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人心(第 2/3 页)

    我立誓，为所有真心待我的人博得好的归宿。

    我立誓，尽我全力守护所有我应守护的的人。

    我立誓，为死去的人所流的鲜血讨回迟来的公道。

    我立誓，绝不让天底下任何人伤害我爱的人。

    现在我有我要守护的东西，绝不会再退半步，这场赌局，我会拼到咽下最后一口气。

    ——以命为注！

    碧影脑海中几乎一片空白，只有五个字在不断的回响。

    这怎么可能？！

    真灵级别的精神力发起的神魂反噬，怎么可能被一个虚弱得连一级神祗都不一定对付得了的领主这样轻而易举地压制下来？！

    碧影神情复杂地看着楼兰的背影，她是真的不想杀死小姐，但在刚才她依然选择了听从殿下的命令。她很清楚自己的内心，她在殿下和小姐之间举棋不定，尽管从感情上来说她更偏向小姐，但这感情还没有深刻到足以让她背信弃义的程度。

    然而在楼兰的双眼睁开时，她又感受到了那种震撼，就好像当初眼睁睁地看着小姐云淡风轻地替自己挡下碧蛇阎王帖时的震撼，她感受到了一种力量，一种不同于感情羁绊和道德约束的强大力量，来自于人心的力量。她想起那一道毫不犹豫地挡在自己面前的背影，想起方才石离和零海坚定的“纵死无悔”，想起当初大人意味深长笑着问自己的话……

    她明白了。

    她决定了。

    耀眼的金光从楼兰身上迸发出来，竟似能和天空中的骄阳交相辉映，四点夺目的金光依次在楼兰额头上亮起，而后重新隐没入皮肤下。

    誓言已成。

    美好的东西总是容易逝去的。楼兰站在窗边，和暖的日光洒在她身上，像是给她穿上了一层轻薄的金色纱衣，她静静地看着天空，在心中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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