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一次杀人(第 3/3 页)

    石磊只觉得一个人撞到了自己的后背，巨大的冲力使得他踉跄地先前冲了几步。一年多的训练在此刻产生了效果，身体条件性的反手一挥剑，一颗好大的人头高高抛起，正是先前石磊救下的那个孩童，稚嫩的脸上依然满脸畏惧，但眼神中却是满眼仇恨。

    石磊反手一把扶起倒地的秦军士卒，只见一柄亮晃晃的匕首正中胸口，匕首的另一端正握在那具无头尸体手中。石磊死命的压住伤口，可鲜血还是顺着指缝不断的往外溢，滚烫的血液顺着手臂染红了整片衣袖。

    望着生命力不断流逝的士卒，石磊心中满是懊悔，甚至有些痛恨自己，如果不是自己的妇人之仁，恐怕他就不会为救自己而死，这一刻，石磊仿佛觉得自己的心脏也被刺穿了一样。

    石磊感觉怀中的秦兵气息越来越弱，身体也渐渐变冷，痛苦的张着嘴想要说什么，可刚一张口，鲜血就从口中喷了出来，胸前的羊皮坎肩已被染成一片殷红。

    石磊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可却不知该说什么好，双眼一片通红，痛彻心扉，悔不当初！

    斜眼望向滚落不远的人头，原本应该稚嫩无邪的小脸此刻却显得格外的狰狞，嘴角挂着一丝邪性的笑容，仿佛在嘲笑石磊一般，哪怕死了，眼神中也透着仇视。

    石磊心头一震，这就是匈奴人，与狼为伍的匈奴人，他们没有中原道德的约束，不知何为仁义，他们信奉的只是大自然最原始的法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这就是匈奴人！

    “将军，你没事吧！”石狼和苏筌急忙赶了过来，一百名亲卫迅速在周围围了一个圈，团团的将石磊护在中间。

    疯狂的杀意充斥石磊整个胸腔，他再也控制不住这自心底涌起的杀意，这一刻他才算真正的融入了这个时代。他知道他所谓的仁慈并不能消除仇恨，反而会带来更多的牺牲，他再看着那些不断倒下的匈奴人时，无论是妇孺还是老人都没有了半丝怜悯。

    杀戮还在继续，秦军疯狂的追杀着四散逃窜的匈奴人，石磊轻轻地放下怀中尸体，捡起地上染血的剑，眼中杀气却越来越浓。

    “杀！”

    石磊大吼一声，翻身上马朝着匈奴人追去，石狼和苏筌紧跟在石磊的后面，一路上石磊左劈右砍，竟无一合之敌。

    这一刻，石磊仿佛化身杀神，一柄青铜秦剑每一次挥动都会带走一条人命，石磊一人杀的匈奴人鬼哭狼嚎，日月无光，尸横遍地，血流成河。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挥动了多少剑，石磊只觉得手臂酸软，仿佛不是自己的了，战场之上除了战马的嘶鸣和呼啸地风声外再无任何声音，整片战场被苍凉和悲怆所笼罩。

    “将军，所有人都已伏诛，无一人逃走！”

    石磊一抹脸上的血水，不料脸上的血越抹越多，索性不管了，任由血迹留在脸上。抬头望着苍凉的天空，脸上却无一丝胜利的喜悦，反而有些凝重，这次的成长对他来说太痛苦了，如果有可能，他宁愿这次没有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