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我是谁?(第 4/4 页)
娇娇弱弱的身躯顿时在他怀里打了个哆嗦,眼睛也慢慢清明起来,只是雾气犹然很重,像一幅被墨色浸染的山水画,渺远朦胧,却是人心之所向。
深秋夜里本就极凉,这水亦是寒凉,沈长空全身的火亦是败了个七七八八。
褚沅瑾意识还有些恍惚,可在这池子中待了几刻钟后便也清醒了几分。
那屋子里的熏香并非她一进去便点着的,故而药效这会子也变弱了些。
虽不至于半分感觉没有,可总归是能靠自己克制着,亦是能认清眼前人了。
褚沅瑾靠在男人胸膛,藕臂在刺骨的冷水中紧紧环着他紧实的腰腹,指尖微微颤着,不知是冷的还是忍着身上不适憋出来的。
她此刻委屈得要命,差点便被歹人得了逞。
若只是褚文心这蠢货想害她倒也不足为惧,可背后若还有旁人……
褚沅瑾闺阁名声本就极差,名声于她而言半文钱不值,在此般境况若还有给她下药拿男人来勾她,那便一定是要她的命。
依着她原有的名声,到时说她纵欲过度而亡,谁又能救得了她。
“有人要害我……”她刚一出口泪便掉了下来。
人清醒了,声音却还软绵绵的,透着勾魂摄魄的媚意,还带了点颤巍巍的哭腔,极惹人怜爱。
然男人丝毫没有要宽慰她的意思,眸光沉沉地看着她,像是酝酿着暴风雨的平静海面,只需一阵风刮过,便能酿成大祸。
然褚沅瑾不知道,他已然发作过一次。
她拽了拽沈长空被浴池水浸湿而贴在身上的官袍,比之方才委屈更甚。
她都被人害了,他竟是一句哄人的话都不说。
褚沅瑾方才要拔簪子杀人的劲儿全没了,颤着眼睫唰唰掉泪,漫无边际的空虚感仍包裹着她,并未因燥热退散而削减多少。
“子钦,我好难受……”她仰着下巴,小手从水里伸出来想去触碰他薄唇。
然男人一个侧首,莹白的手指便僵在了半空。
他两手托着她纤细柔软的腰肢,将人带离了浴池,而后从一旁的架子随手捞了件袍子将人擦干裹紧。
褚沅瑾甚至还有些未反应过来,便被人凌空抱起,扔到了床上。
眼见他直起身便要走,褚沅瑾下意识便扑过去抱住他的腰,小脸贴在那宽阔的后背上。
像是读懂了她的意思。
沈长空轻蔑笑了声,将环在腰上的手臂毫不留情地掰开。
自嘲道:“臣技不如人,还是不难为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