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 心碎的声音,当年那个白衣少年(第 3/4 页)
怀安蹙眉道:“最近这两年里我根本就没有见到过他,我也是今天见到你的时候才见到他,我才知道他就是皇帝,就是那个人口中的所谓主子,是真正救了我的人,只是我见到他的时候就觉得他很面善。”
“那你说的你在很多年前就见过他,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当时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隔了这么久你居然还会记得他?”
安夙蹙紧了眉宇:“当初救了你的人的确是他的人,可听你的意思是你却从来都没有见过他?”那当初救了泽堂哥的到底是谁?这两年里他又到底经历了些什么?当初安家出事期间又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
这些都是她急于知道的,安家的出事泽堂哥曾亲身经历,她要知道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便一定要问他,只是她没想到锦会因此而生怒,而她回到瑾华宫时泽堂哥也并不在。
“是在……”
怀安正要开口,却又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蓦然将头凑到安夙耳畔,压低着声音吐出一行话,安夙听完却是怔怔的愣在当场,女子低低的声音近乎呢喃到几不可闻:“临江府安宅,你是说,十年前他曾经来安家找过我?”
“我记得是他应该没错,他那身白的像孝服的衣衫有几个人会穿?还有我记得当时他手里更是杵着根竹杖,我后来才发现他眼睛看不见,那时候你拜师刚走没两年,我自然就告诉他你外出游学去了,根本就不在府里,他问我你何时会回来那我哪儿知道,我就实话告诉了他。”
怀安思索着低声道:“后来他听了我的话也没再多问便离开了,我当时还有些奇怪怎么会有人来找你,看他孤身一人又瞎着眼睛我本想留他住两天,问问他看会不会是帝都里你的朋友。不过后来想想你认识的人我大都也认得,好像他这样眼瞎要杵杖而行的,却是根本没有。
“且自从大伯死了以后,那些人基本便再没有了来往,那些年除了大伯母和大堂姐二堂姐经常寄信来,还有苏家人偶尔寄封信来,便再没有人千里迢迢的到临江府来找过你。”
“所以我对他算是印象比较深刻,我记得那个时候看他的样子应该最多十五六岁的样子,比我高了大概半个头,只是时间到底隔得太久,若不是看到他那身衣衫和他那张脸,若不是无意中听人提起过他以前的眼睛也是瞎着的,我可能也不会想起来这事儿来。”
“十年前,十年前……”
安夙抿唇在心中无声呢喃着,十年前的他,算一算确实应该是十五岁,一袭白衣,杵绿竹杖,瞎着眼睛,还有十年后让泽堂哥再见觉得面善的脸,如果泽堂哥说的都是真的,那也就是说其实就在她离开帝都的三年以后,就在他金蝉脱壳离开邺宫离开帝都两年多以后。
其实他就曾经前往过临江府安家找过她?
安夙蓦然想起他们曾一起喝过的酒,临汾竹叶青,那是临江府的特产,他曾经告诉她,因为临汾竹叶青量浅不易醉人所以他才爱喝,她以为那只是他的手下替他搜罗过的,可她怎么就没想到过其实有可能他是在临江府喝过,她怎么就没想到过他有可能其实早就到过临江府?
“我一直都很奇怪,到底是什么人救了我,可是又要把我囚禁起来根本不让我离开。当初被带到那里时我几乎疯掉,我曾经想尽办法想离开,可他们却是不让我离开,虽未将我锁起来限制我的行动,我却根本出不了那个院子,且每天十二个时辰都有人,轮流负责看守……”
怀安声音带着些许的恍然低沉至极,袖下的手在瞬间捏紧,那双眼睛里凝着着浓浓的恨意和痛楚,安家人所有人都被处斩,他还活着却被人劫走囚禁,他想替家人报仇,却根本没有办法。
那个时候他是恨着那些劫走他的人的,那样的日子他都不知道最初他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直到后来他找了那些人道要习武,他们也不有拒绝还派了人特意的教他,他幼年时期住在帝都也曾随大伯和阿夙一起练过武,可惜的是他根本就未曾真正用心去学过,根本就是个半吊子。
反而他早就随父亲做生意,对做生意倒极在行,可那个时候他根本就无法离开那里,就算离开他也没有权,没有势,更没有财,他又该拿什么去报仇?最终他蓦然醒悟,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压下心中所有的仇恨,耐着性子一边与他们周旋,一边在那里随人习武,想要找到机会离开。
怀安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头的思绪这才接着述道;“直到大约一年前的有天夜里,我被几道巨响声炸醒,这才发现他们的地方被人偷袭,我便趁着他们混战时逃了了来。后来我在外面听闻你还活着的消息,便打算前往凤城去找你,可是没想到,却在风云阁又被他们给抓了回去……”
“凤城,风云阁,也就是说风云会的那天你也在场?”
安夙浑身一震只觉得心都几乎在那刻跳了出来,风城风云阁那夜,夏候雪瑶冒她之名以玲珑玉骨为饵想要引她出来,更是对五国各派的人狠下毒手妄想把所有人都杀了,再将所有事都推到第九渊的身上。
风云阁那一战,五国与江湖各派都损失了不少人,也因此才会全面合作的围剿苍澜阁,以至于苍澜阁在短短两个月内被尽数的巢灭。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原本来那天泽堂哥他竟然也在风云阁里,那样混乱的撕杀场面,如果有个什么意外她当真不敢去想那个后果。
“不错,我也在,不过后来那个戴着火焰面具的男人给逮住,我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救了我又囚禁我的人,竟是江湖中最神秘的彼岸。只是我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我隐藏的那么好,他们还是找到了我。”
怀安点头道话锋一转道:“不过后来我想想也有些后怕,如果不是为了躲开他们的追捕,怕是我早就上了他们的当,把那个假的错认成了你,那只怕当真是会坏了你的事,还好的是……”
还好的是他一直被他们追捕,根本就不敢轻易的有所动作,当夜混了进去却因为现在很乱他也根本就没有找到机会,否则那当真是成了自投罗网,后来他被他们抓了回去,如是直到一个半月以前他们带着他来到帝都,当初那个在天牢中救他的人出现,跟他讲述所有原尾,他才知道所有的事,他才知道他们将他关起来是奉他们主子的命令保护他。
而直到他在安家见到阿夙和那个男人,他才知道他们并没有骗他,阿夙是真的还活着,而那个真正救了他的人竟然就是当今皇帝,亦是九年前在临安府的安家他曾与之有过一面之缘的昔年故人,那个瞎了眼的白衣少年。
“小姐,怕是吃食一会儿就要凉了……”
旁边传来碧琪提醒的声音打断了怀安的调适,他抬头看过去,这才发现是有几名宫侍远远朝这方走过来。
怀安随即也转了口再次抚袖弯腰行礼道:“娘娘去给皇上送吃食,皇上就在湖边的水榭亭子里,奴才先告退回瑾华宫恭候娘娘问话。”那言下之意是说这里并非说话之地,他们有什么可等回到瑾华宫再说。
“嗯。”
安夙未答只轻嗯了声,这里的确并非谈话之所,来往宫侍巡罗的禁军都有可能会经过,不管有多少话要说要问,都可以等到回瑾华宫,回到自己的地方再慢慢说,尤其是安家的事,暂时还未查出头绪,慎刑司那边亦未落实到位,所以她并不打算,现在就让人知道她在查安家的旧案。
看怀安离开回了瑾华宫,安夙并未派人去送,有时越凸显出在意越加会给身边的人带来危险,反而离得越远便越是安全,这点光纪家人遇险那便已经是前车之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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