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第 3/4 页)
“也是呢,她这嫁不乐嫁,走又走不了——还有个大病未愈的老娘亲没人照顾呢,真够煎熬她的了”
“都落这一步了,你还不要赶紧地想个办法帮帮她呀。”
“我说姑娘呀,我又没说不去帮她了,爹也非诸葛、非神仙呢,就容我好好想想好吗?”
银杏果不再行言语,多半晌才道:“我想想了,您还是该先设个法儿,将这花轿的事情理顺了方好。不然,妍枝姐就没法也没趣回家一瞧的了,您说是吗。”
她爹就道:“倒是这事我倒有揣摩多时,已有些头绪了。”
银杏就有些眉笑眼开了:“真的吗,真是这样吗?——我就知道,爹你总会有其办法的;也快说于妮子听听来。”
洪仁轩道:“现不正主张着,各地可自主搞些文娱活动呢吗,我们可以以组内的名义,将此轿买归名下,而作为一项文娱活动之器材用。——想你智伯人虽轴些了,这种两相得益的主意,应该会接受的。而且,轮到有一日想再用用了,又可以照用不误的呀。”
银杏一听,一时就高兴得都不知说啥好了:“爹,瞧你就是这张良再世、孔明重生呢吧,似这等棘手的事儿,眼看就要让你一着而落定;想这过去没能让你谋个区长、县长干干的,可真是屈了海大之才了。”
为父就瞅瞅女儿:“瞧你一时高兴的,就又会得意忘形了吧。”
银杏道:“你是不知道呢,就为这事儿,大家琢磨数日,设法都尽了,也没人提出个两全路数来的,还是你,‘一招定江山’!”
洪仁轩道:“说便说说了,切记不可得意忘形了。这刚有说你妍枝姐了,——你这左声姐右声姐的,我也认她作你姐了——我这倒想问问了,她确还没决定下,以后都要何去何从的吗?”
银杏见问,情绪显然又急转而下,她以双手揉揉双颊:“却也是无奈呢。她偏说经此一回,她已无颜再在这洲里待下去,则想将秦妈托于她老姨娘;现实不是时兴外出打工的吗,她想寄住好她妈,自己却去外面闯荡闯荡去来。——若能换个时机的,你愿闯荡就随了你去吧,我们就于这祝福于你则好;可现在,她却是遭下这等烦恼事,要这样走出去了,难免让人别屈恓惶的------”
她双眼里果然有泪欲滴。
洪仁轩似也颇受挫动:“其势也单,其心也苦,其历也曲,其去路更是遥摇不可期!世间多态,也是旁人所无能为力的吧。倘能够设身其所想,其所愿,观其未及观,虑其不及虑,而瞅必要时刻拉她几把,慰叨慰叨,也就能尽了姐妹之谊、之义了吧。”
他这都不知是要宽慰女儿,还是自己。
银杏道:“爹爹这话,我得谨记心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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