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刀山渴饮归人血,薄酒长窖待人酌(第 2/4 页)
龙城算是说不出什么有分寸的话来,苏子幕替司魂开了口:“启禀大人,司魂有错确实当罚,但二百二十四刀实在刑重,望大人能减轻一些,给司魂留个教训足矣。”
“你们不必为我求情了,这刀数是我自己提出来的,我吃得消。”司魂说。
陆判捋着胡子说:“你们可都听见了,司魂他并无异议。司魂,你自己去领罚吧。”
“是。”司魂安然接受,独扔龙城一人在边上满腹怨抑。
龙城在路上不停地发着牢骚:“方才你们一个个都拦着我作甚!罚天涯哥哥的是那个陆老头,又不是我!枉费我替天涯哥哥着想这一番!”
“我们不拦着,你又能怎样?你打得过陆判还是能替司魂挨刀子?一准儿的小孩子脾气。”苏子幕说,“你想大事化了,好不乐哉,也不想想是否可行。”
“何时轮得着你来教训我,当自己是个什么!”
“我不配,司魂在这儿,他总说得了你罢。”
“好你个小人,搬来我的师傅当你的救兵,也忒厚颜无耻了些!”
司魂见他们吵得激烈,不似今天这一件事惹来的那么简单,便拿着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搭话问一句:“我才离开地府个十几日,你们哪儿结下的深仇大恨。”
这时苏子幕要做解释状:“这事儿啊,得从我带这位太子殿下去……”
“你给我住口!”龙城厉声拦住,自己去跟司魂大吐苦水:“天涯哥哥,这狐狸惹人厌,打着你的幌子来教导我,可我师傅是谁,论的上他来替代么!仗着自己的嘴皮子功夫,处处拿话噎我,我倒想问问了,我打哪儿得罪了他么!莫不是皮痒痒,才四下寻人打趣子!”
“龙城!”司魂忌讳着在苏子幕面前提到皮的事,便拿这二字来掩盖,同时他也因此而想起了件正事,至少相比起龙城的抱怨来说是重要的。“你尽快回渡魂台去罢。”
龙城不解司魂突如其来的不快,小声问:“天涯哥哥为什么突然打发我走啊?”
“我有事和子幕说。”见龙城惶恐,司魂又将语气放缓和了下来。
此消彼长,龙城瞬间又带着忿忿高声道:“有什么话他听得、我就听不得!我才是你徒弟,他跟你非亲非故的,怎的总拿我当外人呢!还是你仍把我看作稚儿,所以觉得大多的话都是不必说给我听的!”说到此处,龙城的委屈显得格外情真意切,“当初你突然就失了音信,父皇也是一直不告诉我……”
司魂听了开始内疚。自己在龙城两百多岁的时候离开,再见之后,确实也总当他还是那个两百岁的龙城,一思及此,便不自觉地往自己的罪状上又添了十分沉重的一条——他亏欠了这孩子。原本支开龙城只是为了顾及苏子幕,现在倒也成了实实在在的心虚。
苏子幕觉察出气氛的黏着,凑到中间打圆场:“司魂要说的八成是我的私事,你多耳听个什么热闹,再说,我要送司魂受刑去,前边可就是地狱了……”龙城知道他又要提哪门子账,收回哀绪,反倒打发他们俩似的说:“走罢走罢!当我多乐意听,跟你一起走我还嫌骚呢!”他看着司魂,和声道:“那天涯哥哥,我回渡魂台去了。”
司魂:“去吧,等闲下来了我去看你。”
龙城走后,剩余两人接着走往地狱。苏子幕:“渡魂台有他还不如没他呢,你可知道这些天他闹出了多少岔子,陆判大人看着你的面子没怎么数落他,暗下跟我倒提了几句,剩下一股火全都憋在肚子里了。”
“龙城被北海惯坏了,我又几百年不在身侧,总觉得亏欠他。”
“你亏欠的人还真不少。”苏子幕打趣他,“有没有想过,是你把自己身上的担子压得太重了。”
“我不在的时候,若有替我你看着他,我也算放心。但有一件事我很好奇,你们两个之间究竟瞒着什么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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