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混乱的开始(五)(第 3/4 页)
李承嗣闻言眼皮一跳,李哥这是真怒了,义从军那都是什么玩意。
“喏!”
……
妫州。
武朝垂拱年间,取清夷水名,即妫河,置清夷军,在妫州城,即后世怀来老县城一带。圣历元年,西历六九八年,突厥入寇,毁城。四年后,长安二年,张仁愿筑怀戎城为清夷军新城,即后世官厅水库一带。
妫州,是幽州西北大门,高家镇守此地已数代。十余年前,刘仁恭入卢龙,高思继为李克用所杀,刘仁恭收其子侄。时高行珪年长,从军为将,高行周年幼,随侍刘仁恭左右。此后,高家兄弟仍还镇妫州。
刘仁恭坏事,李崇文亦认可高家的地位,继续以高行珪为清夷军指挥使,高行周为副使,清夷军上下将校皆由高家兄弟举荐,节度府用印而已。
虽然高家兄弟据有妫州一方,日子其实难过。妫州在籍只有不到五千户百姓,这还是拜近年沧、冀连番大战,许多民人北逃,早些年还要更少。没人,就没钱粮。辽王入镇以来,定妫州军额二千,钱粮每三月一运,从不短少,也绝不多给。
当然,妫州有隐户,有不在籍的胡儿,但是高家哥俩砸锅卖铁也只养得三千兵,这还是托山北子弟朴实的福。
近日收到幽州公函,节度使请他哥俩去幽州,理由是商议安置北迁民众事宜。
高思继死时高行珪已成年,很快就在妫州带兵,镇守妫州逾十载。如今已三十许人,对此邀请十分纠结。要给妫州迁徙人口,这事让他眼馋。可是,他又担心去了幽州回不来。
看兄长不言语,高行周道:“辽王毕竟是幽州节度使,治镇以来,兄长不曾拜见,非是长久之计。”他是高思继的长子,父亲死后,他兄弟俩跟了刘仁恭,后来他回妫州,弟弟则留在刘仁恭身边,南征后不知所踪。
高行周小伙子二十有二,年轻,还有良心,觉着白吃李大帅六七年粮,拜都不拜,有点说不过去。
高行珪不似弟弟这么单纯,道:“宴无好宴呐。真给人,送来即可,我能不要?去说甚?我看这厮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哇。”
这就有点耍无赖了。高行周笑曰:“妫州边僻,若非是祖业,我亦不愿在此戍守。辽王有三镇之地,哪里看得上这里。书上说得明白,梁军累犯我镇,欲安民于北地,或有意引我军相助亦未可知。”
“哼,你也知这厮居心叵测。”高行珪蹙眉道,“我便是担忧他要我军南下。梁军,天下强军,未可小视。我清夷军区区三千众,损伤不起。”
高行周无奈,爷们儿哪个字说辽王居心叵测了?继续劝道:“哥哥亦知清夷军区区三千众。卢龙、义武、义昌,三镇兵不下十万。我看辽王颇有容人之量,不如见一见。今梁军步步紧逼,只要你我兄弟不闹,辽王定不会无事生非。”
“闹?”高行珪不悦道。
“哥哥。”高行周也有点急眼,道,“妫州边僻,非基业之地。且听他说,是走是留,在乎你我。至少去看看。”大哥这脑子是怎么长地,也不撒泡……吭吭,也不看看妫州是什么德行,难到想据此自立么?开什么玩笑。
高行珪心中犯难。惹急了李崇文那厮,断了妫州钱粮,他得喝风。可是如果李可汗以此为要挟让自己卖命,他老高又不愿意。
即想拿钱,又不想出力,高哥难呐。
“容我细想,容我细想。”
……
郑安走水路顺利,到幽州交了差,接回家眷,又在城里赁下宅子将姐妹们安顿妥当,这才来见爸爸。
到定州已是四月末。
自牧监开业,郑大帅日日泡在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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