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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6 撩完就睡,毫不负责(第 1/4 页)

    得知季谨言今晚有个应酬,苏栗马一直等在四洲国际酒店套房里,未经允许也不敢私自下班,躺在沙发上无聊地刷着微博和小视频,时间倒也过得飞快。

    转眼便是夜间十一点。

    她懒懒地从沙发中坐起身子,透过玻璃去看外头的夜景。今夜天色很好,月亮清亮,星子稀疏却带着细碎的亮光,均匀地洒在夜布上。

    伴随着“嘀”一道刷卡声响起,房门被人打开。

    苏栗马回头,就瞧见严雪至虚扶住季谨言入内。

    “严总。”苏栗马迎上去,立即闻到二人身上都沾染了不少酒意。

    “先把谨言扶回房间。”严雪至说。

    苏栗马作势就想去扶季谨言,却发现对方依然能自行走动。平日里他就算喝多了也会自持镇静,从不把醉酒浮在面上。

    所以将季谨言送回床上休息,也不太困难,二人只是搭把手,几乎就是他自己稳住步伐走回的房间。

    一落进软床,季谨言浑身就似乎松懈了下来,他抬臂压住眼帘,微微轻喘,试图缓解体内因酒精翻江倒海的气息。

    苏栗马:“严总,不如你先去客厅坐一会儿,这里让我来吧。”

    严雪至看了一眼苏栗马,点点头,应声出了房门。

    苏栗马俯身帮季谨言脱掉鞋子,拉过被子的一角轻轻掩住他的身子,又怕他口渴,转身去客厅帮他倒水。

    她以为严雪至已经走了,没承想对方还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正在慢条斯理地整理衣袖。

    “严总,我给你泡茶。”

    苏栗马也不敢怠慢,对方却是挥挥手示意不必:“我坐会儿就走。”

    这之后空气有些安静。

    苏栗马就有一搭没一搭地问:“今天的应酬很重要吗?季总,难得喝这么多酒。”在她印象里,季谨言一向是自控力一流,也不会让自己喝得很醉。

    严雪至放下袖子,瞟了她的背影一眼:“季珵回来了。”

    苏栗马倒水的动作一顿,悠悠回头,略微有些疑惑不解。

    只听严雪至继续说:“他们兄弟关系一直很一般,你应该也听说过。季老爷子原本最看重的孙子是季珵,谨言……他从前在季家过得并不如意。”他不知道苏栗马对这件事了解多少,所以也不敢全盘托出,只挑了几句不轻不重的交代了一下,便站起身,拾起被弃之一旁的西装外套。

    “你好好照顾他,我先走了。”

    苏栗马端水进屋的时候,季谨言仍保持着刚才那个姿势。

    整间房只亮着一盏暖黄幽暗的床头灯,落地窗外交汇蜿蜒的霓虹灯光也能映进些许。可只这一点光就像刺痛了季谨言的眼睛,让他始终用手臂堪堪挡住。

    苏栗马轻手轻脚地走近床边,将水杯置在床头柜上。她戳了戳他西装褶皱处,低声唤他:“季总,要喝点水吗?”

    没有回应,只剩染着酒气的喘息声,连绵不断。

    就在她快要放弃等待的时候,床上的季谨言终于微微启唇,声音带着醉意侵蚀后的沙哑:“你知道我的名字是怎么来的吗?”

    苏栗马顿住,就保持着半跪着的姿势,看着他。

    “季谨言,是我爷爷给我取的名字,意思是让我踏进季家大门的那刻起就要谨言慎行。”他幽幽地说,“珵,如美玉,季珵谐音又如继承,他是包含了所有期望出生,而我才是一出生就不受待见的那一个……”

    季谨言的声音除了浓浓的喑哑,依旧不咸不淡,没什么情绪。

    让苏栗马心里泛起一丝涟漪,却很快沉静了下去。她轻声说道:“可是季总,你比很多人都幸运得多,你有家庭,还是个不一般的家庭,你有事业头脑又聪明,现在的你,很成功,是别人活几辈子都追不上的成就。

    “每个人生来都有些不如意的事情,在我看来,您已经是上天开了无数大门的幸运儿了。”她凑近了他些,“怎么,现在因为这点不如意,在可怜自己?”

    季谨言的手臂挡着上半张脸,看不清神色,却能瞧见他嘴角扬起轻蔑的笑意:“当然不是。我所要的我都已经得到,并且谁也拿不走。”

    或许他本就是个情感淡漠的人,季家对他算不上好也不算不好,该给他的也从不亏待。然而他天生就亲情淡薄,对待这个家族也一直持可有可无的态度。如今他提起,不过是喝了点酒,顺带想起了苏栗马第一次来面试时,对自己名字由来的解释。

    那会儿他就知道,她是完完全全在敷衍,可是她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假笑,就让他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招聘苏栗马成为特助的时候,他也命人调查过她的基本资料,知道她是个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这样的人没有软肋,挺好,不容易被人要挟。

    可是,她依然似乎跟宋振宁有纠缠,没有软肋的人,那么大概就是为了钱。

    苏栗马不知道季谨言想的这些,只是微微一笑。果然是她熟悉的季谨言,伤春悲秋、怜悯同情这些词都不会在他身上出现,可偏偏是这股沉静自持的风格,颇具魅力。

    “季总,运筹帷幄好厉害。

    “掌控一切的样子特别英明神武,英俊不凡。

    “哦,对了,你长得也特别好看,简直就是神仙下凡,不属于凡间的相貌!”

    一系列“彩虹屁”从苏栗马口中源源冒出,连草稿都不用打。

    季谨言移开手臂,醉意蒙眬的眼睛幽幽瞧了一眼暖光下她笑意盈盈的脸,片刻,他沉声道:“水。”

    苏栗马即刻扶季谨言坐起,将凉白开递给他。见他喝了几口,微微抬头,喉结滚动,是吞咽凉水的动作,却因蕴含醉意和昏暗光线,平添一丝性感。

    她装作不经意地移开目光,内心不想承认她被刚才那一幕给撩到了。

    接过季谨言喝了一半的水杯,转身刚安置在床头柜上,手腕蓦然被人拽住,硬生生将她拉下跌坐在床沿,满怀酒气的环抱不期而至。

    季谨言的双手从她身后环住她的腰肢,下巴抵在她的肩胛处,浓重的呼吸全喷在她的脖颈上,细碎的头发擦着她的耳郭,挠得她微微发痒。

    “季总?”

    他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滚烫异常。

    季谨言仍未说话,将脸埋在她颈项里,似是在吸闻她身上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冰凉的唇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皮肤,细细密密,让她蓦然感到战栗。

    这该死的男人,不会是要借酒行凶?

    苏栗马脑子一片空白,身子僵直端坐,任凭对方在她脖间肆意撩拨,他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越箍越紧,加重了这个怀抱。

    她好不容易稳住被他撩拨之后,有些急促的声音,略带嘲讽地说:“季总,我以为,你对不喜欢的人是下不去手的。”

    该死的男人,平时装得高傲洁癖,原来和其他男人一样,都是不吃白不吃的主儿。

    “你猜得没错。”

    喑哑的声音在她耳畔低低响起。

    她还未品出这句话的意思,天翻地覆,她蓦然被压倒在床上,面朝上,正对着季谨言。

    床头那盏暖光不知何时熄灭了,只余月色漫进来。晦暗中,她看清季谨言浸在醉意里的神色,那双眼睛深得恍如旋涡,此刻写满了欲望。

    苏栗马一动不动地望着他,面色平静,心脏却狂跳不止,大脑宕机,完全无法思考,只余一个奇异的念头——她好像并不讨厌他的触碰,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了。可是她很不满对方屡次借醉碰她。

    “季总,你清楚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没有回应,只有旖旎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你是又要借着喝醉,耍流氓吗?”

    如果换做平日,季谨言早就捕捉到了苏栗马言语之间的关键词,此刻被酒精蒙住的大脑已经不会思考,他目光落在她娇艳欲滴的红唇上,下意识就想去吻。

    然而他是真醉,不是装醉。

    还未亲到她,酒气又搅得他天旋地转,终于是支撑不住,倒在她身侧。他仍没力气再做其他,双眼蒙眬地望着苏栗马的侧脸,最终缓缓入眠。

    “季总?”

    苏栗马低低地唤季谨言,没有回应,半晌,身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她侧过头,看见季谨言合着双目,似乎已经沉沉睡去,长长的睫毛垂下,泛着属于深夜里柔和的光泽。

    这死男人撩完就睡,毫不负责!

    苏栗马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反而有种失落的情绪,反应过来以后,她脸腾地一红,不满地捶了一拳睡死的季谨言。

    她蓦然想起,当年与他初次相遇的情形,好像他也是神志不清的状态。虽然醒来后先跑的是她,虽然这是一场失误,她也三缄其口,坚决不提此事,可是季谨言对此似乎没有任何印象的渣男态度,让她的火气又蹿了上来。

    她巴不得季谨言这个变态现在就原地爆炸。

    想着,她朝着他胸口又是一拳。

    苏栗马整理好贴身凌乱的衣物朝外走,已经走到门口时,她越想越气,回过头,朝着他胸口再来了一拳,才颇为满意地离开房间。

    这一晚,季谨言睡得并不踏实,他做了一个噩梦。

    整个梦杂乱无章,首先是他感觉怀里好像有一团绵软的身躯,蹭啊蹭的,让他难以自持,于是该做的都做了,却始终看不清对方是谁。

    原以为是个春梦,没想到突然,他又被人绑在了柱子上,有人说他犯了色戒,不知从哪里飞来的锤子就一下一下地往他胸口上锤。

    他倒是也硬气,在梦里,也不吭一声。

    再然后他终于悠悠转醒,窗外天光大亮,有些晃眼,又瞬间闭上眼睛,适应了一会儿才撑起身子。

    季谨言感觉太阳穴突突地跳,还有些头疼,是昨夜未散完的醉意。

    他伸手揉了揉胸口,不知是不是受到那个梦的影响,他莫名觉得胸口真的传来一丝闷疼。

    他侧头看到了床边那杯喝了一半的水,按了按太阳穴。昨夜的记忆有些模糊,他记得最清楚的是在外滩与严雪至他们喝酒时的情形,再然后,回到酒店房间以后,就不太清晰了。只是隐约记得,他好像抱了某人……

    他掀开薄被,下床穿鞋。确实是有些喝多了,否则估计那人现在应该是在他怀里醒来的,有点遗憾。

    他恬不知耻地想着,把之前那个犯了色戒被捶胸的梦瞬间忘到了九霄云外。

    从房间出来,准备进盥洗室的路上,他蓦然瞟见,某人上半身盖着外套蜷缩在沙发上,像只小猫一样。

    还以为苏栗马回去了……

    他缓缓靠近,俯身去瞧她柔和的睡颜。清晨日光落在她脸上,衬得她肤色白皙透明。她睡相还挺不错,闭着眼,抿着唇,一脸恬静。

    似乎是因为不在自家,她睡得也不太安稳。感觉到有人靠近,她也慢慢转醒,适应阳光后睁眼去瞧,就见季谨言此刻已经站直身躯,立在沙发一侧。

    苏栗马懒懒地伸伸腰,似醒非醒的声音轻轻唤道:“季总,你醒啦?”

    “嗯。”季谨言装作无事发生,转身向盥洗室走,没走两步,蓦然驻足,回头脸色不太好看,“宇宙无敌厚颜无耻?”

    昨天他听季珵的描述,就猜到苏栗马一定把他微信备注给改了。

    苏栗马还没睡醒,一脸迷糊,问:“什么?”

    季谨言也不忙着解释,掏出手机,对着苏栗马的微信头像,发出一串“1”。见她迷迷糊糊拿出手机,他两三步上前冷冷一瞥。

    果然,解锁后的微信屏幕上,他那一片纯白的微信头像旁,名字备注的就是“宇宙厚颜无耻君”。得到验证,他脸色一沉。

    苏栗马感觉到周身寒气聚集,才恍然悔悟,瞬间清醒,她睁大眼睛看看季谨言,又看看手机屏,瞬间欲哭无泪:“季总,我错了,季总。”

    季谨言眸光氤氲着寒气,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苏栗马被盯得发毛,只能硬着头皮强行解释:“季总,我这是夸你,你看宇宙无敌,就说明你是无人能及的高度;厚颜无耻其实指你颜值高到一定程度,大家都不敢正眼瞧你,只能仰望你……”

    语文老师如果此刻在场,听到她这样的诠释,一定会背过气去。

    季谨言递给她一个“编,你就接着编”的眼神。

    “不是这个意思吗?”她缩了缩脖子,一计不成又心生一计,直接装文盲,“我以为厚颜无耻就是这个意思来着。”

    季谨言揉了揉太阳穴,未散的酒意和眼前的她,闹得他有些头疼。

    “真的不是这个意思吗?”苏栗马小心翼翼地问,“那我马上改成其他的。”说罢,飞快地在手机上一阵操作,直接把季谨言的备注名改成了“季总好帅”,后面还跟了一个爱心,讨好似的端给他看。

    看到那个爱心,季谨言头更疼了。

    “九年义务教育没学完,就回去再学,季氏出资。”他轻飘飘地看了一眼苏栗马,“毕竟,像你这样的人,放归社会,会拖慢社会主义道路前进的步伐。”

    苏栗马忍住内心想掐死对方的冲动,咬牙切齿地假笑道:“季总真是充满了社会正义感,年度评选的感动中国十佳人物应该有你一席。”

    直到季谨言进入盥洗室后,苏栗马都没弄清,自己改了他备注名这件事,他究竟从何得知。

    而刚进入浴室的季谨言,想起季珵昨晚不留情面的吐槽,始终对那个“爱心”耿耿于怀,于是立刻拨通一个电话,沉声道:“严田,之前让你加的爱心表情包,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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