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越使(第 4/4 页)
后来,长定殿的酒池被父皇使人拆去,能换下的金玉器皿都归入了国库,用以日后的民生生计,连匾额也被替换下来,取而代之的是父皇亲自落下的笔墨。
长定殿。
《广雅》中曾曰:长,久也。他期望大楚社稷建久安之势,成长治之业。
“众卿平身罢。”
那声透着些许熟稔的嗓音在上首缭绕,盛长宁的思绪慢慢收回,被元儿顺势扶着起身。
视线骤然间恢复敞亮,盛长宁只觉得有些恍惚,还是元儿死死地拉了下她的袖摆,她这才坐下。
好在众人只顾着,关注那位坐在盛长慕下方的越人使臣,并未有人注意到她的动作慢半拍。
盛长宁不动声色地轻吁了口气,再恢复正经神色地抬头时,就对上了对面席座的人的担忧目光。
毫不掩饰,仿佛通过她动作的细微末节,就看出了她的不对劲一般。
盛长宁再次怔了下,趁着元儿替她理着裙摆时,盛长宁微乎其微地冲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碍。
可沈约却仍旧皱着眉,一副不赞同的模样。盛长宁只得无奈地错开目光,心中对盛长清竟腾起了丝丝的羡慕与愧疚。
沈家二公子虽在外人面前浪荡不羁,可到底对盛长清还是以真心实意相待,若长清没死,这于她来说的确是桩好姻缘。
只可惜……她是盛长宁,注定给不了沈子邀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