降下来。
苏栗马待在四洲国际酒店,生生盼成了一块望夫石。
季谨言刚离开那会儿,他们联系还算频繁,之后因为那边的投资案越来越忙,苏栗马有时发了一条微信,对方要过许久才回,她也就忍住尽量不去打扰季谨言工作。
没事的时候,她会约林兮喝喝下午茶,不然就是在四洲国际酒店,幻想季谨言平常出入的身影打发时间。
林兮与宋振宁的婚礼,定在次年五月,林兮十分坚定地邀请苏栗马当她唯一的伴娘。
苏栗马有问过她:“你现在幸福吗?”
林兮说:“宋振宁对我挺好,对小外也很好。虽然我们之间可能不会产生像你和季总那样的爱情,但相敬如宾的相处模式,我并不讨厌。我不知道那样算不算幸福,但是我现在偶尔很开心,更多的是安心。好像有了一种归属感,不再是之前颠沛流离的感觉。”
归属感……
苏栗马那会儿,才恍然明白自己对季谨言的眷恋,除了喜欢,还源于一种莫名的归属感,心有所属,那个方向,就是归家的路途。
她盼望着季谨言也能早日归来。
算算日子,再过几日他应该也差不多要回来了。
苏栗马坐在四洲国际酒店的沙发里,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一条新闻吸引了她的注意。
财经官微宣布,季氏将正式开展“昕旺广场”的开发建设工程,并以项目全权负责人的身份,重新开放招标,寻求最新合作伙伴,并且会把“昕旺广场”改名为“至一广场”。
其他弯弯绕绕的苏栗马看不懂,大致就看懂了广场要改名、林氏被踢出局,那几个重要资讯。
看到这条新闻的时候,苏栗马就有个猜想萦绕心头。
直到房门“嘀”一声,被人刷卡打开,才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苏栗马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看见熟稔却好久未见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的心跳像是忽然停滞了一瞬。
房间里温度刚好。
个把月不见,季谨言站在大门处,身穿一件长款羊绒大衣,风尘仆仆,整个人看上去清减了许多,却如记忆中一样,五官深邃,身姿俊挺,依旧好看得让她心动。
他站在那儿,一眨不眨地凝视着错愕的苏栗马,唇边带着淡淡的笑意,声音好像也不自觉变得温柔了些许:“我回来了。”
两人对视了数秒钟。
苏栗马鼻子一酸,从沙发中一跃而起,直接扑入那个久违到她朝思暮想的怀抱。
清冷沉着的味道将其裹挟,隐约还带了一丝冬日里寒凉的气息,不过随着这个拥抱加深,很快便烟消云散。
苏栗马环着季谨言脖颈,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似的,一张脸埋进他大衣之中,声音也像被捂住一样:“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不是还要过两天吗?”
季谨言将她搂得更紧了些:“想你,就回来了。”
苏栗马脸色微红,嗔道:“越来越油嘴滑舌了。”
“因为我是你的‘老虎油’。”
苏栗马问:“你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嗯,百度了。”
“……”
瞧把你能耐得,还会百度了。苏栗马暗自腹诽,思忖着要不要捧上一些狗腿之词,下一秒就被人打横抱起。双腿突然离地的腾空感,让她双手不自觉想要抓住什么,顺势搂住了季谨言的肩颈,眼里还有一丝惊吓。
看到对方抱着她往房间内走,苏栗马反应过来后,脸上攀上一阵羞赧,用肩膀戳戳他的胸膛:“你坐了那么久飞机不累吗?还是先洗个澡休息一下……”
话还没说完,她的额头突然被他冰凉的额头抵住,呼吸也近得交缠在一起,他的声音低沉喑哑:“做什么都不累,你试试就知道了。”
“……”哦,什么虎狼之词。
傍晚,酒店工作人员送餐上来时,苏栗马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难得胃口大开地吃了不少东西。季谨言吃饭总是很安静也慢条斯理。
苏栗马咬着筷子,很是疑惑不解地看着他,衬衫熨帖,平整得没有褶皱。
大约是她的目光特别明显,季谨言未抬眸,便也感知到了,问了一句:“吃饱了?”
嗯,身心俱饱……
苏栗马脑中蓦然迸出这个词,又觉得自己想歪了。
她面上正儿八经地点点头,最后还是忍不住煞有介事地问他:“你为什么看上去一点都不累?你是吃了什么十全大补丸吗?”
季谨言:“……”
吃完饭,季谨言拿着平板电脑忙公事,苏栗马则平躺在沙发上,头枕着他大腿,长发捋到后面,如瀑般沿着他腿侧线条顺流而下。
苏栗马望着平板电脑上缺了一口的苹果标志,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你说你这平板电脑砸下来,会不会把我脸都给砸平?”
季谨言微微挪开平板电脑,露出几寸被遮挡的位置,睇了一眼苏栗马,倒是分外认真地答了一句:“不会砸到你。”
然后平板电脑归位,他继续浏览。
“我只是说万一,脸被砸坏了怎么办?”她的视线被平板电脑堪堪挡住,看不见季谨言的神色,依然自顾自地说着,“我还想靠美色耽误你来着。”
季谨言叹了一口气,放下平板电脑,目光垂下,清冽如注。
“你成功了,我被耽误了。”
苏栗马乐呵呵地轻笑了两声,两人开始南辕北辙天阔地远地闲聊着。
聊到林兮想让苏栗马当伴娘,季谨言虽然依然很嫌弃宋振宁,却也没有强加干预。面对他支持的态度,苏栗马倒很意外:“你不是很讨厌宋振宁,那天真的可以陪我参加婚礼吗?”
季谨言修长的手指拾起她一缕发丝把玩。
“嗯,你穿伴娘服的样子一定好看。”
苏栗马感觉到胸口涌起一阵暖意。
又从婚礼,聊到了林家,她想起早上看到的那条财经新闻,迟疑着问:“那个,昕旺广场改成至一广场的新闻我看到了,林家被踢出这个项目,是不是你做的?”
季谨言只是淡淡点了点头:“嗯。”
“是因为,上次我跟林倩倩在酒会起冲突的原因吗?”
“林家的女儿没有教好,林家自然责无旁贷。”他轻嗤了一声,“林倩倩也不是第一次兴风作浪,应该受点教训了。”
原来先前发生的事,他一直有所关注?
“你怎么跟林堂说的?”
“我只不过让严田暗示了他一下,他遭项目除名,全拜他女儿所赐。”
“你说林堂知不知道林倩倩一直陷害林兮的事?”她突然问,“也许是知道的吧,只是懒得去管,不过林兮嫁给宋振宁以后,哪怕看在宋家的面子,林倩倩母女也不敢明目张胆地伤害她了吧?”
季谨言像是想到什么,突然俯下身,黝黑的眸子里全是苏栗马的倒影。
“我也不会让人伤害你。”
心里掠过一阵喜悦,苏栗马仰头,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按个唇印,协议生效。”
她语气里含着一丝俏皮,让他眼眸不自觉柔软了几分。
他不自觉地特别留恋她在自己身边的时光,家长里短的话题,从她嘴里说出来,竟也不会让人觉得无趣。在巴黎那个月,每日连轴十几个小时,身体忙碌,心里却空旷了一片。
闲下来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她,偶尔路过街头品牌店,看到橱窗里悬挂的衣物饰品,总觉得会适合她,于是不自觉就让司机停车,进店将它们买下。
他还忙里偷闲,抽空参加了一场巴黎的拍卖会。
他伸手从搭在沙发上的羊绒外套衣兜里,掏出一个沉甸的羊皮盒子,对她说:“给你的。”
苏栗马坐起身子,接过那个盒子打开,是一条工艺独特的红钻项链,一圈白钻组成项链部分,吊坠主钻是一颗晶莹剔透、颜色鲜艳的红钻。
她对这些不太了解,却也知道红钻是钻石里最稀有的品种,这条项链绝对价格不菲。
“你干吗又乱花钱?你想要收买我吗?不对……你太败家了,真被你气死了。”
虽然收到礼物她很高兴,但收到如此贵重的礼物,就有些烫手了。
季谨言却对她温和一笑:“这是补的。上次我去海上拍卖行,本来是想拍件东西给你,这回偶尔看到这条项链,觉得很适合你。”
就当弥补一份遗憾。
苏栗马有些震惊,一时语塞说不出话。
被人惦记着,放在心尖上的感觉,让她格外舒心。她主动搂住季谨言,小鸟依人似的贴在他的胸膛处,听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你的心意我都明白,我很好养活的,而且我也可以自力更生,下次不许这么浪费钱,知道吗?”
季谨言也顺势将她柔软的身躯搂进怀里。
“这些东西,不算什么。”
只是一堆数字堆砌起来的东西,比起她而言,这世上最好的都已经在他怀里了。
他不自觉又紧了紧环住她的双臂。
“什么不算什么?你说说你这段时间,乱买了多少东西,衣服首饰包包,还捐了一大笔,哦,对了还有套别墅,你到时候把钱花光了,别赖我头上。”
季谨言抱着她,随口应付了几声。
提起了前段时间购置的别墅,两人又聊了聊家装风格和地理位置之类的话题。
末了,苏栗马想到什么似的,突然问季谨言:“其实我有点好奇,为什么你以前都住在酒店里呢?”
季谨言垂眸看她:“除了方便,还因为我在等一个人。”
苏栗马:“等谁?”
季谨言没有回答,看着她的眼神多了几分玩味。
不知为何,苏栗马忽而福至心灵地冒出一个念头,随即问道:“不会是为了等两年前你不小心睡了的妹子吧?”
季谨言勾了勾唇,半晌“嗯”了一声。
苏栗马顿时有些薄怒上涌,挣脱开他的怀抱,负气地盯着他。
好,很好,这个死男人居然如此不知廉耻地承认了?渣男!
醋意汩汩地冒了出来。
她气得在心里捶足顿胸,又似乎感觉到一丝不对劲。两年前那个女生好像就是她本人来着,也就是说,严格算起来,季谨言等的就是她。
搞了半天,她在吃自己的醋?
她自闭了。
但转念一想,季谨言还被蒙在鼓里,不知道她就是那个女生,那么这个醋她吃得也不是毫无道理可言。
——嗯,她生气起来,连自己的醋都吃!
回国之后,季谨言即刻投身工作当中,异常忙碌。期间苏栗马也没闲着,她为自己在“立马基金会”的项目部谋到了一个职位,美其名曰公开公正地向基金会投递了简历,最后还是靠美色贿赂了总裁大人。
贿赂完,她还抱着被子一角,万分懊悔地指责自己:“为了上位,我真是付出了许多,我太坏了……”
季谨言刚好起身穿戴,看了她一眼,很是配合地点了点头:“你可以多贿赂我几次,上位会更快。”
“想得倒美。”
季谨言扣上领口第二颗扣子,慢条斯理道:“那就算了,我突然想到那个职位,应该有更适合的人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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