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西南难道不能再大点?(第 2/4 页)
“第二件事,军务会议谋划西南方略已有数年,安宁伯遗愿,朕已将方略撰册送至。此为绝密,你们三人这几日先一同参详,册子由黔国公保管,万勿示之第四人。”
册子不厚,一共也只说了几件事,因为只是高屋建瓴的战略。
尤其是在皇长子即将到昆明的这个时刻。
伍文定拿他没办法,最后只能说道:“若路上再无变故,当是下个月初五到昆明。国公,安宁伯虽是在广东出生长成,毕竟根是在云南,在安宁州。伯安亦有书信予我,朝廷对西南必定是有方略的。国公实应多多思量,不必谨慎至此!”
可事后一想,朝廷如此任命,不就是不想直接让自己统兵吗?他后怕了很久。
伍文定看了看他,随后道:“黔国公西南一柱,陛下素来信重,何以谨慎至此?”
也不知道他是当做奇闻轶事来听,还是当真想知道云南的情势。
更靠西、靠南的那诸多宣尉司乱了起来,又有什么办法?就算之前这内滇的寻甸、武定两府内土司作乱,一开始那前任总督也没让他去领兵平叛。哪怕吃了败仗,也是准备派伍文定来统军南征。
如果旨意只给这四个人,为什么不寻个机会一一请到僻静之处,要让其他官员先知道有旨意再退避?
那种没资格参与的感觉是不好受的,陛下应该会考虑到这一点才是。
云南左布政使邵锡等人闻言眼神一动,随后先默默地站了起来口称“臣遵旨”,一一离开了正堂。
“黔国公!”伍文定再次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句,“陛下如今有绝北患之雄心,这西南之事虽不是心腹大患,也该趁此良机让陛下和朝廷对西南事拿出个方略来。北虏事毕,必要经略西南。海师设在广东,难道黔国公不明白吗?”
沐绍勋虽然虚岁只有二十七,但他还真的是有两把刷子的,要不然前年岂能迅速剿灭叛乱的土司军?
那时候,他手头可是没有兵部调令的。最开始扭转局势,是凭他沐家在云南的威望,授予了一批准备袭封土官的青壮一代冠带,允诺平叛后为他们奏请官爵。这样一来,才调集了一批心向大明的土司“民兵”,打赢了第一仗稳定了局势。
这一站却不必再继续跟着走,等杨家在安宁州再准备数日,才会是正式的葬礼。
伍文定坐在那心事重重地说道:“杨公归葬,诸事藩司衙门那边已经安排妥当。我来拜会国公,为的却不是此事。”
因此,他只是对朱载垺说道:“殿下又可以再入蜀地看看了。”
杨博何等人物?此行任重,功课早就做好了。
可是沐绍勋并不曾有资格听到军务会议上的密议,不知道皇帝说的那句“可封王”。他以史为鉴,只从史册和沐家一代代的变化里觉得,谨慎一点没错。
伍文定本是想劝沐绍勋趁皇帝派了钦使来的机会,好好向陛下奏明西南的一些事情。于公,他希望剿抚得当,让云南再度安定下来。于私……他并没有太多私心了。年已六十一,伍文定并不指望还高升一步,只希望与王守仁一样,一北一南在这西南边陲也有些功业,有些身后名。
沐绍勋也叹了口气:“那不知督台此来是为了何事?”
既然圣命如此,他也只能奉旨行事。
云南也确实封过几个藩王,但是永乐年间之后,又变了个法子。派了镇守太监之后,又与设置的三司一同对黔国公府加以限制。
一段是多久?陛下要皇长子在这里盘桓什么啊?
长途跋涉了四月余,皇长子终于一路送着杨一清的灵柩到了云南府治所在的昆明县,离安宁州只有一站了。
伍文定说完,不由得侧头看了看沐绍勋:现在你不那么担心了吧?这明显是要让黔国公一以贯之的架势,所以才让你保存。
沐绍勋两只眼睛看着他们,最后只能说道:“那就……去书房吧。”
如今的黔国公是沐绍勋,他恰好是在正德十六年新皇登基前的二月袭封的爵位。袭封那年,他才虚岁十八。
云南的第一任镇守太监,那是上管军、下管民。朱瞻基一登基,就给他爹派的这首任云南镇守太监下了诏书,明确他的权限:朕初即位,虑远方军民或有未安,尔内臣朝夕侍左右者当副委托,务令军民安生乐业。几所行事,必与总兵官黔国公及三司计议施行,仍具奏闻,遇有警备则相机调遣。
陛下对他,绝对是有一番期待在。
“邵督台是为钦使一事而来吗?皇长子殿下要暂居我黔国公府,我已经安排妥当了。”
若不是看叛军越来越势大,沐绍勋是真想等伍文定来了再看军令如何的。
“回殿下,自是有来历。自古入滇两条路好走些,一条是由蜀入滇,北起宜宾,那还是秦时五尺道的底子,称作乌撒道。另一条就是现在这一条,自湖广经贵州入滇,称作普安道。两条路到了平夷前面的沾益,就汇为一路了。”
沐家从大明开国起就世镇云南,可以说是大明唯一掌握实际领土权力的勋臣。但开国已经百余年,世事变迁,沐绍勋对于伍文定的来访心头犯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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