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熊家婆【下】(第 2/3 页)
早两年街道委员会的鲁大妈就来家里通知幼儿园报名,可那时候发生一件轰动全城的大案,所以家里大人们迟迟没给我和依晴报名。
那时候,区幼儿园的一个孩子在自由活动的时间不知怎么就走出了幼儿园大门。公立幼儿园四十多个孩子一个班,等到下午家长来接孩子,老师才发现少了一个。整个幼儿园所有教职工都出动去周边寻找,可半点踪迹也没有,只得去派出所报案。那些年大街小巷很少有摄像头,甚至出事的幼儿园也没有,找起来犹如大海捞针。民警叔叔挨家挨户彻夜寻问,得到的仅仅只是些捕风捉影的信息。
有说看到一个络腮胡子的大汉扛了一只麻线口袋,那口袋里又蹬又踹,动静很大。可那时从农村背小猪来城里卖的人很多,所以就没太怀疑。
有说在家里听到孩子哭声,出门见一个中年妇女拖拽着一个孩子往巷子里走。那妇女见有好管闲事的人,便说是孩子偷家里钱自己正在教训孩子。那孩子只是哇哇地哭,所以就当真信了那妇女的话。
甚至还有人称自己亲眼看见一辆面包车在事发幼儿园门口把孩子抱上车。可是当民警让描述抱走孩子的那辆面包车,声称自己亲眼目睹的人别说车牌号,就连面包车什么颜色都说记不得。
第二天,市公安局立人口失踪案对车站、各交通要道、旅店、出租屋进行排查。市电视台二十四小时循环播报寻人启事。整个城市都在寻找那个失踪的孩子,可那孩子就像从这个世界上凭空消失一般,一直音讯全无。
事后幼儿园赔偿了一大笔钱,处罚了相关的教职员工。但对于失去孩子的父母,我也不知道能用什么词语去描述他们的痛,只希望这样的事情不要再发生。
家里大人们虽然害怕,可再拖下去我和依晴就可以直接上小学了。所以他们再三考虑,给我们报了当年全市收费最高的私立幼儿园,亮亮花幼儿园。
大人们总喜欢把我和依晴往一块凑,在他们的干预下我和依晴被分在同一个班。本来已经抬头不见低头见,去了幼儿园还要整天面对这死丫头,真是苦不堪言。
那位已经记不清模样的幼儿园老师闻到一群孩子中传出异味,问:“哪位小朋友拉粑粑在裤子里请举一下手?”
依晴大脑都不转一下就指我,于是全部的目光都看向我。打我记事起我就没拉过在裤裆里,此时我急于证明自己清白,想也没想就把裤子脱掉喊:“我没有,不信你们看。”
看实在瞒不过了,我身后一个小男孩才怯怯地举起手承认。
我和依晴从娘胎出来就被迫是一个团队,可记忆里每次有事她第一个出卖的就是我。亏得我还经常替她背黑锅,她对我倒毫不客气。后来有人发明了三个字来形容这种行为,我才后知后觉原来依晴就是传说中的‘猪队友’。
其实幼儿园也就那样,老师带着唱唱歌,跳跳舞,做做游戏,有空再教点汉语拼音。我和依晴直接升入中班,那些从小班就在一起的小朋友早已经唱着《找朋友》找到了自己的好朋友,形成一个个的小团体,我们后来者想加入不是很容易。经历几次被排挤后,我就再也不相信,敬个礼握握手,你是我的好朋友。没人跟我玩我宁愿骄傲的一个人在角落里搭积木。依晴刚开始和我同等遭遇,可凭借着遗传的艺术细胞,老师渐渐偏爱这个能歌善舞的小丫头,其他小朋友自然而然也就向她靠拢。
依晴总是忙着应付各种小团体,不再整天粘着我。失去唯一小伙伴的我一直游离在人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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