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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回:诲尔谆谆 听我藐藐(第 1/4 页)

    经过途中不断在站赤换马,五天后扩廓帖木儿得意洋洋的回到了大都。进宫复命后,一回府便得知了大女儿高云帖木儿,离府出走的消息。

    他先是怒发冲冠,大发雷霆,待稍稍平静之后,这才调集人手,四下查找。

    扩廓在全国各地耳目众多,经过两日翻天覆地的查找,便将刚刚离开大都才一日的高云帖木儿,给找到了。

    他得到消息后先是松了口气,随即愤怒起来。

    随着一个娇柔的声音叫嚷,一名身着华丽的年轻女子,被两条彪形大汉背缚双手,推着走进堂来。

    那女子叫道:“放开我——你们放开我!”不住挣扎。

    两条大汉将她往扩廓面前一推,拱手道:“太傅!”

    扩廓端坐在左首的檀木太师椅上,一脸的怒气,“啪”的一拍扶手,立了起来,喝道:“哼!翅膀硬了,还想离家出走了。有本事你就走了别再回来!”

    那女子正是高云帖木儿,十八九岁的芳龄,满头青丝,体态婀娜。

    她面对父亲的疾言厉色,没有半点怯意,吊高了嗓门儿犟道:“谁要回来啦?要不是你抓我,我才不回来呢。有本事你别抓我呀!”

    扩廓道:“你……”直气的话也说不出来,抡起手来一把扇在了女儿脸上。

    高云的嘴角立刻渗出血来,脸受着火辣辣的灼痛,可是也不哭,依旧是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

    其庶母木仁见此大惊失色,赶紧上前向相公道:“巴彦巴彦……云儿她不懂事儿,您别跟她置气!”说着用手帕为高云擦拭嘴角上的血迹,一脸的心痛。

    她对高云百般的宠爱,平时高云怎样任性,怎样耍脾气,都不忍稍加斥责,也不允许相公斥责,这次高云出走,的确是有点过分,心想:“让胡日跟教训一下也是对的。”可是万没想到高云没有一点悔意,相公下这么狠的手,顿时心痛不已,对高云道:“云儿,还不向你阿布赔个不是!”

    高云面对庶母的一片苦心,态度没有丝毫的转变,撅着小嘴道:“谁要向他赔不是了?”白了她一眼,道:“你少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

    扩廓又怒,道:“你……”又欲抡手。

    高云也不躲,而是把脸儿摆到哪等他打。

    木仁赶紧抓住了相公的手臂,陪笑道:“好了好了!”冲两条大汉令道:“把大不思归,不赛怪带到柴房,让她好好反省反省!”

    两条大汉拱手应道:“是!”

    高云“哼”了一声,被带了下去。

    木仁怕她再与相公戗下去,还会挨打。

    扩廓愤怒地转身坐回椅中,叹道:“我真怀疑她到底是不是我的忽亨?”

    木仁笑道:“她不是您的忽亨还是谁的?这不是小,不懂事吗?”

    (按照当时《礼法》,女子十五岁就会把头发梳拢来,挽一个髻,插上叫做笄的首饰,表示已成年。)

    日落月现,到了晚上。高云和贴身丫鬟小葵,双双被绑在又脏又乱的柴房内。

    高云虽受到了吃打挨骂再捆绑的惩罚,但要离府的念头并未因此而打消,向小葵问道:“小葵,你说咱们这次离家,为何会被抓回来呀?”

    小葵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着青色衣裙,身形像性格一样,玲珑活泼,与高云从小一起长大。这次高云离府出走,自然也在其中。

    她答道:“当然是被老爷派去抓咱们的人,认出来啦。”

    高云应道:“嗯!所以咱们这次要吸取失败的教训,下次决不能让他们认出来!”找到了问题所在,一脸的得意。

    小葵大声惊道:“啊!小姐,你还要离家出走啊?”

    有道是:覆巢之下无完卵。平日主子一犯什么事,她总是首当其冲,虽有主子的袒护,但受罚总是无可避免。这次离府之初,她就竭力反对,但主子执意要离,也只好随从。

    高云抱膝坐在小葵身旁,赶紧伸手将她嘴捂上,低声道:“小声点!”

    小葵点了点头。

    高云放开了她,低声气愤道:“那个贱人,勾引我爹、气死我娘。自从我知道了这件事的那天起,我就一天也不想在这个家呆了。我恨死他们了!”

    小葵幽幽地道:“恐怕经过这次,老爷会有所防备,不可能再轻易出去了!”

    高云冁然一笑,道:“会有办法的!

    一阵倦意袭来,二人靠在一起,倚着柴草进入了梦乡。

    午夜时分,柴草中沙沙作响,一个拃把长、黑黝黝的东西从柴草中窜了出来,高云觉醒,睡眼惺忪的看了看,见是一只大耗子正在觅食。

    耗子对她置之不理,她也对耗子视而不见,若如其事的又合上了眼睛。

    她是柴房里的常客,和耗子之间的关系,也从当初的彼此惊恐,变为了后来的彼此淡定。

    过去高云执拗一般只在柴房里关一天,最多不超两天,由于这次犯得事实在太大,扩廓原本要关她一周,但是在木仁的软磨硬泡下,扩廓高抬贵手,也要关了她三天便放了出来。

    高云虽回到了自己的闺房,但窗户都被钉死了,门外也有俩人全天候轮流看护,只允许小葵自由出入,以照顾她的日常生活。

    高云心情烦闷,“噼里啪啦”一天到晚都在房间里摔东西,可是无论怎么闹,软禁总是解除不了。

    木仁生怕她再次出走,在外面遇到什么危险,所以这次也不帮她了。

    这天晚上,高云的闺房中来了一个缟衣少女,十六七的样子,举止文雅、面容昳丽,有未琢璞玉之质。

    她柔声道:“额格其,你就听阿布娘的话,以后别再离家出走了!好吗?”

    原来,此女乃扩廓和木仁所生,姓帖木儿,名高娃。高云恩怨分明,知道大人的事与她无关,所以对她毫无间隙,犹如一母同胞。木仁见高云离府之心不改,便让她前来规劝。

    高云陡生一计,看了看月光透过门棱映在地上的俩人影,低声道:“我告诉你啊,外面可好了!有好玩的、好吃的、好看的,简直就是世外桃源啊!别说关三天了,就是关三十天,三百天也值得。我不怕告诉你,只要有机会,我还要出走!”

    高娃从小到大,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听她这么一说,立刻悠然神往,半信半疑地问道:“真的?比咱们太傅府还要好吗?”

    高云坚定不移地答道:“当然了!要么怎么叫‘世外桃源’呢?”

    高娃道:“地方大,坏人也吧?”

    她生性胆小,就是一只蟑螂也会吓得花容失色。

    高云道:“是啊!”

    高娃“啊”的一声,闻之色变。

    高云随即道:“最坏的人就数抓我回来的那些人啦!”

    这倒不是她存心诓骗妹妹,只因她跑出去没两天就被抓回来啦,未碰到什么恶人。

    高娃听姐姐这么一说,顿时长长地呼了口气。隔了半晌缓缓地道:“额格其,我好想去亲眼看看,你带我去好不好?”摇着姐姐的手臂,嗲声嗲气。

    高云黯然道:“我也想啊,可是我出不去啊!”

    高娃站起身道:“我带你出去啊!”

    由于她太过天真,不知不觉劝降不成,反成帮凶。

    高云心中一喜,知道这个妹妹爱玩儿,要想出去就得从此入手。

    当下二人拟定计策。

    亥牌时分,高娃走了出来。

    不一会,她又返了回来,脸上多了一块缟纱。

    两名守卫大惊,抽出钢刀喝道:“站住!什么人?”

    高娃摘下面纱,气愤愤地道:“不认识本不思归,不赛怪啊?”

    两名守卫赶紧拱手笑道:“认识!认识——二不思归,不赛怪请!”向身后挥手。

    高娃“哼”了一声,开门而入。

    两名守卫拿着衣袖拭了拭额头上的汗珠。

    高娃可是扩廓的宝贝女儿,而扩廓的脾气他们是知道的,只要高娃对他们稍有不满,不仅饭碗难保,脑袋也难保。

    片刻之后,高娃便开门出来了,略含怒气的问道:“还要再看看吗?”

    两名守卫笑答道:“不用了!不用了——二不思归,不赛怪请!”向前挥手。

    高娃径直走去。

    过了约有两刻钟的时间,房门又“呀——”地开了,两名守卫回头一看,顿时大惊失色:“啊!”对望一眼,道:“那刚才出去的是……”

    刚才出去的正是高云,声音身形虽有小异,但两名守卫惶恐之下,未能察觉出来。

    高娃穿着姐姐的衣服,佯装道:“什么?你们把大不思归,不赛怪放走了?她是把我打晕,换了我的衣服!”

    两名守卫又是一惊,其中一名道:“快追!”

    高娃喝道:“追什么追?还不赶快去禀报我阿布!”以免两名守卫提早去追姐姐、告知旁人姐姐是穿着自己的衣服跑的。

    两名守卫自知已经酿成大错,高娃让干什么只能干什么,以免罪加一等。于是慌忙而去。

    高娃一喜,负着包裹随后离开。

    高娃在前往与高云会合的路上,家丁守卫纷纷阻拦,但都被一一喝去。

    后来扩廓向所有的府中下人下令,一经发现高云,立即制住。

    经过一段弯弯曲曲的游廊拐角,高娃来到了府中花园的一角,左顾右盼,见四下无人,低声叫道:“额格其!额格其!”

    小葵从一株大牡丹后面站起来低声道:“二不思归,不赛怪!”摆了摆手。

    高娃会意,高兴地奔了过去,果见高云在大牡丹后面,喜道:“我还以为你骗了我,自己走了呢?”

    高云白了她一眼,道:“你多聪明啊,拿着我们的盘缠。我们没有银子,喝西北风啊?”

    由于高娃先前已蒙着面纱招摇过市,喝了不少人,所以她再蒙着面纱来这时,没有人再敢上前盘问。

    高娃非常得意,呵呵地笑了出来。

    高云赶紧一“嘘——”,低声道:“快走!”

    三人摸到墙根,为了防身,她们都学有一些武功,两三米来高院墙,对她们来说还算可以。于是鱼跃而出。

    高云有了前车之鉴,不等天亮店铺看门,便撬开了一家布衣店,找了三袭合身的绸缎汉族男装,一人一袭。

    小葵二话不说,主子让换便换了起来,高娃却扭扭捏捏,说什么也不肯换心想:“君子不穿盗来之衣?何况还是不得体之衣。”

    高云费了好大劲,连威逼带哄骗才勉强给她换上。

    她为了避免店主天亮报官后,引起扩廓的怀疑,带走了原来的衣服,还胡乱拿了些其它衣服。

    断刀山庄上上下下死伤了三十余人,举办了不分贵贱的集体丧事。

    赵天龙受伤虽重,但并无大碍。出于惭愧,办丧事并没有告知江湖。

    江湖豪客既佩服他的一视同仁,又佩服他的不畏权势,方圆百里内的闻讯而来。

    赵天龙自知自己罪孽深重,不配为人所赞,于是一个劲儿的摇头摆手。

    他自忖扩廓所以未卷途中来,那是忌惮自己将朝廷想组建义军的事泄露出去,粉碎这场阴谋。反之如果公之于众,扩廓恼羞成怒,那么这些幸存者就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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