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坑人的刘季(第 3/4 页)
如果我当初有点脸皮,就该死抱着一支剑不放任游天下,可是那样一来,我那一群兄弟早就骨头都能敲鼓了,哪还能活到今天?
嗨!好端端的说这些干什么,走走走,你我痛饮几杯,忘却那些烦恼事,季哥跟你保证,这次只有咱们两个人,没那些杂七杂八的龌龊,就当为上次赔罪了,行不行?”
听听,多掏心窝子啊,寻常人劝酒一句看不起我之后就有些僵了,他倒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忆苦思甜的让人不忍心拒绝,最后把身段放到最低给足了颜面,丝毫不理会一个是四十多的大叔另一个不到二十……
虞周也是没辙了,再加上实在想看看这家伙都有什么手段好耍,点头应约。
到了地方,他发现自己又小小的被骗了一下,因为根本不是两个私聚,樊哙也在。
“咦?子期兄弟坐啊,樊胖子又不是外人,你们随意,随意一些!”
刘季说着话,把剑解下来一放再把肩披一扔,大大咧咧箕踞当场,把在外面的那些风范仪态全给丢掉了。
礼记云,坐勿箕,说的就是这种两腿叉开的坐姿及其不雅又失礼,怪就怪在刘季作出此举,反让人觉得他丢掉礼仪之后更显率直,暗生几分亲近。
说起来这是个悖论,但是事实就是如此,常言礼多人不怪,但是处处有礼总显得太过客气,平添生分。
我把最没形象的一面给你看,不要求你也给我看,说明我没拿你当外人。
不同于贵族之间有礼有节,这种草莽气息甚浓的风气贯穿几千年仍在盛行,而现在,虞周终于见到其中鼻祖是怎么干的了。
就是看到刘季的满脸胡须,再听他称呼自己为兄弟有点别扭……
“来,子期贤弟,干了这一觞!”
一杯酒下肚,虞周又发现刘季有两个让人钦佩的地方。
一者此人极善于听从别人意见,所以他的接受能力很强,一顿酒的工夫,都学会用干杯而不是扬觞杜举了。
二来喝到楚军的蒸酒仍然面不改色者,刘季还是第一个,这架势要么此人以前从别的渠道喝到过,要么他的克制力极强,既能压住自己的好奇心,又能在酒酣之余保持清明,如果是后者这就有点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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