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江湾(一)(第 1/3 页)
孟卿衣一直有要个弟弟的愿望,那样自己调皮捣蛋的时候,爹娘的火力就可以有人替他分担。他想得虽然愉快,可惜直到如今,他仍然是孟家独苗;年前刚被放出来,第一时间不是休养生息,而是跪在祖宗的祠堂悔忏,还得两耳不闻窗外事地把孟思弦语重心长的念叨全部听完。
大抵也因为这个愿望吧,才教他把这个唯一的师弟挂在心怀;若不是看得分外重要,他又何以会抛下家里的交代,奋不顾身而来!
刻下听闻这傻小子总算肯称喊一句“师兄”,他简直眉飞色舞,心头感动的同时,还不忘将一个潇洒利落的媚眼朝李拓抛来,然而只抛到一半,就立刻因为李拓接下去的话而僵硬、颤搐了。
李拓无疑是面无表情地数落道:“现在看来,师兄的保证果然信不得,分明答应了一片瓦砾都不会掉落,刻下刀上托着的又是什么?”
自然是瓦片。
孟卿衣赶紧晃了晃头,解释道:“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意外,不小心的意外。况且也不是我把它剥落下来的。”继而,他抬头向那个仍巴着檐台的刀客恨恨道:“这笔帐我待会儿再和你算。”
李拓无奈地叹了叹:“你还不上钱的时候也是诸般借口,哎——”
孟卿衣用刀拍开拦在二人中间的酒馆刀客,立马向李拓靠来,柔声细语道:“师弟啊,凭我俩的关系,你觉得不到处宣传我欠你一千三百五十三文钱可不可以?”
李拓继续吃面,道:“你是师兄,你觉得可以就可以。”
孟卿衣用刀抽了抽忍俊不禁的刀客,横眉冷目道:“笑什么笑!”转过头来,又对李拓有商有量道:“这顿面我请,欠钱的事从此不对外人提,行不行?”
李拓理直气壮道:“当然得你请,我钱包都不知丢去了哪里。”
孟卿衣又在刀客的屁股上一甩,喝道:“赶紧去替我们买单!”
老板端来牛三鲜时,四个刀客已然离开。他望着桌上的一块瓦片,愤怒不已,重重把碗拍在孟卿衣的面前,回头搬梯子去。
孟卿衣只得缩着脖子吃面,凡事都小心翼翼,甚是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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