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通贵人的苦(第 2/4 页)

    这话，谁都拿捏不在，又谁都有些心照不宣。

    几人有一搭没一搭聊了几句时兴的绣花样子，海玉估摸着又该到伺候通贵人写字的时间，于是退出了谈话。

    通贵人每日都得花上大半天写字作画，往往直到脖子酸疼才肯歇息。她们都习惯了主子的慢节奏，只乖乖站在一旁，适时帮着研磨些墨。

    不过这日通贵人始终心绪不宁，一连好几张宣纸作废，地上躺了一堆纸团子，海月静静地一一捡起。大半天过去，竟没有一幅好的。

    通贵人难免有些烦躁，索性搁置下来，唤海月与她走走透气。

    这条冗长的宫道，海月走过好几回。没有软轿，走起来着实很累。然而踩着花盆底的通贵人却丝毫不觉累的样子，倒像是诚心诚意在祷告些什么。

    海月静静跟着，不敢打扰。好一阵子，才发现通贵人竟是往养性斋方向而去。

    养性斋……海月恍然大悟！心中一喜，立时精神抖擞。

    斋前叠石环抱，幽静有余，无人赶来打扰。通贵人步上石阶，正守在门外的李德全瞧见，有些错愕，反应过来忙上前行礼道：“通主子吉祥。”

    通贵人点了点头，虚扶一把：“李公公免礼。烦请公公通报一声。”

    李德全“哎”了声，走到门外叫了声，屋内的康熙闻言，让通贵人进去，海月只得同李德全门外等候。瞧不见里面的动静，海月也不敢窥探，不自觉地竖起了耳朵，幸而古代建筑隔音效果并不算好，屋内一举一动几乎听得见。

    李德全看她规矩，点了点头，海月会心一笑，二人便不再多话，规矩守在门外。不过李德全似是想到什么，唤来徒弟，小声叮嘱了几句，那徒弟立马小跑离开。海月看在眼里，不敢多话。

    海月听见，通贵人主动找康熙说话，实在难得。两人起初还只是谈一些诗书上的问题，好半天过去了，才逐渐提到正事。

    “瞻阳，你终于肯和朕说话了，朕很欢欣。”康熙着实感慨。

    通贵人淡淡一笑：“皇上还记得臣妾闺名，臣妾也很欢喜。”

    “你可还怨朕？”

    康熙的语气甚是小心翼翼，通贵人沉吟了一会，低声道：“臣妾说不来谎话，皇上还是别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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