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皈依之路(上)(第 1/4 页)
林近溪套了身白色洋装,戴了副akoyak金镶嵌的精致的珍珠小耳环,简约中透着娇柔的贵气。她的可塑性极强,我们一起负重30公斤背囊徒步的时候,她永远是坚持到最后的那个人。当她转身鼓励你继续向前时,你会看到,她胸前紧握背带的双手,从小臂到手腕暴露着青筋,显得强硬和不妥协。然后她会露出一个轻松自如的微笑问你:你ok吗?还可以继续吗?还有100米我们就可以休息了。加油!
那时你已经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看着她的一张笑脸和纤细小臂上明显的青筋,然后心里便开始咒骂,怎么有这么倔强的姑娘,怎么跟这么顽强的姑娘结伴同行。而此时,她正斜倚在我的办公椅上,微熏着绯红的脸,身子在白色洋装扭动,干脆蜷缩在办公转椅上冲着我稚气的笑。
我递了杯椰浆红茶给她,她嗅了嗅马克杯飘出的热气,道,
椰浆是海南背回来的吧?真香。看来她很清醒,可以通过嗅觉精准确定植物名称和产地。
喝了多少?我问道,她几乎滴酒不沾。
混着喝的,一杯啤酒,一杯红酒,没了。......我觉得老任对我挺好的。
他确实值得托付终身。客观上我认同。
他喜欢我。
还有呢?
他前妻和儿子在国外,也不会太多牵连。
还有呢?
他是个好人。人好,对我好,有安身立命的本事,符合父母告诫我的择偶标准。
是,不可多得的选择对象。
我尊重他。
你是不是该交我篇稿子?天气暖和了,我们动动。
好,听你的。你说有封信要给我看?
在桌面上,自己看,我去打个电话。
再冷的冰山都会被火焰熔化掉,林近溪和老任这些年在工作上朝夕相处,老任对她又多加照拂,似乎在一起也是件顺理成章的事。
最近我在做人物系列的专访,比如后海某holidayi
藏族女老板,或者某个沙龙的加拿大艺术家,我要采访这些充满奇思妙想,使梦想成真的造梦者,和他们斗智斗勇,或忍受他们小小的傲慢,或享受他们赋有灵性的灵魂,或拆解他们的挑剔。还在讲电话的时候,林近溪推开了工作间的门,镇定自若的对我点了下头,用手势向我道别,轻轻的离开了,我无暇顾及,心里有种意念一闪而过,她内心正翻江倒海。
我和林近溪的出行计划从上一年的秋天拖延到新一季的春夏,仍没收到有人给我发任何可供参考的行程单和注意事项,心里莫名的失落。我在制定行程计划的时候等来了一个消息,林近溪签应了老任的求婚。于是我们的此次出行,意义非凡,像庆祝林小姐告别单身时代的盛大狂欢。
‘永恒不败的碧玉之湖’——玛旁雍错,吸引着从印度、不丹、尼泊尔朝圣而来的信徒,他们在圣湖中‘沐浴净身’。林近溪双手奉水泼酒在脸上,头发上,最后她用虔诚的跪拜结束了这场自己给予自己的洗礼,并匍匐着酌了一口圣水,她起身时脸上和头发的水痕湿漉漉的顺着脸颊淌下来,流到嘴角时她下意识的泯了泯,对我说: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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