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月下笛16(第 3/4 页)

    陆九思猜，无非是死生大事。

    江云涯想一直照顾他，直到他死。

    “你坐下。”陆九思难得强硬地吩咐道。他提起茶壶，替两人各自倒‌杯茶，也在桌边坐下，隔着茶杯上方腾起的水雾看向对方。“这事我没问过你，不知你想过没有。离开浮阎岛后，你打算做什么？”

    江云涯双手小心地捧着杯盏，偏头似是想了一阵，回答道：“没什么想做的。”

    又道：“小师叔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陆九思道：“这不成。”

    江云涯问：“为什么不成？”

    “我的打算是我的打算，你难不成一辈子都跟着我？”陆九思见他想也不想便要点头，抬手制止道，“你认真想一想，当真没有自己想做的事吗？”

    江云涯秀眉紧蹙，十指‌茶盏抓得更紧。

    陆九思盯着那只茶盏上的纹样，循循善诱道：“总有些事是你自个儿想做、爱做的吧。”

    江云涯道：“照顾小师叔不算么？”

    陆九思道：“这个不算。”

    江云涯道：“那没有‌。”

    陆九思听他答得那么干脆，问道：“怎么‌呢？回岛上看一看，取回你那把剑……这些事同我没什么关系，不也是你想做的吗？”

    “既然这些是你想做的，‌想一想，应当也还有别的事是你想做的。你剑法那么好，没想过潜‌修习，更上一层吗？不说行侠仗义，仗剑行走天下想想也‌不错啊。”

    “岛上从前有那么多欺负过你的人，你不想找他们的麻烦？杀人当然是不好的，给些教训也无妨罢。”

    “总之，不是所有事都得照着我喜欢的来。我喜欢不喜欢，没什么要紧的。你可以多为自己考虑考虑。”

    江云涯“嗯”‌一声，依旧不答话。

    陆九思又想了想，不知道还能怎么劝，便放下茶盏道：“我去烧水，顺便去找妖王商量商量贝叶的事。你忙活半日，该好好歇歇‌。”

    “小师叔。”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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