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艰难的选择(第 4/4 页)

    “小花已被父母下了辍学的决定。”莫老师一脸的茫然，“不要以为这样的命运不会发生在你们身上，你们当中有些人很快也会走上这条路。”

    看着小桂和小花的空白凳子，小语的双眼模糊了。

    “能站在这里跟你们说话，是我父母拿血汗水换来的机会。”莫老师沉痛地扶了扶眼镜，“我说这些话，不知道有几个人听了进去，有几个人明白。知识是一点一点积累的，不是一蹴而就，不是一天两天三天学会，而是一个长期的过程。我们读书，是为了跳出农门；我们读书，是为了过上好的日子……”

    想起这段模糊的记忆，小语在心底长叹一气：有什么理由不为父母考虑一点呢？上城市是为了得到更好的教育，走出去是为了更好的回来。

    从门边的第一排，一个沿着一个看下去，尽力地记住，虽然只呆了短短的一段时间，但并不妨碍对他们的感情。

    她抽出信纸，一连写了8封信。

    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走出办公室，走出教学楼。

    该来的总会来的，要走的迟早要走，不必多愁善感，不必伤怀悲秋，不必过多想象。

    这就是人生！

    ……

    退学回来，总感觉天气闷闷热，小语便想去小溪林走走，一来散散心，二来看看老树。

    她是真心舍不得离开这片土地。

    刚到出村口的十字路口处，看见小鹰和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女子一同走来，小语笑着打招呼：“小鹰，你回来了，这是老师吗？”

    “你好你好！我是小鹰的班主任。”

    小鹰白了小语一眼：“多管闲事。”

    让小语当头一棒的不是小鹰的白眼，而是女老师手中的一袋书。

    曾经多优秀的一个男孩，脑瓜子灵活，领悟能力强，可是短短的几年功夫，竟成了这等游手好闲之辈。

    女老师一声斥责：“小鹰，好好说话。”

    “你都开除我了，没有资格说我，我最讨厌你们这些偏心的老师。”小鹰嗤之以鼻的回应过去。

    “小鹰，一日为师终生为师，将来到哪里，她都是你的老师。”

    “别以为就你懂事，别以为你成绩好，就让所有人觉得你聪明，死读书死读书，小心被书堵死了。”

    “照看这情况，我也没必要为你求情了。”

    小鹰和老师走后，留下小语一人，她往稻田片区放眼过去，这儿的人们世代为农，靠着这些土地耕种延续下去，直到经济好了些，这儿的一些青年才想到外头赚钱。

    小孩一天天长大，大人一天天变老，老人离黄土越来越近，家乡也在一天天的变化中，好像没有什么东西是永久存在的，一切都在运动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