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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卷(第 2/4 页)

    苏格拉底:这种人是会喜爱还是憎恨虚假?

    阿德曼托斯:憎恨。

    苏格拉底:我认为,有真理领头的队伍,应该不会有任何罪恶掺杂其中。

    阿德曼托斯:绝对不会。

    苏格拉底:不过,真理这支队伍会有一颗有克制相伴的健康、正义的心。

    阿德曼托斯:没错。

    苏格拉底:再从头开始论证哲学家应具备的本性,应该是多此一举吧?因为这种天分必须具备勇气、宽容、聪慧和好记性这些品性,你必然还没忘记。先前你抗议我们的观点大家不能不认同,可一旦关注起这些话语谈到的人,而不是话语本身,大家就会发现,这些人中的大部分都无恶不作,部分人还一点儿用都没有,实情就是如此。我们为此开始研究,为什么名誉会变坏。眼下,我们已走到这里了。接下来,我们需要研究大部分人变坏的原因。我们再度提问,真正的哲学家拥有何种本性,并断言其务必是什么样的,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阿德曼托斯:是的。

    苏格拉底:研究哲学家的本性变坏,务必要研究为何大部分人的这种本性都变坏了,小部分人却没有。后者便是那些被认为没有用的人,即便他们并未变坏。接下来,我们会研究以哲学家自居的伪哲学家,了解他们的灵魂天分,了解他们如何妄想自己能参与这种研究,他们原本没有能力也没有资格参与其中,并了解他们利用自己一直以来在原则方面的匮乏,到处毁坏哲学的声誉,就像你提到的那样。

    阿德曼托斯:你谈及的毁坏是指什么?

    苏格拉底:我会尽量解释清楚。刚刚我们谈到的完美的哲学家应具备的天分,一般人很难拥有,只有小部分人才能拥有,我认为这点所有人都会赞同,你觉得呢?

    阿德曼托斯:确实是这样的。

    苏格拉底:而毁坏这种天分的元素却这么多,这么强,这点要留意!

    阿德曼托斯:这些元素包括什么?

    苏格拉底:我们赞美的种种自然天分是其中最让人吃惊的,每一种都能让自己从属的灵魂远离哲学,遭到毁坏。这其中包括勇气、克制和其余我们罗列出来的类似品性。

    阿德曼托斯:好像很荒谬。

    苏格拉底:除此之外,以下元素也都能发挥这样的作用,包括美丽、富足、强健、与城邦上层社会家族有关系等所有相关的优良条件。我在说些什么,你应该很清楚。

    阿德曼托斯:我很清楚,不过,如果你能说得更加细致些,我会非常快乐。

    苏格拉底:你要对问题有正确的理解,将其视为整体。如此一来,你便会认为理解问题并非难事,而且不会觉得我之前说的话很荒谬了。

    阿德曼托斯:那你希望我如何理解?

    苏格拉底:因为跟恶对不善相比,恶对善会是更强大的反抗力量,所以众所周知,要是没有恰如其分的养料、季节、地点,那么所有植物的种子或胚芽,所有动物的胚胎都是越强壮,越远离正常的生长发育水平。

    阿德曼托斯:没错。

    苏格拉底:所以我觉得,培育不恰当给最好的天分带来的后果,要比其给最差的天分带来的后果更加恶劣,这点非常合乎情理。

    阿德曼托斯:没错。

    苏格拉底:所以阿德曼托斯,我们也能说,恶劣的教育会把天分最好的灵魂变成最坏的灵魂,难道不是吗?难道你会觉得,严重的罪行与纯粹的罪恶,都是来自天分很差的人,而不是来自天分很好却被教育毁坏的人?要知道,无论何时,天分很差的人都做不出一件大好事或一件大坏事。

    阿德曼托斯:没错,就是这样。

    苏格拉底:如此一来,只要有恰当的引导,我们假设的哲学家的天分就一定能发展到最完美的程度。可他要是跟植物一样,播种、培育都不是在自己所需的环境中,那么若不是有神明庇护,必然会得到截然相反的成长结果。很多人都认为诡辩家能毁掉年轻人,难道你也认为,真的有某个诡辩家能算是毁掉了年轻人吗?这么说的人堪称最大的诡辩家!这些人刚好就是最成功的教育者和最随心所欲的塑造者,教育和塑造的对象包括所有人在内,难道不是吗?

    阿德曼托斯: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苏格拉底:他们会在以下所有场合中,对一些进行中的事情与话语,提出过分的谴责或是赞赏。这些场合包括很多人参加的会议,在法庭上旁听,到戏院看戏,到军营参军等各种公共场合。他们会拍手,吵闹,用墙壁制造回声,让在场诸人发声附和,让声音听起来愈发高亢。你认为,一位年轻的听众在这样的场合中会有怎样的心理活动?大家的谴责或是赞赏形成巨大的水流,他从何人那里接受的引导能让他不被卷进水流之中,在原地驻足?他如何能避免成为应声虫,完全附和别人或好或坏的说法,更有甚者,做着跟别人相同的事,更进一步,变成跟别人相同的人?

    阿德曼托斯:这是不可避免的,苏格拉底。

    苏格拉底:我们一直都没提及那个最关键的“不可避免”。

    阿德曼托斯:那是什么?

    苏格拉底:如果用话语无法说服别人,那这些教育者和诡辩家便会通过行动强迫别人服从。他们通过剥夺公民的权利、罚款、处决,对不服从者实施惩处,这些难道你没有耳闻吗?

    阿德曼托斯:确实如此。

    苏格拉底:交战双方的力量相差这么大,你认为其余诡辩家或是个人教育者的引导会有获胜的机会吗?

    阿德曼托斯:根本不会有。

    苏格拉底:单是想一想,就已经非常愚蠢了。因为无论过去,现在,还是将来,永远都不会出现这种情况:顶住这种公共教育的力量,以美德教育制造出一种新美德。朋友,我说的自然不是神明的力量,而是人的力量,就像俗话说的那样,神明的力量是完全不一样的。在现在的政治环境中,若有任何德行获救,得到好结果,一定是神明庇护的结果,对此不用质疑。

    阿德曼托斯:我完全同意。

    苏格拉底:但愿你也会完全同意另外一点。

    阿德曼托斯:什么?

    苏格拉底:政治家称这些收学费的个人教育者为诡辩派,对他们很是仇恨。事实上,他们向大家传授的不过是在集会中发表怎样的见解,并表示这便是智慧,除此之外,什么都不传授。这跟在饲养野兽期间,饲养员掌握野兽的习惯与要求,是一模一样的道理。饲养员要知道怎样靠近野兽,野兽在什么时间、看到什么东西,会变得最恐怖或是最温顺,其习惯于在各种不同的状况下发出几种叫声,各自是什么样的,何种声音能让它变得温顺或是野蛮。在连续的饲养、接近过程中,饲养员获得了所有相关知识,建立了一整套技术,称其为智慧,传授给别人。而他完全不清楚这些建议与要求的真实性,以及其中哪些是美的,哪些是丑的;哪些是善的,哪些是恶的;哪些是正义的,哪些又是不正义的。他对这些名词的应用,全都以野兽的想法为依据,称野兽喜爱的为善,称野兽反感的为恶。必须和善的实质存在多大差异,他一直没有看见过,也无力解释清楚。这种人作为老师,真是荒诞,难道你不这样认为吗?

    阿德曼托斯: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苏格拉底:在你看来,以下这种人跟上面这种饲养员又有何差异:在这种人看来,自己在绘画、音乐乃至政治方面的智慧,便是能够分辨在集会中,各种各样的人展现出来的情绪是快乐还是愤怒?若有人跟这种人相处,向他们展现自己创作的诗歌或其余艺术作品,或为服务城邦所做的工作,让他们批判自己,承认他们对自己拥有权威——这是多此一举,那他便会在这种“狄俄墨得斯的必须”的驱使下,创作或制作出这些人喜爱的东西。他提出了一些证据,证实这些受大家欢迎的东西的确兼具善与美,可你说其中哪一点不是彻头彻尾的荒诞?

    阿德曼托斯:以前没有,以后应该也不会有。

    苏格拉底:那请你牢牢记住这些,然后回想之前的问题:除了美本身,再多美的东西都无法让很多人认可或是相信,也可以说,一切事物,除了其自身,再多特殊个体都无法让很多人认可或是相信?

    阿德曼托斯:完全正确。

    苏格拉底:所以很多人都能变成哲学家,这句话可能成立吗?

    阿德曼托斯:不可能成立。

    苏格拉底:所以他们一定会为难哲学家。

    阿德曼托斯:一定会这样的。

    苏格拉底:跟大家在一起,赚取大家赞赏的个人教育者也一定会为难哲学家。

    阿德曼托斯:很明显是这样的。

    苏格拉底:你根据这些,能不能找到什么方法让与生俱来的哲学家从头到尾坚持自己的研究?你要兼顾之前我们所说的话,来对这一问题进行思考。哲学家的天分包括好学、好记性、勇气和宽容,在这一点上,我们已经达成了统一。

    阿德曼托斯:没错。

    苏格拉底:从童年时期开始,这种人便总是出类拔萃,若其身体状况与灵魂天分相符,就更是如此了,不是吗?

    阿德曼托斯:怎么可能不是呢?

    苏格拉底:他的亲戚朋友和城邦中的人都希望他长大成人后,能服务于他们,这便是我的看法。

    阿德曼托斯:这是自然的。

    苏格拉底:所以他们会跪在他面前,向他表达请求和问候,根据对他未来权力的估测讨好他。

    阿德曼托斯:经常会有这种事发生。

    苏格拉底:你觉得,这种年轻人面对这样的状况,会有何种表现,特别是若他生活在某个很大的城邦中,财富众多,地位尊贵,身材高大,且容貌英俊?他会不会无法克制自己,变得权欲熏心,想象自己不光能掌控希腊人,还能掌控希腊以外的人,因此变得骄傲自大?

    阿德曼托斯:这是必然的。

    苏格拉底:若有人悄悄走过来,对处在这种精神状态中的人说,他其实是个需要理智的糊涂虫,而要想获得理智,必须像奴隶那样艰难地磨砺自己。在如此糟糕的处境中,你觉得他会轻而易举地接受不同意见吗?

    阿德曼托斯:必然不会。

    苏格拉底:就算我们做一个假设,这是一个很出色的年轻人,能轻而易举地接纳忠告,并理解了少许,接受其指引,改变心意,走上了哲学的道路,那么他原先所处的社交圈中的人便会预测他日后将无法服务于他们,想象一下,基于这个原因,这些人会采取何种行动?他们难道不会用任何话语或行动,其中包括个人的诡计和大众的指控,以阻止他接纳那些忠告,同时让所有想让他接纳忠告的人无计可施吗?

    阿德曼托斯:他们绝对会这样做。

    苏格拉底:那他的哲学研究还能进行下去吗?

    阿德曼托斯:绝对不能。

    苏格拉底:所以我们说,若是恶劣的教育或是环境,像美丽、富足等所有类似的优良条件一样,作用于那些组成哲学家天分的品性,那这些品性便会阻挠哲学研究的进行,这种说法成立吗?

    阿德曼托斯:成立。

    苏格拉底:亲爱的朋友,这同样能用来解释适用于最佳学识的最好天分为什么会消失。我们曾提及,不管在什么情况下,这种天分都非常罕见。这点就说到这里吧。这种人会对城邦、对个人做出巨大的恶行,也会为城邦、为个人带来巨大的福祉,前提是他刚好能遇到一股风潮,带领他走向这一方向。反过来,不管是对城邦还是个人而言,天分平平的人都不会发挥任何重要的作用。

    阿德曼托斯:完全正确。

    苏格拉底:就这样,最能与哲学匹配的人却背弃了哲学,在让她[ 将哲学比喻成一个妇女。——译者注

    ]陷入孤寂之余,也让自己的生活变得既不适合自己,也谈不上真实。眼见哲学失去了亲人的庇护,那些无法与她匹配的追逐者便趁这个机会侮辱了她,让她身败名裂,让反对她的人说她的部分研究者一点儿用都没有,大部分研究者作恶多端,这点你也谈到过。

    阿德曼托斯:没错,确实有人这样说。

    苏格拉底:这番话有理有据。因为另外有种无耻之徒发现了这块到处都是美好声名与荣耀的无主之地,因此从自己的技术圈子中跑出来——在各自掌握的小技术上,这种人或许能算是一把好手——跑进了哲学的殿堂,一如有些囚犯从监狱跑出来,跑进了神殿。要知道,跟其余技术相比,当前处境不太好的哲学依旧保留着更高的声名。尽管大批缺乏完备天分的人已经因为自己先前的技术与职业,身体受损,心灵也同样变形、残疾,但他们还是受到了哲学的吸引,这是不可避免的,不是吗?

    阿德曼托斯:没错。

    苏格拉底:一个瘌痢小铜匠刚刚走出监狱,便交了好运气,他洗澡,换上新外衣,装扮成新郎模样,去迎娶主人的女儿。那个女孩儿现在无依无靠,既穷困又孤单。上面那些人的情况都跟这个铜匠没什么两样,是这样吗?

    阿德曼托斯:二者没有任何区别。

    苏格拉底:这种人结婚生出的子女,怎么可能不是低劣的下等人呢?

    阿德曼托斯:肯定是的。

    苏格拉底:所以这种人明明没有资格学习哲学,却要高攀哲学,与之结合,他们将会“孕育”何种思想与观点?他们会“孕育”真正的诡辩,不包含半点儿能与真理匹配或是接近的成分,难道不是吗?

    阿德曼托斯:肯定是的。

    苏格拉底:所以阿德曼托斯,这样便只余下极少的人,有资格成为哲学研究者了。这种人要么出身高贵且受过很好的教育,一直在研究真正的哲学,而他们之所以没被侵蚀,是因为他们遭到了放逐;要么是出生于小城邦的了不起的灵魂,对于这座小城邦中的一切,他都不予理会,因为觉得其微不足道。其中小部分人之所以能摆脱其余他理应轻蔑的技术,投身于哲学,可能是因为自身出众的天分,另有部分人却可能遭到了约束,这种约束便是跟我们的朋友赛亚戈斯相同的不足。要知道,赛亚戈斯拥有背叛哲学的其余一切条件,但他并没有背叛哲学,却摆脱了政治,而这全因他体弱多病。而我本人的情况是绝对脱离常规的奇迹,过去很少有人或从来没有人有这样的遭遇。这少之又少的哲学家体会到了哲学带来的甜蜜与快乐,对民众的疯狂有了全面深刻的认知,了解城邦现在已不存在任何能称得上正常的事务,要想找到跟他们一样为正义奋战的朋友,找到能让他们避免灭亡的支援,根本不可能。这少之又少的哲学家,基本都只能在服务于城邦或是朋友前,早早离开人世,生前没有任何贡献,因为他们全都好像掉进兽群中的人,孤身一人,无力跟一群野兽抗争,又不想与之同流合污。哲学家因为这些原因,全都专注于自己的事,什么话也不说。他们眼见其余人作恶多端,却只能满足于能毕生远离不正义与罪恶,最终离开人世时,能带着对善与美的期盼,一如狂风导致尘土飞扬或雨雪纷飞之际,在墙角躲避的人。

    阿德曼托斯:啊,这种人活着时取得的成就,并不是最小的!

    (不是最小的,可要说其是最大的,也不成立。)

    苏格拉底:哲学家必须要在恰当的国度中,才能完全成长,继而为自身利益与公共利益提供保护,所以哲学家若非刚好出生在恰当的国家,根本无法取得最高成就。

    我认为,我已为哲学为何会遭受谴责,这种谴责为何是不公平的,做出了充足的解释。除此之外,你还想说什么?

    阿德曼托斯:没有了。不过,你认为,现在有哪种政治制度能跟哲学相适应?

    苏格拉底:根本没有。现在所有的政治制度都无法跟哲学的本性相适应,这就是我责怪它们的原因。而哲学的本性之所以沦落蜕化,也是这个原因。在不恰当的制度中,哲学就像被播撒在异国他乡的种子,最终往往会屈服于当地的环境,丧失自己的本性,改变性质。若有跟哲学自身一样的最佳政治制度,那哲学就能非常清楚地展现自己神奇的属性,除此之外的所有事物都是人为的,天分、学习、工作都是如此。我了解,接下来你会问到何谓最佳政治制度了。

    阿德曼托斯:不,我想问的是,我们正在描绘“建立”的城邦,是否就在实行这种政治制度?

    苏格拉底:从其余角度说是的。不过,先前我们也谈过到,无论何时,这种国家都务必要有一个人对该国制度怀有一种观念,跟你作为立法者为其立法期间怀有的观念没有任何区别。

    阿德曼托斯:没错,我们是谈到过这些。

    苏格拉底:可是并未做出充足的解释,你在中途提出了不同意见,我们为此感到畏惧。这些意见确实说明这场辩论将会延续很长时间,过程会很艰难,只说将要解释的这部分,就一点儿都不简单。

    阿德曼托斯:这部分是什么?

    苏格拉底:被哲学掌控的城邦如何避免腐败?有句俗语说,好事总会遇到波折。在追逐所有宏大目标的过程中,都会遭遇危险。

    阿德曼托斯:为了完成解释的工作,我们先来搞清这个问题吧。

    苏格拉底:我缺乏的不是愿望,唯一能对我们造成阻碍的,是能力的缺乏,因此说到缺乏,只会是能力的缺乏。至于我的热情,你将亲眼见证。另外,我会热情且勇敢地宣布,这座城邦在哲学研究中,理应采取跟现在截然相反的做法,这点请你留意。

    阿德曼托斯:是什么样的做法?

    苏格拉底:现在,大家是在童年和成年中间的少年时期,从事哲学研究。刚触碰到哲学最难的部分,我的意思是推理论证,大家就放弃了对哲学的研究。从这时开始,他们便成为众人眼中绝对的哲学家。他们若能在之后的日子里收到邀请,到其余人参与的哲学辩论会上做听众,便会觉得很了不得。在他们看来,只能利用空余时间,做这样的事。他们老了以后,基本都会跟赫拉克利特的太阳一样完全熄灭,再也无法点亮。

    阿德曼托斯:我们应该采取的做法是什么?

    苏格拉底:与之截然相反。若想让人们在这个世界中快乐生活,死后在那个世界中也获得相同的快乐,就要这样做:童年时期,应根据孩童的学习能力,为他们的学习与哲学研究做出安排;成年之后,为了能有足够的体力,以便日后从事哲学研究,应让他们把主要精力放在健康上;在他们的灵魂伴随着年纪的逐渐增长,走向成熟后,应让他们努力磨砺自己的心灵;等到他们上了年纪,衰弱的身体无法再从事政治、军事工作后,通常说来,就应避免让他们承担沉重的工作,要让他们自由生活,专注于哲学研究。

    阿德曼托斯:苏格拉底,你这番话确实充满热情,但我认为大部分旁听者在向你提出反驳时,会表现得更加热情。无论何时,他们都不会认可你说的话,色拉叙马赫斯尤其如此。

    苏格拉底:请不要挑拨我跟色拉叙马赫斯,我们原本就不是仇敌,刚才还成了朋友。为了帮他和其余人在来生或再遇到这种辩论时,能表现更好,我们会竭尽全力说服他们或达成某一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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