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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章(第 3/4 页)

    反正我说了算。哼。

    于是身边的黑袍人影顿时又缓缓勾起嘴角。

    季澜瞬间挺直背脊,用加快过后的语调说道:“总归对方不知从何处得知,我失忆前与海吟吟曾在叱骨谷有过谈话,便误会了。”

    兴许是海吟吟来找自己的当晚,却不幸被撞见。总之八.九不离十。

    然而他话已至此。眼前高大的身影却仍是微扬着唇,表情未变。

    季澜:“……”

    干嘛。

    辣么邪魅狂狷,是想吓死灰尘?

    安爻听了季澜一席话,简直摸不着头绪,只能再度试图融入谈话的行列中,说道:“这么听起来,放火之人曾与仙尊结仇?”

    季澜快速道:“没仇。”

    安爻:?

    夜宇珹却道:“有仇。”

    安爻:??

    他理解了半晌后,发现什么也没理解成功。忍不住小声道:“所以…这纵火之人…有两个?”

    夜宇珹:“一个。”

    季澜:“一个。”

    安爻:“……”

    好吧。强行加入宫主与仙尊的话题。确实有难度。

    季澜抬起脸,往墙边敞开的窗户望出去,这房间至少有三四层楼的高度,看出去便是一片夜色,而空中还残存了零星的烟,未完全飘散,遮住了原本该有的星空,以至于整体呈现黑压一片。

    刚好一阵微凉夜风拂进,季澜不禁咳了几声,带着浓烟呛过后的声沙。

    夜宇珹眼眸眨都未眨,仿佛拨灰尘般的甩了下手。两扇窗门瞬间啪的一声阖起。差点将窗棂给撞碎。

    季澜:“……”

    多谢。

    咳声止住后,他正想开口,问问魔头又是怎么确定纵火者身份的。门扉却于此时被敲响。

    安赐站于门口,道:“他睡了,可因呛进的烟较多,还要几个时辰才能醒。”

    他讲这话时,眉心紧紧拢起,带着一丝微微怒意。

    几个时辰前,他时间一到,便自动清醒,要去何凉凉那看看。怎之一踏出房门,便瞧见两个回廊外的红光,张牙舞爪的包围了整间房。

    他从屋顶跃入时,里头的人倒在地面,已失去知觉。身旁一个脚朝天的木凳,不难猜出何凉凉急欲逃出,却因眼伤,四处找不着出口。

    安赐越想越怒,眉间更加紧蹙。

    安爻:好了好了,知道了。所以赶紧一起进来讨论凶手好吗,。

    季澜面色忧心,朝安赐道:“凉凉的体内的浓烟能顺利化解吗?”

    呛伤这东西,严重的话可是要人命的。如今何凉凉又是失明,又是昏迷,他真心不忍。

    安赐:“已让他吃了四粒清肺丸,是池大夫之前特别做给夜焰宫的药,仙尊放心。”

    季澜先是一愣,半晌后才想起对方口中的人名。

    《仙尊嗷嗷叫》中,池缎是位隐士高人,修为程度从未明白写出,可医术却是全仙门第一。长年居住在菘儿谷里,性格不详,每回出现都宛若高手一般的降临,与夜焰宫似乎交好却又疏离。

    季澜总觉得,这菘儿谷大约是作者懒得想名字,干脆随手一取,谷内说不定还种满了菘叶。

    总之何凉凉既然有了池缎的药,身体应是没问题了,他能放心。

    安赐朝房内身量最高的那人说道:“宫主,昨日您交办的事项,再过几个时辰就能发生作用了。”

    夜宇珹随意地说了声嗯。仿佛不在意。

    安爻跟着颔首:“此刻她约莫毒性准备显出。”

    女子中此毒,症状未显以前,唯有画道伤口,闻闻血液是否带异香。

    这回换成季澜一脸茫然。你们讲的啥?

    安爻忍不住沾沾自喜。终于也有他懂,而仙尊不懂的时候了。

    安赐朝季澜道:“还多亏仙尊上回点醒了我,这髯松子便是毒药的引子。”

    当日两人皆在何凉凉床旁,谈及雪髯城的特有物,而他从季澜的话中发觉出异状,借此有了线索。

    可眼下季澜听着夜宇珹与下属间没头没尾的对谈,仍是反应不过来这走向。

    于是安赐又道:“仙尊当时与知雪谈完话,我当晚便告知宫主,宫主让我去药房一趟,将风干的髯松子取来,磨碎后洒于所有弟子的房间。”

    季澜一头雾水道:“为何要如此?”

    “让海吟吟一同中毒。”某人言简意赅,酷狂霸跩。

    安赐朝着季澜道:“当时我将仙尊的聊天内容叙述完后,宫主便说下毒之人就为八代掌门,且至今仍待在教中,可她自己定未接触引子,故毒性未发,此刻若是让她随众人一同毒发,解药便自然而然现踪。”

    季澜不禁惊叹。

    不愧是魔头!这样就能猜出下毒者。

    好个精彩的谍对谍!【敬茶】

    安赐:“仙尊如何得知这髯松子为引子?”

    某仙尊心底叹息尚未发表结束,蓦地一个劲儿的被打断。于是冷静的望向对方。

    脑中缓缓浮出:少年,你听过上帝视角没?

    总归就是本读书人爱好阅读,阴错阳差下,翻阅了一本名为《仙尊嗷嗷叫》的破书。

    简介有点长,短叙概括的话,也就是你家宫主为人生赢家,而我是悲惨输家的辣本书。

    季澜内心狂舞,百头草泥马狂奔,不只如此,马背上还背着“辣本破书”四个字。

    可他面上仍算镇定,回覆安爻道:“我并不知道此物为引子,是当日与凉凉聊天,意外谈及一些听闻的事迹,不过随口一提罢了。”

    话才落下,眼前魔头瞬间勾起笑,一脸高深莫测。

    季澜眨了眨眼,试图眨掉心底紧张,佯装淡定的说:“海吟吟既然还不知自己碰了引子,解药仍不知何时能取。”

    夜宇珹:“她就快知道了。”

    “怎么说?”白衣仙尊万分好奇的发话。

    夜宇珹懒笑道:“等等回半蝶教,本座亲自告诉她。”

    季澜:哇喔。真狂。

    安赐似乎又想起另一间房的人,以及对方刚刚吃清肺丸时,无意识呛咳的痛苦模样,便道:“知雪毒显如此严重,定是前些日子在药房时,直接吃了颗髯松子的缘故。”

    季澜应首,这东西他也早想到了。那天大伙儿在药房找药,安赐安爻虽然也各吃了一颗,可因本身并未中毒,故引子对身体自然无害。

    何凉凉则是直接将引子给吞入腹。不如其他弟子和季澜,是食用灶房所做的髯松子膳食,间接引发毒显。这小巧的果实经过长时间的炖煮,早被磨化炖烂,引发毒相的强度不如直接吃下那般强烈。

    故弟子们的五感皆是慢慢的失调,而何凉凉却是一夜之间失明。

    安爻:“话说回来,这纵火之人到底是谁?”

    刚那番放火消气的言论,他印象犹深。

    安赐面色凝重,也道:“宫主与仙尊可知?”

    季澜点头,颊边银白的发丝顺着动作微微飘动。

    接着开口说了个名字。

    安爻顿时眼眸圆睁,吃惊地望向季澜,“她为何要这么做!?”

    安赐也于瞬间皱起眉心。

    就他与安爻所知,对方分明随时护于古灵儿身侧,对待她比对待亲妹妹更亲,这些日在教上便可看出那股无微不至,嘘寒问暖、随时待于左右。

    可奇怪在,古灵儿如此崇敬季澜,眼神中总透着敬重,只差没当场一跪,拜季澜为师。

    这种状态下……舟凝居然做出放火这般里外不合之事!?

    匪夷所思。

    安爻难以置信道:“这舟凝分明极为守护灵儿小姑娘,照理说,应会爱屋及乌的对待仙尊,放这把火的目的又是什么?那小女娃知道后不会翻脸吗?”

    季澜:“舟凝认为此举是在保护灵儿,因她误会了一些事,心里堆气,这愤怒压不下头,便选择做出此番举动,保护之余,也算是用来泄愤。”

    这把烈火,既是在舟凝与海吟吟轮番找过自己后随之发生,必然与之有关联。

    依他推敲,舟凝大概昨晚又来找自己了。或许是想问问替古灵儿鼓励打气之事,却意外听见海吟吟与他的谈话,便误会了事情来龙去脉,以为他是个虚有其表之人,表面清风明月,内心虚假阴狠,妄想夺扇,甚至要对古灵儿不利。

    于是舟凝原本欢欣之情霎时间消灭得一干二净,宛如从高处跌入悬崖那般,转而代之的是盈满心的愤怒,咽不下喉。

    而他曾经不经意的在舟凝面前提过一句,说夜宇珹夜半皆不在房内,故也对方知晓这事,纵火时还能完全放心。

    只是何凉凉跟着受此波及,实属倒楣。

    兴许是舟凝听见海吟吟提及霜雪门的信,说是给何凉凉接到了,故一不做二不休,便要将何凉凉一并处理掉。

    安爻不解道:“所以她侧面得知仙尊与八代掌门之事,便误会了?”

    季澜:少年,话说清楚。什么我与八代掌门之事。

    乍听之下十分不正经,以为三角恋。

    夜宇珹弯唇道:“确实,仙尊和八代掌门之间的事,不知何时要与本座说清楚。”

    季澜:喂。您这话更模糊了,仿佛四角恋。别闹。

    他镇定道:“总归舟凝误以为我要对灵儿不利,为保护小姑娘,便狠下杀手。”

    安赐眉头深锁,道:“倘若她有因素要向仙尊下手,可知雪为何也一并牵连?”

    季澜无法提及信件与之的关系,只能借口道:“约莫她想斩草除根,毕竟凉凉为我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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