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学术之争,舌战群儒,无上新学,知行合一(第 3/4 页)
不过,众人的期待更加浓烈了,因为第三关便是学术之争。
也就是最大的重头戏。
“你们看,天命古星有所变化。”
有人突然惊呼,指着天穹之上的情况,激动说道。
随着这话一说,众人纷纷看向天穹。
的确。
古星震颤,凝聚恐怖的光芒,原本的天命古星,站在地面之上,是无法看清,而今红艳无比,莫名让人感觉可怕。
这很诡异,也让人不知该说什么。
“看样子,天命要不了多久便要降临这大世啊。”
“恩,很有可能。”
“天命降临,大世之争便要开始,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众读书人议论着。
而就在此时。
稷下学宫内。
又响起一道钟声。
“第三关。”
“学术之争。”
“请诸位移步后殿。”
随着这道声音响起。
众人收回目光,一个个朝着后殿走去。
顾锦年也行步向前。
不过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出现在顾锦年身旁。
是苏文景的身影。
“锦年。”
“你当真没有把握吗?”
苏文景再度出现,眼神当中满是好奇。
“恩。”
顾锦年点了点头,他对知行合一,还是没有彻底明悟,也不敢放下什么狠话。
“唉。”
听到此言,苏文景有些无奈,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长叹一口气。
“先生回来,是赢了吗?”
顾锦年没有去纠结学术,而是询问苏文景这个时候回来,是不是赢了。
“没赢。”
“不过也没输到哪里去。”
“锦年,待会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说什么,有老夫在。”
苏文景开口,拍了拍顾锦年的肩膀。
势已经造起来了。
如若待会顾锦年主动说明自己还没有领悟新学,这对顾锦年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在他看来,顾锦年应当走一条无敌之路。
一路高歌。
而今,在学术上中断下来。
这不是一件好事。
或许顾锦年并不在意,可对于天下大势来说,不是一件好事。
尤其是天命即将降临。
天下读书人对顾锦年的期盼,也是一种天命,若顾锦年主动承认自己不行,的的确确会惹来一些不好的事情。
“先生。”
“有些事情。”
“没必要去隐藏。”
“我有我的想法。”
听到苏文景这样说,顾锦年摇了摇头,他知道苏文景是好意,可他更加知道的是。
自己要开始面对自己了。
尤其是自己要接触圣道。
听到这话,苏文景不由一愣,但想了想,他最终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如此。
众人来到后殿。
稷下学宫后殿当中。
只有一座演武台。
演武台上。
早已经坐着二十余人。
竹山七贤,各国大儒,他们都有自己的学术,今日就是在这里,等待着顾锦年的到来。
当顾锦年出现在众人眼中时。
刹那间,整个场地的气氛瞬间变了。
众人的目光,不由纷纷落在顾锦年身上。
之前,苏文景说过,顾锦年将会带无上新学前来。
以至于整个稷下学宫,所有人都在关注顾锦年,而且只要出现任何不同的声音,都会被打压。
他们并不讨厌顾锦年。
而是这种氛围让他们感到很不悦,虽然他们不敢保证顾锦年到底有没有带来无上新学。
可不管如何,提出异议就被抨击,这种情况如何不让人讨厌?
自然而然,他们将这些不满,落在顾锦年身上。
当然,他们也不会主动去抨击顾锦年,而是等待着顾锦年说出新学。
如若发现有问题,将会毫不留情的抨击。
很快。
万人聚集,所有人神色当中,充满着期待。
等待着顾锦年的新学。
将怎样震撼这个世界,又怎样颠覆儒道。
此时此刻,就连稷下学宫的院长也出现了,他站在一旁,似乎也不想错过这场学术之争。
毕竟无上新学。
太吸引人了。
“听闻后世之圣,已领悟无上新学。”
“还请顾公上台,也让我等聆听一二,何为无上新学。”
就在此时。
声音响起。
这是匈奴国的大儒。
他很直接,既然是学术之争,也没必要绕弯子,直接让顾锦年上来吧。
随着声音响起。
众人不由纷纷看向顾锦年。
一切目光。
聚集在顾锦年身上。
有九成是期待,还有一成是好奇。
说了那么多,到底有没有无上新学,还是一个未知数。
感受到众人的目光,顾锦年显得无比澹然道。
“我有新学。”
“但还未彻底明悟。”
“需要时间去理解,从而整理出来。”
顾锦年开口,他很直接,大方的说明情况。
可随着这话一说。
场面瞬间沸腾起来了。
“没有彻底明悟?”
“不是说已经明悟了吗?”
“也就是说,今日听不到无上新学?”
“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说顾锦年要带无上新学前来的吗?”
众人彻底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们本以为顾锦年这次是带着无上新学前来。
却不曾想到,顾锦年居然还没有明悟这心学?
这还真的有些.......让人失望。
而人群当中,长云天听到这话后,不由长长吐了口气。
他心中大喜。
更是忍不住攥紧拳头。
他猜对了。
顾锦年不可能领悟无上新学。
“需要多久时间?”
“三天够不够?”
“总不可能,还为你继续拖延半年吧?”
也就在此时,匈奴国大儒的声音再度响起。
他有些疑惑,皱着眉头,带着一些不善的语气。
原本他对稷下学宫拖延半年的事情,就感到有些不悦,可毕竟当时大夏天灾,外加上顾锦年的确有天赋,大部分人还是希望儒道出一位绝世天才。
开创新学,引领新的儒道之学。
所以他没什么好说的,而后来到稷下学宫,苏文景带头吹捧顾锦年,导致无数人一同去吹嘘着顾锦年,谁敢质疑,谁就会被抨击。
而他就是属于那种提出质疑之一,结果被抨击的体无完肤。
如今顾锦年说没有新学,自然让他忍不住开口,带不带国仇不清楚,但肯定是带着私仇。
听到这话,顾锦年不由微微皱眉,他抬头看去,望着这匈奴国大儒。
“新学之说,本身需要漫长时间去推敲,若我不明,又岂能显世?”
“再者,顾某道不出新学,难道有错吗?”
“难不成是说,阁下有无上新学?”
顾锦年开口,其他国家的大儒,还好说什么,匈奴国的大儒,也敢在自己面前叫嚣?
“老夫自然没有无上新学。”
“可有人说你有。”
“文景先生自来稷下学宫,把你吹捧到天上去,说你开创无上新学。”
“要在学宫内,震撼天下人。”
“谁要是敢提出一点质疑,都要被抨击的体无完肤。”
“而今,你道不出来,还不允许老夫说两句?”
“还真是霸道啊。”
后者显然无惧顾锦年,他是匈奴国的大儒,又不是大夏的读书人,本来两者就有国仇,外加上他看顾锦年也不爽。
直接开口,又能如何?
难不成藏藏掖掖的?亦或者阴阳怪气?
这没必要,不如直接一点。
听到这话,苏文景的声音不由响起。
“是老夫有些孟浪了。”
“向诸位赔个不是。”
“老夫误解错了。”
到了这个时候,苏文景只能出面,向众人赔个不是。
他自然是希望顾锦年能够开创无上新学,可有一点苏文景也逐渐明悟过来。
那就是,顾锦年并非是神,自己还是有些拔苗助长了,这样不好,拖累了顾锦年。
苏文景的道歉。
让众人有些沉默。
他们并不希望是这样的结果,苏文景的道歉,在他们看来没有太大意义。
“既如此。”
“往后还是希望文景先生,不要乱造势。”
“身为半圣,何苦如此?”
此时,扶罗王朝的大儒也跟着开口,不过他没有匈奴国大儒那般激烈,但多少还是带点不悦的。
“哎。”
“老夫的确期待无上新学。”
“看样子,是老夫想多了。”
也有大儒出声,表现的十分正常,没有去怪罪什么,只是感到惋惜。
“无上新学,哪里有那么容易?”
“我等七人,苦心钻研半生,也钻研不出一二。”
“并非是觉得顾锦年不配,而是无上新学,本身就需要一定的感悟,才能有感而发。”
“这不是道经,也不是佛经。”
“儒道新学,岂能这么简单?倘若顾锦年今日真拿出无上新学,老夫反而不信。”
“不过,顾锦年,你很不错,知难而退。”
“孺子可教。”
此时此刻,竹山七贤开口,只不过他这番话,让人听起来有些古怪。
没有敌意。
但总觉得有些怪。
“行了。”
“既然没有新学。”
“我等就开始吧。”
匈奴国大儒开口,他懒得理会,而是阐述他们的学术。
演武台之下。
顾锦年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他没有去争辩什么。
也没有去争吵。
这没有必要。
只是,众人的目光,愈发难受,所有人都在等,等顾锦年这无上新学。
可没想到,到头来居然是一场空。
这让众人心中很难受。
演武台上,众大儒已经开始互相阐述自身的学术。
可演武台下。
数万目光还是聚集在顾锦年身上,他们希望顾锦年道出无上新学。
可惜的是。
顾锦年没有回应他们,而是盘腿坐下,去静静聆听这些大儒的学术讲道。
似乎是感受到众人的态度。
演武台上。
匈奴国大儒有些皱眉,原本一场学术之争,仿佛变成了顾锦年的个人秀一般,顾锦年现在没有新学,这些人还是念念不忘。
一直看着顾锦年,他们在这里讲学术,没有人去听。
这如何不让人恼火?
“礼学之道,在于诚心,在于谦卑,在于实事求是。”
“一个真正的读书人,应当有一颗诚心,也应当谦卑,若少年得志,应当更加知晓天外有天,要注重实事求是,没有就是没有,有就是有。”
“依靠造势,从而达到目的,这不可取。”
“更主要的,应当是有尊重。”
匈奴国大儒开口,阐述礼学之道,但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将目光看向诸多年轻学子,眼神有些冷冽。
“如若尔等不愿意听这学术,大可离开,一个个既然来稷下学宫,却不听学。”
“有何意义?”
“来此地就是为了看一些虚假之物吗?”
他开口,声音冰冷,带着不悦。
不止是他,演武台上,有一半的大儒都有些情绪,他们乃是各地名流大儒。
一个个威望极高。
平日里若是开讲学堂,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过来聆听,甚至还会有人,不辞辛苦,千里迢迢前来,就是为了听他们讲课。
可眼下,这些读书人,一个个看着顾锦年,这如何让他们不气?
之前,顾锦年造势,就让他们很不爽。
不管是不是顾锦年的意思,但苏文景这样的造势,的确有些不妥。
而今,好好的一个学术讲堂,居然被直接无视?
要说不生气,这可能吗?
听闻此言,众学子不由纷纷回过神来。
到了这一刻,顾锦年还没有开口说话,很显然顾锦年还真是没有说假话。
他没有无上新学。
彻底粉碎了他们的期望。
的确。
这匈奴国大儒,言语之间,带着各种意思,顾锦年确实没有半点动容。
说没有情绪,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是,顾锦年明白自己这趟过来的目的是什么。
他是来学习的。
来的路上,顾锦年心里就明白,自己来稷下学宫,不是来讲什么无上新学,就是来学习。
想要通过学习,来完善自己的学问。
当然,面对匈奴国大儒这样说话,顾锦年有情绪,可却能压制住,他理解对方。
毕竟造势在前,惹来了一些不该有的事情,这是他的错。
虽然不是自己主导的,可终究还是自己没有道理在先。
如此,他不去做过多的解释,也不想争吵什么,安安心心听完学术讲座,好好理解,这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就算是达成了。
再者,稷下学宫为自己拖延了半年,自己拿不出东西,也不是一件好事,如果自己还在这里闹腾起来,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结合以上种种。
顾锦年没有闹情绪,而是闭嘴不语。
看着众人老实。
匈奴国大儒这才算是有点满意。
随后他们继续开始谈论学术。
“老夫认为,儒道之学,应当继续维持礼道。”
“人无礼,而非人。”
“如今天命在即,过不了多久,大世便会降临,若人无礼,恐生傲心,引来争斗,波及天下。”
“亦如,两国之事,以和为贵,本就是国礼与君礼,可就因为人礼问题,导致两国交战,死伤无数。”
“战争之下,皆是输家,若人礼不足,或许,道一句兴亡百姓苦,很有可能成为战争的推手,使得无穷百姓,妻离子散,颠沛流离。”
匈奴国大儒出声,他主张礼道为正统学术。
但却拿这件事情来做比喻,明里暗里,多多少少还是在讥讽顾锦年。
很显然,他对顾锦年似乎有仇。
因为针对性很浓烈。
以至于顾锦年忍不住皱眉。
“他侄儿死在了火石之下。”
也就在此时,苏文景传音响起,在顾锦年耳边。
听到这话,顾锦年明悟了。
怪不得这家伙对自己带着巨大的敌意,没想到是因为这件事情啊。
有些无奈。
但既然明白,顾锦年还是稍稍忍了。
“礼法之道,固然之好,可天命即将降临,若还围绕礼法,终究还是有些不妥。”
“需要新的学术,换一种思维方法。”
竹山七贤之一开口,他认可礼法,但也觉得从古至今,儒道以礼为主。
而今到了这个时候,也应该换一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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