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巅峰之乐(第 2/4 页)
夏天的天气让人捉摸不定,上一刻你猜不着它下一刻的变化,好比川剧的变脸,快得让人措手不及,刚刚晴空万里,顿时乌云密布,狂风大作,倾盆如注。
两人摊上了雷阵雨,星光、月光被风卷得不知踪影,树枝一个劲地往一个风向倾斜,好像有人牵引着似的。
跑下山是白费力气,因为杜鹃穿着高跟鞋,那豆大的雨点会趁势杀将过来,容不得你从容撤离,在石阶上溅起老高的水花。成线如注连片,睁眼都困难。
文竹跟杜鹃对了一下眼,没有白费力气狂奔,择一较矮壮的树干,避一避狂风劲雨,树高了怕雷击而伤。
其实那树冠再大再密,也遮不住什么,文竹守住风头,任凭风在背后恣意,任凭雨顺颊而下,是男人总得担当些什么。
刚干的衣服又可拧出水来,在舞池从内而外湿了一次,那是紧张所致;现在从外而内又湿了一次,拜老天所赐。湿衣并不代表失意,再湿一次又何妨,只是担心眼前的杜鹃能否经得住风雨。
虽然说女人是水做的,但这暴风雨并不好惹,风到之处雨就袭来。杜鹃的头发、脸、裙子无一不能幸免。
眼前的男人虽然遮盖不了多少风雨,她仍感激着看着他。两人抵挡风雨比一人抵挡强百倍,关键是心理的感受。女人的幸福就是要一个担当的男人陪着,白天黑夜,风雨艳阳区别并不大。
“这雨来的真猛,连躲的机会都没有。”杜鹃挑起话头,脚下的水花还一朵朵地溅放。
“躲不过就迎面而上。感谢大自然赐给我们的天然沐浴。”
“你喜欢雨?”
“雨更喜欢我们俩。”
“我们俩?”
“对,我们俩。”
四周近无一人。夏夜的雨来的神经,去的也神经,好比孩童的发泄,一刻钟解决问题。落汤鸡看着落汤鸡,两人哈哈大笑。
雨水洗尽了杜鹃脸上的胭脂,还留着数滴水珠,水灵灵的,比先前的更美。身上湿透的衣料紧贴着胴体,身体的曲线更加玲珑,灼伤了文竹的目光。
见文竹出神地看着自己,杜鹃羞赧地背过了身,心“扑扑”地跳,低首一看,发现白色的连衣裙半透明地贴着肤色,脸刷地红了起来。
看着杜鹃白色的背影,文竹想起了雨中的丁香,怕她受凉,脱下短袖拧水。听见异响,杜鹃调转身来,那结实的肌肉在灯光下一露无遗,好想抚摸一下,然这样的亲昵动作始终只是一个想法。
“文竹,你干吗?不会是卖春吧!”
“卖春?哈哈,怕你着凉,快披上。”文竹把那短袖递了过去。
“那你呢?”
“我皮粗肉糙,没事。小时候常光着膀子在雨中奔跑,衣服用塑料纸包着。”
“不怕着凉?”
“着凉事小。衣服湿了要挨板。”
“家规如此严厉。”
“我小时候皮惯了,不收骨头不行啊。父母也怕我感冒,不让我在雨中嬉戏。我喜欢在雨中奔跑,那无人旷野属于我一人。”
“没人说你是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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