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 王侯(十四)好勇斗狠(第 2/4 页)
此时正是集议散去之时,三五同列正缓缓从身边经去,令狐嘉树顾视四周,慌忙制止道:“你小声点,叫人听见我还要脸不要?”
云津噗嗤笑出声来:“就你那点事,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这样就是没脸的话,你那张脸不知早没了几回了。”
“顾参军!你别仗着他撑腰,就这样没上没下的,我是你的上官。”
云津却也不受他激,根本不搭“撑腰”的话,犹自侃侃:“郎中令和小小参军,云壤之别,岂止是上官而已。既然是以上官的身份来命我,那么帮你和你那如夫人说和这事,不在卑职职责之内,请郎中令另命他官吧。”
“你真不帮我?”令狐嘉树眯着眼睛笑道:“那不如我把在蜀州看到的事一五一十地细细报与君侯吧。”
云津犹自浅笑:“你去呀,你猜他若知道连你也骗了他,会怎么样?”
“无非是和我撕破脸断交罢了,可你会怎么样?还想去集议堂?”
云津便不再逗他,问道:“得了,你我之间何必弄得这样僵,我就帮你一次好了。你说说又怎么得罪人家了?”
令狐嘉树苦笑道:“来,边走边说吧。”
原来那日命人刺杀令狐嘉树的果真是成阳君家的公子邵恒。云津虽然也曾想过可能是他,听了令狐嘉树亲口直承其事,也不禁叹这邵恒的气焰。当日令狐嘉树确实对他手下留情,只给定了个“闹市驱驰”、“滋扰生事”之罪,他挨了一顿板子,不但不感激,反而派人去刺杀身为郎中令的令狐嘉树,其任性使气可想而知。然更甚的是,他除了敢派人刺杀外,居然在确知令狐嘉树已知道刺客为他所派后,仍然去城外校猎场赴约。两个人约定来一场君子之间的较量,并不要那武夫们弄到弄枪,毁风雅、失气度的粗俗比试,于是选了贵族子弟们擅长的骑射。
“那谁赢了?”
“自然是我赢了,那小子输的心服口服,再不敢龇牙咧嘴的好勇斗狠了。比狠,他这种乳臭未干的还嫩了点。”令狐嘉树不禁得意洋洋。
云津莞尔一笑,这令狐,倒好像他多老似的。不过能收伏邵恒这样的狂妄的纨绔子弟也的确不容易。雍都城中最能惹事的只怕就是阜乡侯家被处死的独子了,但是据说阜乡侯公子和跟以之为核心的那一帮贵公子哥,却从不敢惹邵恒。不但不敢惹邵恒,就连邵恒庇护的人也不敢惹。就可知邵恒是怎样的恶少了。
“可是这与你那如夫人有什么关系?”
令狐嘉树笑得古怪:“因为我和邵恒比试的内容,和素容有关。”
云津一时语塞,他们不是比骑射吗?怎么会和女子有关,难不成……
“你们难道是比谁的女人骑射之术更高?你那如夫人剩了邵恒的女人?那她赢了为什么要生你气?”
令狐嘉树翻了个白眼:“你怎么看出来像素容那种女人会骑射的?”
“那我就不明白了。”云津气定神闲道:“你若不说我可走了。”
令狐嘉树便叹了口气:“我的确是和邵恒比试骑射,可是对付这种无法无天的豪族子弟,就该用无法无天的手段。去之前,我把邵恒最宠爱的女人偷给绑了。到比赛时,就绑缚在一匹马上,塞了嘴巴,头上插一朵花,若是射中了花便赢一次,射不中就算输。”
云津不禁惊掉了下巴:“那他不恨死你了?”
令狐嘉树一咬牙道:“为了公平,我同样也把素容给绑了去。每人十支箭,谁射的又快又准就算赢。”
云津倒吸一口凉气,半天才说出话来:“你就不怕误伤了素容?那邵恒也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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