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说服?(第 1/2 页)
“原来如此,”慕慎安的语气并没有很惊讶,“我料想你也不会如此不知轻重。只是朵香公主在新京一向不同人往来,小年宫宴众目睽睽之下,虽说大家都看得出来你与她不过初见,一路上亦有宫人相随,但年初八的拜访,却有些难以撇清了。”
“大哥,新京之中到底是怎么说的?”姚媚儿有些不明白,“年初八朵香公主也不过略坐一坐,也不值什么,怎么偏就有人盯上了,还借题发挥出那么多故事来?如今他们到底是怎么说师父的?难道就仅凭这两点?那也不过是媚儿与朵香公主闺阁小儿女的往来,与师父又有何干?”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慕慎安轻叹一口气,“京中最不缺人精,陛下对你师父的忌惮不少人看在眼中,自然就会想法子给陛下递话柄,你与朵香公主虽然只有两次接触,但次次都很高调,而且,就在昨日,行宫中朵香公主身边伺候的宫人无意中在朵香公主宫室的火盆中发现了一张未被烧尽的纸片,上面残留‘姚王亲启’四字,那宫人便立即送到了宫里,这几件事因是从行宫一路送到宫里,自然瞒不住什么人,今日便有人弹劾你师父,说你师父与喇耶国勾结,甚至说当初你师父会投诚,不过是想给姚氏做内应,后来姚氏败了,他便顺势继续装下去,但当初姚氏与喇耶国勾结,其中牵线搭桥主理此事之人正是你师父。”
“他们怎能这般信口雌黄?”姚媚儿有些不敢置信,“若师父是‘内应’,姚氏能倒的这样快?”这些人都没有脑子吗?当初的情形,姚氏在暗,若真要做内应,也不必这么着急出来罢?何况就算要跳个内应出来,也不必师父亲自出来罢?
慕慎安静静道:“媚儿,你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想信。”
“怎么能这样呢……”姚媚儿觉得这个世界实在是太荒谬了,师父做的一切难道还不足以证明他这个前朝皇室后裔从头到脚肯定了景朝的存在?“陛下还想要怎样?难道凭师父现在的势力,还能匡扶秦朝?师父从来都没有这个意思啊!难道陛下感受不到师父的诚意吗?假使师父有这个意思,不论如何,他也不可能亲身‘投诚’,这样浅显的道理,陛下难道看不明白?”
“陛下看得明白又如何?如今新京已经很乱了,”慕慎安语气依旧波澜不兴,“明面上是‘三足鼎立’,可陛下心里清楚,秦王与容王合成一体,才勉强能与炎氏对抗,这不是三个皇子之间的争夺,而是皇室与炎氏之间的博弈。外戚,皇权,终有一方要势弱。媚儿,你恐怕还不知道吧,前阵子容王的军队曝出了贪污军饷的案子,虽说揪出来的并非容王亲信,可作为一军之首,军中有将领贪墨,主将怎能无过?”
“炎氏做的?他们要陷害容王?”姚媚儿略一思忖,语气有些焦急,“那秦王呢?他们也对秦王动手了?”
慕慎安颔首:“政憬的把柄比容王的更大,潜州知州上奏,称政憬在兰州平乱时,失踪的那一段时间,其实是因为找到了君氏宝藏,为了将宝藏偷偷转移,才策划了这场‘被害、落崖、失踪’的戏码,君氏宝藏,在景朝并不是什么秘密,你师父携传国玉玺来新京,因涉及前几十年御座上用的都不是真玉玺这样的辛密,自然不会摆到明面上,但宝藏可以。”
“宝藏……宝藏……那岂不是又要说到师父头上了?”作为君氏唯一传人,当初又在兰州与秦王朝夕相处……“潜州知州好大的胆子,当初他也是与姚氏勾结之人,今时怎么就敢送上这样的奏折?”
慕慎安轻轻道:“或许为利,或许为人所迫,谁知道呢?”
姚媚儿沉默了会儿,终于发现了什么:“可是……可是大哥你方才说,他们弹劾的是师父与喇耶国有往来,并不是……”
“这就是陛下容不下你师父的原因,”慕慎安迎上姚媚儿满是不解的目光,淡淡道,“如今皇室与炎氏的博弈一触即发,倘若你师父支持皇室则还好,可倘若他支持炎氏,又或者是借两虎相争之际,有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呢?陛下冒不起这个险,而你师父几次三番拒绝陛下抛出的橄榄枝,陛下心中的疑虑自然无法消除,既然陛下觉得你师父不能用,又可能在关键时刻造成巨大威胁,你觉得,陛下会如何处置你师父?”
姚媚儿从慕慎安平静的眸光中看出了一丝淡淡的冷漠,她顺着慕慎安的分析,冷静的接话道:“卧榻之下,岂容他人鼾睡?对陛下来说,若不能为他所用,又时刻会威胁于他,自然……是死路一条,安全又保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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