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春寒料峭,冻杀年少(第 3/4 页)
随意。师父我怎么来这儿的?什么时候能走?
昨天下了晚课,师兄说山上有荧火一闪一闪的,师父看了看,说怕是有人赶夜路,让师兄去查看,宁可万全也不能侥幸。果不其然,我们赶到的时候正见你从路上往坡下滚,所幸,是绕到下坡的阔路上摔倒的,坡上的树把您横腰拦下了。
你师父果然厉害!
那是,我师父,受过三坛大戒,得我师父的师父真传,上过佛学院,走过大丛林,阅览经典无数,26岁做首座,30岁就是这清风寺的住持。
佛门跟红尘也无二致呀,30岁果然是职业生涯的分水岭。
我虽不懂红尘事,但师父经常告诫我们人人本有佛性,不管在家出家都要怀一颗不被俗世污染的真心,我师父精进修行,是为解如何了脱生死,是为了众生得渡。可俗世里追名逐利,离不开贪、嗔、痴三个字,岂能别无二致?
徐泽远一时语塞,不曾想一个不满20岁的小僧,竟用了3个字便道尽了世间苦海的源由,不禁回忆起自己历经种种,不正因贪念,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因慎恨,迁怒于他人;因痴昧是非不明,不觉有些惭愧,这三十几年便白活了,
没想到,你这么小就这么有见地。
道乙难掩被夸赞的喜色,
感恩善知识,都是我师父教得好。
你师父是?徐泽远想会一会这位不悟,更想当面致谢。
道乙像能猜到徐泽远心中所想,
施主,请您喝了这碗清粥,随我去见师父,我师父说道谢就不必了,就当会一会故人吧。
粥毕。道乙给不悟打了洗衣脸水洗衣漱。
徐泽远随道乙出了寮房,道乙把立在门边的木手仗递给他,两人一前一后,从西边门径直穿行至最后的院落地藏殿,一位身着明黄海青的僧人持经念诵。待道乙、徐泽远在殿外驻足时,僧人起身拈香,恭敬跪拜。
道乙低声向徐泽远交待,
师父早课后日日为虔诚的法居士亲诵一遍《地藏经》。
徐泽远环视了一周,右侧墙上挂满人名名版,靠上的已十分沉旧,字迹已不尽清晰,
徐家思,五太爷爷。
镇子上故去的檀樾都在上面。好些是我师父的师父的故知。
徐泽远巴巴的找寻着什么,
徐声会,我爷爷。徐泽远不禁声调高出几个分贝。
此时,不悟礼毕回身面向徐泽远,目光仅寸许之地,眼睑微垂,
阿弥陀佛,清风寺几兴几废,终能使香火延绵都要感恩徐氏的祖祖辈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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