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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回 冷笑娇嗔深闺索宝剑 灯光鬓影元夜遇情人(第 2/4 页)

    俞秀莲笑了一笑,说:“就是那盗剑的贼人。可是她并不是个贼,也不是碧眼狐狸的徒弟,也不在玉宅里住。这人倒是个很有意思的人,我不愿逼她过甚,她也直央求我,说她情愿悔改,并答应得明天晚间就把宝剑送回铁贝勒府。”

    刘泰保有些发怔,问说:“这家伙准能够把宝剑送回去吗?”

    俞秀莲点头说:“她既能盗走,当然就能够送还。其实,今天我本能从她的手中要过来,不过我知道她是很喜爱那口剑的,索性叫她再多玩一天吧!明天叫她自己送回,在她的面子上也好看些。总之,我现在是急于要回家去,不愿把这人逼得太急了,否则我走之后,于你们很有不利。”

    蔡湘妹纳闷地问说:“这人到底姓甚名谁呢?是个干什么事儿的呀?”

    俞秀莲摆手说:“你们不必细问了。这人非常奇怪,但又非常可爱,她的武艺并不在我以下。因为刚才在她那里谈话不方便,所以我们没有多谈,待会儿她也许能到这里来找我,不然她就是到德家去找我了。你们夫妇就不必多管了,现在事情我已替你们办完,大概明后天我就要回巨鹿县去,明年二三月间我再来。那时我想在北京多住些日,与这人深交一交,到时我也许能把她向你们夫妇引见引见。”

    蔡湘妹拉着俞秀莲的胳膊说:“俞姐姐您怎么这么闷人!快告诉我吧,那人到底是姓什么?”

    俞秀莲摆手说:“我真不能够说出她的姓名。此人在北京颇有名声,而且与我相识,关系着许多情面,无论见着谁,我也不愿告诉此人的姓名。不过你们就放心吧!宝剑明天夜里必可在铁府发现,这个人若是舍不得宝剑,不肯交出,我还是不走。”

    蔡湘妹坐在炕头翻着眼睛思索,刘泰保却是一副十分没精神的样子。俞秀莲坐了一会儿,便说:“我走了!我想此人一定是到德家找我去了,她一定以为我住在德家。”又笑着说:“你们夫妇可别在暗中跟着我,不然若遇见她,她仍然要跟你们为难。我逼她不要紧,你们却不行。她不怕你们!”

    蔡湘妹便站起来说:“天这么晚了,您可怎么回去呀?大街上净是巡街的官人,倘若把您拦住,很是麻烦!”

    刘泰保也说:“德家的人一定也都早睡啦,俞大姐您索性等到天亮再走吧!”

    俞秀莲摇头说:“不要紧,我穿着黑胡同去走,遇不着人。回到德家我会自己开门把马拉进去,不能惊醒他们。”蔡湘妹还要拦阻,刘泰保便偷偷地瞧了她一下。

    当下俞秀莲穿上斗篷,出屋牵马,叫蔡湘妹把街门敞开。她出门上马,在黑夜茫茫之下走去。蔡湘妹听得蹄声去远,她才关好了街门。回到屋里,却见她丈夫刘泰保把茶壶扔在地下摔了个粉碎,又把卖艺的铜锣当啷往地下一摔,气愤愤地还要去摔灯。蔡湘妹赶紧把他抱住,说:“哎哟!你是怎么啦?你疯啦?摔什么呀?日子还过不过啦?”

    刘泰保又顿脚,喘吁吁地说:“气死我了!……他妈的求人就这么难?替咱们管闲事,咱们一口一声叫她大姐,临完了她想放贼就随便放?

    宝剑不拿回来交给我,还得叫贼施展一手儿能耐送回府去。他妈的咱们白费了十几天的力,图的是什么呀?……真气死人!”

    蔡湘妹摆手说:“你小声!她或许没有走远。”

    刘泰保拍着胸脯,嚷着说:“叫她听见我也不怕呀!我一朵莲花刘泰保也不是没名少姓的人!不错,他们的武艺高,可是刀对刀,我刘泰保还不含糊!反正她是一条命,我也是一条命!”

    蔡湘妹顿脚着急地说:“你恨人家干什么呀?要没有人家,咱们连碧眼狐狸都斗不了!”

    刘泰保说:“我不生气别的,我就是生气她不把宝剑带回来给我,叫我去送还府里。你想,我在贝勒府里夸下了海口,我说过,不追回宝剑我誓不为人,结果,他妈的我连宝剑的影儿都没追着,人家宝剑自己飞回去啦!你说我还有什么脸教拳?还有什么脸去见人?”

    蔡湘妹说:“明天那个贼把剑送回府内,他大概也不敢留下姓名,你就说是你给送回去的就得啦!”

    刘泰保嘿嘿笑着,用手指着他的媳妇说:“你这个主意出得有多妙!

    那么一来,我不是更成了飞贼了吗?唉!”

    蔡湘妹又说:“要不然明天你就去通知府里的人,说是你已经探知,今夜贼人必到府中来,叫府里预备着,到时连贼带剑一齐拿下!”

    刘泰保忙摆手说:“小声儿!……这个主意倒不错,可是我想贼不能那么痴,他一看见那里有防备,不但他不自投罗网,可能连剑也不打算交了。我倒是有一个办法……”

    蔡湘妹赶紧问说:“什么办法?”

    刘泰保得意地笑着,悄声说:“明天夜里咱们两人也偷偷到府里,贼人去了,咱们若看着能够得手,就给他个连珠镖,连贼带剑打下房去。要是看着不得手,咱们就趴在房上别作声,等贼人将剑交回,他前脚走开,咱们后脚又把剑拿走。拿回家里先玩几天,然后再献还府里,就说是咱们给找回来的。那么一来,贼人连影儿也不知道,俞秀莲也无从打听,咱们的面子也就挣回来啦!”

    蔡湘妹捶了他一拳,笑着说:“好个坏主意!”

    刘泰保说:“坏主意?只有这个办法是又省事,又遮脸。”

    蔡湘妹说:“得啦!就这么办吧,别再说啦。”遂就弯腰捡了地下的铜锣跟破碎了的茶壶,关上了屋门睡觉。

    这一夜,虽然他夫妇明知道不会有什么事发生,可是两人还都睡不好,钢刀和飞镖还预备在身畔。刘泰保心中又很懊悔,所以直到第二天上午十点多钟他方才起来。此时湘妹已出去买来了菜,正在做呢。刘泰保见他媳妇的手儿很能干,不是只会踏软绳的。他又把这一个月来的事情前前后后想了一番,觉得自己虽然奔忙劳碌,受气担惊,还连累上几位朋友都受了重伤,可是风头也实在出得不小。宝剑虽没被自己亲手寻回,大小狐狸虽没被自己亲手杀死或捉住,可是如今总算是他们失败了。没这件事,自己也娶不了这么好的媳妇儿。细说起来,运气还算走得不错,就是今天晚上送回宝剑的这事,无论怎样欺神瞒鬼,也得挣回点儿面子来,以后好在街上见人。他就一边穿衣扣纽子,一边笑着向湘妹说:“得啦!今儿晚上还有临末的一阵,咱们就收兵啦!多买点儿菜、肉,痛痛快快过个大年。天下的事想都想不到,在去年这时候,我哪里想得到今年会有你呢!你那时不定在黄河边儿,或是黑河沿儿呢,也绝想不到会嫁我呀!”

    蔡湘妹一边切着面条,一边说:“我是真没想到嫁了你这么一块料,真丢人!也算是我的命!”

    刘泰保笑着说:“嫁了一朵莲花你不自觉光荣,反倒骂我是块料。我就是料,也是金料、玉料,贵重的材料,绝不能是草料。闲话少说,快点儿下面,吃完了我还要出去走走,宝剑不能是今晚叫他送回府里就完了。至少得交给我,叫我去送回,还得让我看看他小狐狸的模样儿才行!”

    蔡湘妹切了面条,拉长了下在锅里。她皱着眉,眼泡里浸着泪水,又说:“这么就完了,我总不甘心!我爸爸我妈妈就都白死了吗?”边说边拿她的红袖头擦着眼泪。

    刘泰保却说:“那些事儿等过了年之后再说,日子很长呢!只要小狐狸不死不走,只要我一朵莲花不丢脸,我就有朋友,就有办法。俞秀莲私放贼人,咱们不求她也不理她啦!将来的事咱们慢慢办。你就瞧吧,早晚有那一天,我得叫岳父岳母瞑目。”

    蔡湘妹下面捞面,先伺候刘泰保吃完。刘泰保换的是一件青绸小棉裤小棉袄,雪白的袜子,青缎鞋,丝线腿带,外穿青市布面儿的二毛皮袄。

    他把脸洗得很亮,辫子梳得很光,就出门去了。

    他摇摇摆摆地先到了铁贝勒府内,李长寿等人都笑着向他说:“刘师傅,怎么样了?别净忙着捉狐狸,忘了跟新嫂子过年呀!”

    刘泰保笑着说:“哪能忘?到初一我还要请你们到我家里喝酒去呢!

    你那嫂子包出来的饺子比她的鞋尖还小!”

    正在说着,忽见得禄从里院出来,手里拿着一份礼物,不知是里边赏给什么人的。刘泰保赶上前去,把他拦住,说:“禄爷,我先告诉你一个信儿。我办的那件案子,眼看就要大功告成,明天后天,我就能将贝勒爷的那口宝剑寻回来,呈上。”得禄却噗哧一笑。

    刘泰保说:“你别笑!我一朵莲花不是吹牛皮,准能……”

    得禄说:“还等着你去给找?宝剑昨天早就找回来啦!”刘泰保吃了一惊,直瞪着两只三角眼。

    得禄就半笑着悄声说:“你是自找麻烦,瞎忙了一个多月。宝剑的事,本来就跟什么碧眼狐狸无干!”

    刘泰保说:“你瞎说!”

    得禄说:“瞎说?那口宝剑,人家怎么拿走的,又怎么给送回来啦!并且昨晚连书房的锁头都没开,门窗户壁上一点儿痕迹没有。也不像前几天咱们家里,你那伙人一上房,瓦就咯吱咯吱乱响。所以还是贝勒爷说得对,这是侠客所为,宝剑他借去用了用,送回来是毫无伤损。”

    刘泰保怔得浑身冰凉,话都说不出来了。得禄又嘱咐他说:“得啦!

    你们两口子就安心过年吧!别再多管闲事儿啦。过了年,找房搬家,我给你们出房钱买家具都行!”

    刘泰保满面通红,说:“你别骂我!现在既然这样,我就求你一件事。

    我为这口宝剑不容易,不是我逼着追着,那他妈的侠客也许还舍不得把宝剑送回。现在求你把宝剑拿出来,叫我看一看!”

    得禄说:“你还疑心他送回来的是假的吗?今天早晨发现了,贝勒爷那时还没上朝,立时看了看,试了试,一点儿没错。”

    刘泰保摆手说:“我不是说是假,我是想开开眼。奔忙了一个多月,如今宝剑自己飞回来啦,还不叫我看看吗?”

    得禄点头说:“好吧!可是贝勒爷现在还没下朝,宝剑搁在那儿,谁也不敢动。等爷回来,我替你请示请示,我想爷没有什么不答应的。”

    刘泰保怔了一会,就点头说:“好吧!”得禄就拿着礼物进班房里去了。

    刘泰保垂头丧气地走出了府门,本想回家去懊睡一天,可是自觉得连见自己的媳妇儿全没有脸。忽然想起,事情不能就如此完结。贼人退回了宝剑,可见他们是心虚气馁,我刘泰保应当乘胜进攻。好,找俞秀莲去,现在宝剑的事不提了,可是还得把小狐狸捉住,那才能挣回我一朵莲花的脸面。于是,刘泰保就急急地往东四牌楼走去。

    此时天色已快到正午,走到三条胡同德宅的门首,见双门紧闭,他就上前去打门。门从里面开了,出来的是赶车的福子,刘泰保就说:“你认识我吧?”

    福子点头,笑着说:“我认识!您是刘爷,您是找我们老爷吗?”

    刘泰保说:“你们老爷不见倒不要紧,我找的是在这儿住的俞姑娘。”

    福子说:“俞姑娘走啦!您不知道吗?”

    刘泰保吃了一惊,赶紧问说:“什么时候走的?”

    福子说:“刚才,大概有九点多钟。她走后,玉宅三小姐打发人送来礼物,没赶上,又退回去了!”

    刘泰保发着怔说:“什么事儿,要这样急着走?她家里又没有男人!”

    福子就笑了笑。

    刘泰保又问说:“德五爷在家没有?我要见见!”

    福子说:“请您到门房坐一会儿吧!我进去看看。”

    刘泰保就迈进了门槛,福子把大门又掩上,便往二门里去了。这里刘泰保只在门里站着,心中十分不痛快。少时,福子又出来说:“我们五爷有请!”刘泰保更不高兴,心说:德五一个大闲人,也这么大的架子。

    福子把他领进了书房,德啸峰起身拱手相迎,刘泰保也抱拳笑问说:“五哥现在每天干些什么?”

    德啸峰赔着笑,又微叹着说:“十分无聊!不过是看看书,练练大字,我倒像个才入塾的小学生了!”遂请刘泰保落座,自己给斟茶。房中的炭火很暖,桌上堆着许多书籍。德啸峰穿着绛紫色的丝棉袍,脸上倒是很胖,自从留了胡子后,越显得有福的样子。他手里托着水烟袋,悄声问:“府里的那口宝剑已经送回去了吧?”

    刘泰保吃了一惊,赶紧又作笑说:“五哥怎么知道得这么早?”

    德啸峰说:“我是听俞姑娘说的。她今天早晨就走了,临走之时叫我派人去告诉你,说是宝剑已在昨夜送还铁府。可是我这里因为用人不得闲,又想你天天在府里,宝剑若是忽然璧返,你不会不知道的,所以还没容我去告诉你,你就来了。”

    刘泰保暗暗喘了口气,心中恨恨地想:好个俞秀莲!你简直是看不起我。宝剑昨夜就送回铁府了,你并不是不知道,可是你偏要骗我,说什么今晚才能够送回去!

    德啸峰又悄声说:“有一件秘密的事情,我要告诉你,你可千万别对外人去说!”

    刘泰保直着眼睛问:“什么事?”

    德啸峰说:“俞秀莲此次来京,是有用意的。”

    刘泰保又问:“是有什么用意?”

    德啸峰说:“她并未对我明说,这不过是我的猜想。因为前几年李慕白在北京杀死了黄骥北。他在京城有案,所以不敢放胆前来。如今据我猜,俞秀莲此次来,就是为探听探听风声,李慕白此时多半就住在巨鹿县。俞秀莲来京住了这几日,她见京中之人已不再注意李慕白早先的那件事了,所以无论别人怎么挽留她在此过年,她也一定要走。她多半是要赶回巨鹿县,把京城的近况告诉李慕白,然后他们二人好一同前来。老弟,你就等着吧!你不是从去年就想见见李慕白吗?等他来了,我一定要给你们二位介绍。”

    刘泰保一听,不由得笑了,说:“哈哈!这么一说,李慕白跟俞秀莲早就成了两口子啦?”

    德啸峰摇头说:“还不至于!他们二人全都生性古怪。俞秀莲未尝不钟情于李慕白,可是李慕白为人太为迂腐,恐怕他还是不愿意。不过我倒愿意他们二人成亲,然后我出点儿力,把李慕白的官司疏通疏通,就叫他们二人在京长住,免得他们连年漂泊江湖。”

    刘泰保说:“五哥你对朋友太厚了,不怪有人说你是当代的孟尝君!”

    德啸峰叹道:“我若有孟尝君那样的富贵,我也不能见朋友们漂流奔走。即如老弟,空负一身武艺,如今做了这闲散的教拳师傅,岂不是淹没了!”

    刘泰保脸一红,怔了一会儿,又悄声问说:“五哥,兄弟还要跟你打听点儿事。俞秀莲昨天对我说,她已见着了那盗剑的贼人,她完全知道那人的底细和来历。可是她又瞒着我,不告诉我那人是谁。也许她是不放心我,因为我跟她的交情太浅;不过,她不至于瞒五哥吧?请五哥告诉我那贼人是谁,省得我的心里纳闷儿。我又非官非吏,手里没有火签,身边没有捕票,我知道他是谁,也绝不敢去拿他。碰巧他若不弃,我还许跟他交交朋友呢!”

    德啸峰摇头说:“我也实在不知道,不然我告诉你可又有什么?我已经把李慕白将要来京之事告诉了。只是据我想,那盗剑之人一定是个非常人物,武术不在李、俞二人之下。此人也绝不是盗贼,他取去宝剑之事,不过是一种游戏!”

    刘泰保撇嘴说:“好!他这么一游戏,我刘泰保的名头几乎完了!好,五哥再会!”他起身抱拳,告辞而出,德啸峰把他送出了大门。

    刘泰保走出三条胡同,就直往前门外,先到泰兴镖店去看孙正礼。孙正礼的伤势虽未痊愈,可是吃喝照常。碧眼狐狸已死,宝剑已送回铁府的事情他全都知道,因为今天早晨俞秀莲临走之时,已到他这里来过了。他仍然十分不服气,说:“小刘,你等我的伤好了,咱们再干!我师妹饶了小狐狸,咱们不能饶!”刘泰保又到全兴镖店去看杨健堂和梁七。梁七的伤势虽略重些,可是也不至有生命危险。他们这里的人,对于俞秀莲办的事倒还都不晓得,刘泰保也没对他们说。

    约莫下午四点多钟,刘泰保才走进城。他心中仍是很烦闷,有一口气堵在胸中,总是出不来。走到北城,将转弯鼓楼之时,忽然一扭头,看见身后边有个小叫花子。刘泰保生气地回身就要奔过去打,可是又见那小乞丐是往一家铺户门前要饭去了。刘泰保又就想:我打个小乞丐做什么?

    他妈的我武艺不高,遭人愚弄,自己不要强,想拿一个小乞丐出气,我算什么英雄?一边走,一边暗自叹气。忽然对面来了一个人,叫着说:“刘大爷!”刘泰保抬头一看,见是北城的一个小土痞,肩膀上扛着一串钱,仿佛是要上赌局的样子。这人把刘泰保拉到一旁,悄声问说:“怎么样了?刘爷您这几天一定够忙的。碧眼狐狸死了,小狐狸怎么样了?”

    刘泰保昂起胸来,说:“事情已快办完了,宝剑已被我索回,交回了铁府。小狐狸,我先容他过个年,等到过年我再捉他归案!”说着扬头一笑走去。但是他心中却极羞惭,暗想:这样鼓着肚子装胖子的事,长了也是不行呀!早晚闹得京城无人不知,我一朵莲花早晚得被人称为“饭桶”。

    那时我还有什么脸教拳?还有什么脸见人?

    他无精打采地走进了铁小贝勒府,直头就去找得禄,问说:“怎么样?该跟爷说说,把宝剑让我看看吧?”

    得禄说:“刚才我已替你请示了,爷说可以,还要叫你去见见,有话要吩咐你!”

    刘泰保一听,倒不禁一怔,就说:“好啦!请大哥给我回一声,爷现在要是闲着啦,我就去见一见!”

    得禄说:“你在这儿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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