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找梁监狱长喝茶(第 4/4 页)
“父亲,我们早不是一县一城的豪强,我们渭系如今拥有逐鹿天下的势力,倘若不能建立钢铁一样不可侵犯的律法,那么您辛辛苦苦经营了20年的渭系,迟早有一天要被那些蛀虫一样的人侵蚀殆尽!到时大夏将倾,您不会后悔是自己太过纵容吗?!”
“你……”傅兆靳闻言气极,胸口突然抽痛,只能放下拐杖捂着胸口直喘气。
傅怀绎见此,忙去雕花博古架第三层取了药,让他服用。
傅兆靳被儿子扶着坐在椅子上,就着他的手中的茶盏喝了水吞了药。
还要再发作,但见他刚刚还一脸冷若寒冬的固执己见,此刻又为自己慌张无比,想到儿子在书房还备着他常吃的药,这满心满脑的火气就去了大半。
只摆了摆手道:“我好了,不用了,你去你妈佛堂给我跪着,好好想想,上位者到底是虚无缥缈的民心重要,还是握在手中的权势重要。”
傅怀绎心中早有选择,但见父亲此刻神色刚刚缓过来,也不敢硬顶,只将父亲托付给门外的大管家,自己沉默地向外走去。
刚出了门又听身后父亲有些沙哑的声音传来:“绎儿,这次南下见过郭溪的三女儿郭萱姿了吗?”
“没有。”
“听说他这女儿生的美貌又冰雪聪明,若能做我们傅家的儿媳妇,对你对渭系都是一件好事。”
听闻父亲说美貌又冰雪聪明时,傅怀绎脑中意外闪过陆澄雪的面容,只是以后恐怕没机会再见这让人惊奇的女子了。
傅怀绎回头想要反驳,但触及父亲有些花白的头发,沉吟半晌:“父亲容我想想。”
见他没有拒绝,傅兆靳满意点点头,到底是儿子的婚姻大事,给他些时间让他接受也好。
傅怀绎并没有先去佛堂,而是叫人喊来严博,吩咐他去找个僻静的院子办一件事。
“这……二爷素来多疑,他会信吗?”严博听完傅怀绎的话有些迟疑。
“尽管去做,正因二堂哥多疑,所以只要他没有绝对确定,就会让人一探究竟。”
严博听完便不再迟疑,其实傅怀绎是上他为下,不解释他也要按命令行事。
只是傅怀绎平日虽要求部下纪律严明,但在某些时候却又意外的宽和,这也是他年纪轻轻便深得军中下属拥戴的原因之一。
傅怀绎南下一行诸事繁多,途中意外重重,回家后又有这番折腾,当夜在母亲佛堂的麻团蒲垫上竟坐着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