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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样。他可以通过气味分辨每一个人,每一件东西。他真是个天才!”孟采采的眼睛里充满了崇拜,又有点甜蜜,“他曾经说,我们是气味相投的。”
“可当我想再进一步时,他一把就把我推开了。然后锁上自己的心,谁也不能碰。”她垂下眼睛,“可是黎琬,我不怪他,真的!他的脆弱敏感我都明白,我也不在意他的眼睛,可他为什么就是不信呢?”
孟采采越说越委屈,红红的眼睛在枕头上蹭了蹭。
“令展说,我现在只是觉得新鲜有趣,可对着一个盲人十年、二十年呢?他说,我总有一天会意识到,他是个麻烦。可这些我都想过了!再麻烦,我也想爱他啊!他为什么连试一试都不肯呢?”
黎琬无法回答。
她看得出来,令展对孟采采也爱得深沉,不然不可能匆匆而来,还记得带药。只是他太自负,又太自卑,两种极端情绪交织在一起,锁住了自己的心。
爱情啊,就像突变的基因,总是长着千奇百怪的样子。
孟采采哭着哭着就睡着了。黎琬替她盖好被子,披了件外套去阳台。
“你也没睡?”旁边的阳台上,孟西也披了件大衣站着。
“嗯,睡不着。”
“是想念我的床吗?”孟西笑了笑。还是想念我?
月光下,男人的微笑很暖,很干净。微光洒在他的脸上,轮廓俊朗又温柔。她该想念吗?一位热心的邻居、结婚证上的丈夫……还是说,孟西在她心里,已远不止如此?
“孟西,”她说,“我有点饿。”
孟西温柔一笑:“过来吧。”
他煮了两碗汤圆,陪小豌豆一起吃。
黎琬咬了一口,还有点烫,她张着嘴,手掌扇了扇:“大晚上吃甜食真罪恶!孟西,你怎么这么喜欢吃汤圆?”
“它能救命的。”
“啊?”
孟西垂下眸子,缓缓吃一口汤圆,黑芝麻馅甜甜的,和她一起吃,像极了当年的味道。
“小豌豆,”他说,“其实,我今天挺感慨的。很多年前,我和令展一样,也筑了高高的心墙。但我比他幸运,有人更早地攻城略地。”
从此心墙崩塌,蜜糖滋长,开出漫山遍野的花。
“谁啊?”黎琬一下握紧勺子。
“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