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怕他搞事,又怕他没搞事(第 3/4 页)
尽管有魏彬张永他们的配合,张佐、骆安这两个新人想短时间内把内外都稳稳拿捏住,那并不容易。
之前在法统问题上那么咄咄逼人的皇帝,今天在经筵上完全是个敬礼好学的少年天子。
知识垄断的打破,思想的改变,都是以数十年乃至百年为单位的。
认真严肃的学习姿态!
他竟然没有搞事!
一直到石珤也已经讲完了,朱厚熜仍旧没有搞事。
杨廷和一直用洪亮而标准的官话讲着,语速缓慢而庄重。
随着这句话被说出,赐宴开始,正儿八经的经筵主要环节到这里就结束了。
而朱厚熜已经在看昨天积压的、今天新呈过来的奏疏,看到王琼奏请复用孙交,朱厚熜脸上露出一丝古怪。
“先生吃酒。”
他讲的是“大哉圣人之道,洋洋乎,发育万物,峻极于天,优优大哉,礼仪三百,威仪三千,待其人而后行。”
经筵讲义是经过内阁审批的。
经筵,就是用非常繁琐的礼仪、严肃庄重的气氛、有如朝圣一般的学习内容,让皇权表达对儒家、对礼法的敬重。
这是弟子向“师尊”的供奉之礼。
朝堂重臣的小圈子之间,梁储和善地笑起来:“陛下向学之心甚笃,这是好事。”
这还是那天对礼制大发谬论的天子吗?
怀揣不安心情观察皇帝的,自然不止杨廷和一个。
杨廷和先开始,杨慎会负责展开书案上的讲义,用铜尺压平,以方便杨廷和使用。
石珤上前了,杨廷和安静下来看着朱厚熜。
朱厚熜如果在经筵上表现得离经叛道,那会触及这时代最本质的问题:天下那一个个读四书五经遵礼法教诲的文人,你是不是要把他们往上走的路挖断掉。
他要想在经筵上搞什么事,也不会是现在。
既没有中途不耐烦,也没有开口问什么。
越大的领导,越多表面上的场合。
等杨廷和讲完,他和杨慎会退回原位,换石珤和张璧上前。
时代就是这样的时代,朱厚熜确实还得靠这些人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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