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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三百四十一章 众望所归(大更)(第 1/4 页)

    第1349章 众望所归(大更)

    司马光回朝后所见都是生面孔,多是这些年官家,王安石,章越使用新法提拔起来的新贵。而旧党另一个旗手吕公著,在官家多年的异论相搅下及他女婿影响下,政见渐渐趋近于‘新党’。

    这都比之十五年前大不相同,深谙“为政在人“之道的司马光明白,欲行新政必先聚才。

    所以司马光在经筵时向高太后推荐,召回了很多旧臣。

    司马光不是单纯任人唯亲,同时也富有政治谋略的人。要办事,手下必须有一帮人的支持。

    他既是为国举贤,亦是为推翻新政储备力量。

    延和殿中。

    司马光正与高太后进言,章惇入内后,见新君冷落在一旁在御案旁写字。

    唯独司马光隔着垂帘与高太后进言,顿时章惇剑眉皱起,一双锐目顿生不满。

    其实章惇有所误会,新君一直听大臣奏论有些气闷,所以起身写字,并非隔绝君主私下商量之意。

    但章惇与蔡确一样,对高太后有些先入为主的成见,而成见就如同一座山般不可消移。

    章惇收敛了神色,在垂帘前躬身行礼。

    现在司马光旧党起势,朝野上将他与蔡确,韩缜列为三奸,将司马光,韩维和范纯仁视为三贤。

    此事令性情刚烈的章惇愤懑不已。

    “章卿所为何事求见?”帘后高太后询问。

    章惇道:“臣在都堂,闻得下诏。拟擢刘挚、赵彦若等二十一人入朝任职。此等重大人事,臣竟未预闻廷议,敢问太后这些荐举出自何人?“

    高太后道:“此乃大臣举荐,而并出老身的左右。”

    章惇道:“大臣理应明举,何以密荐?”

    司马光出首道:“是我与吕公著,韩缜一共所协,何来密荐?”

    章惇心道好啊,这份名单在宰执中唯独绕过自己,原来他是枢密使对人事本不听闻,但高太后下旨开枢密院便门至都堂,所以他也是可以参与人事议论的。

    章惇拿出名单递给司马光问道:“那么这些人门下侍郎都相熟吗?”

    司马光道:“刘挚、赵彦若、傅尧俞、范纯仁、唐淑问、范祖禹,郭林等七人我倒是相熟。”

    “至于吕大防、王存、李常、孙觉、胡宗愈、韩宗道、梁焘、赵君锡、王岩叟、晏知止、范纯礼、苏轼、苏辙、朱光庭等人……老夫并不相熟,只是众所推举不敢隐瞒。”

    章惇看着司马光脸上的讥笑。

    蔡确出任山陵使,章惇现在是宰相中唯一正儿八经的新党。所以他必须在蔡确不在朝时,守住底线。

    这些都是因反对新法或得罪新党,这些年被贬出朝堂的。

    章惇道:“启禀太皇太后,无论熟与不熟,依照惯例台谏都应由两制推举,执政大臣进拟,台谏和中书门下后省,都是行使监督宰相之意,祖制台谏与宰相不可有姻亲,否则应予以回避。”

    司马光闻言一愣,确实如此。

    但是问题是神宗时,没有这个成法。似章直,章惇也有亲戚关系,章直,章越也有亲戚关系。

    不过两个不同,一个章惇与章家失和已久,所以两边不仅不会勾结,反而起到相互监督的作用。

    而章越,章直并相,经官家御口亲断,让章越为章直扶上马送一程的打算。

    至于章直与吕公著翁婿并相,也是属于懒得讨论的范畴。宰相范畴内这个制度早就被打破了,但台谏呢?

    章惇道:“启禀太皇太后,启禀陛下,范祖禹是右仆射吕公著的女婿,而范纯仁的女儿嫁给了门下侍郎司马光的侄儿,故两人都有姻亲之嫌。”

    司马光道:“禀太皇太后,范纯仁、范祖禹两人任谏官,乃众望,不可因我的原因,阻碍了贤才,我愿为此二人请辞。”

    司马光态度倒是如此坚决,章惇看了司马光一眼。

    章惇道:“启禀太皇太后,臣并不是担心司马光、吕公著会徇私,只是怕若开了这个口子,往后其他人会以此作为参照,任用亲属做台谏,以致蔽塞人主视听,恐非国之福也。故范纯仁、范祖禹应改任他职。”

    论庙堂争论,作为质朴君子的司马光哪里是章惇的对手。

    在章惇的坚持下,范纯仁,范祖禹被迫改任他职,要一个出任天章阁待制,一个为著作佐郎。

    范纯仁有布衣宰相之称,作为范仲淹的儿子,他的政见一贯不变。一会儿被朝廷启用,又一会儿被朝廷踢出中枢,这已经是不知道多少次了。但他反对新法是无疑的。

    同时范祖禹更是跟随司马光多年,有他出任台谏,定是绝无宁日。

    章惇走出殿外,也是长叹,他虽赢了一阵,但所为的也是有限。他只能将这二人驱出台谏,却不能阻止旧党等官员回朝之事。

    ……

    二苏进京了。

    苏轼倚在马车窗边,望着熟悉的街巷市井,眼底泛起一丝恍惚。这座承载了他半生悲欢的城池,此刻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温柔。

    对苏轼而言这个时空,因受到章越照拂,所以并未遭到历史上的那等打击,除了有时感觉孩子不太会读书,除此之外倒也算得上平安喜乐。

    为官者无外乎名利,权势,但苏轼不喜欢这些。

    苏轼并不喜欢端起架子教训人,他天性自由,他厌恶官场森严的等级,更不耐那些虚与委蛇的应酬。与其在朝堂上揣摩上意,他宁可蹲在街边听贩夫走卒说市井趣闻。

    所然而这份疏狂之下,却藏着士大夫最赤诚的担当。即便经历过诗案风波,他仍保持着“言必中当世之过“的锐气。朝中友人数次劝他莫要再作“逆耳之言“,他却总笑道:“若士人皆缄口,要笔墨何用?“

    苏轼回京之后第一件事,便是面圣。

    延和殿上,新磨的墨香混着殿中沉水香,苏轼伏在青砖上,听见帘后传来珠玉相击的轻响。

    垂帘后的高太后面对苏轼。

    “苏卿可知,当年诗案后你任何职”

    苏轼答道:“回禀太皇太后,臣居黄州团练副使。”

    这个从五品散官,曾是苏轼政治生命的谷底。

    “今欲擢你为翰林学士承旨,可知是何人举荐?”

    苏轼怔了怔。这乃四入头之一,历来是宰辅储备。他大声道:“臣仰赖太皇太后之恩典。”

    “此与老身无关!”太后截断他的话。

    苏轼闻言有些抓瞎,只好道:“或是陛下的恩典。”

    高太后笑道:“亦非官家。”

    苏轼茫然了会,司马光?吕公著?章越?这些故交的面孔在脑中闪过于是道:“也许是大臣的举荐。”

    却听太后又道:“与诸相公亦无干系。“

    苏轼又呆立了半天,心道这莫非是太后点自己。他正色道:“臣虽不肖,但从不向人求官,哀求荣华富贵!”

    高太后道:“卿误会了,老身早就对卿家言语,这是先帝的遗诏。”

    苏轼闻言一愣。铜鹤香炉吐出袅袅青烟,恍惚间苏轼仿佛看见了官家坐在此位上,与他商量大事。记得苏轼第一次进京面圣时,批评官家进人太速,求治太急,听言太广……这话犹在耳边。

    高太后道:“先帝在世时,每当用膳时举箸不下时,臣僚们便知道是在看你的文章。”

    “先帝常道苏轼是奇才……”

    苏轼合目泪下。

    高太后徐徐道:“先帝有心重用之,可惜朝论是非多矣,未能如愿便是盍然而逝。”

    “惜乎“

    说到这里,苏轼已伏地恸哭,积蓄多年的委屈和心酸,突然夺眶而出。帘内传来稚嫩的抽泣声,是新君在陪着他落泪。

    高太后也是陪着苏轼落了几点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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