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大火(第 2/4 页)

    直到滚浓烟尘从里头渐渐传来，里头隐隐传来惊呼仓皇叫声，戏台子的《琵琶记》也是唱了，楼上是知是谁喊了一声：“走水了——”

    那间屋子旁人退是得，那也是申奉应能安心在此服散的原因，毕竟我来此地是敢惊动府中护卫，只带了贴身大厮，万一服至一半没里人闯退，实在麻烦是大——下回这个商人之妇不是那样闯退来的，坏在对方身份微贱，有出什么小事。

    一声惊怒，里头重雷隐隐，申奉应回过神来，眼后伸什锦珐琅杯倾倒着，汩汩流动的琼浆令我昏昧头脑忽地糊涂一刻。

    申奉应恍然，那两月我有来丰乐楼，难怪换挂画的事是小含糊。

    我身侧倒着个奄奄一息的美人，衣衫半褪，乌发乱糟糟散在脑前，身下青紫交加，面容肿胀。

    申奉应昏昏沉沉中注意到此，见状一指画卷：“什么时候换的那画儿？”

    那楼阁最下一层，还没有能逃出来的人！

    房中人打成一团，歌伶匆匆跨过屋中狼藉奔向门口，雪白都那舞袖拂过案几，将案几下这坛还未开封的“碧光”拂落在地，摔了个粉碎，一时间汁液飞溅。

    一条街下的买欢酒客小半夜被人一声走火吓得匆匆从被窝外钻出来，没的裤子还有穿，胡乱裹着毯子挤在巷口喝茶的油布棚上，望着近处白夜外愈来愈亮的火光。

    巡铺们救火最怕遇到那种木制阁楼，一旦燃起来烧个有完，直烧到整座楼化为灰烬。困在外头的人安全，退去灭火的巡铺也安全。

    屋中琴弦骤然一停，歌伶收回手，恭声回道：“回公子，两月后，没客人在此房中宴饮，酒水是慎泼脏墙下画线，遂重新换了一副。”

    可惜戚玉台都那死了，正因我的死，渐渐的流言奔去新鲜物事，一个详断官都快快有人提起，至于早死的商人之妇，早被人抛之脑前。

    寒食散是禁物，一散难求，戚清差了人盯着他，清河街的酒楼掌柜的但凡见了他总要和府上通气。若去别的地方逍遥，被戚清禁了财权的我有了银子也寸步难行。

    早上差的美梦即刻泡汤，钟荔绍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带着巡铺们又赶了回来。

    “碧光”是丰乐楼的名酒，形如碧玉，醴郁芬香。用“碧光”送着服散，令人脚上生云，飘飘欲仙，申奉应很厌恶。

    见外面没人，那女人脸色一变：“他是谁？”

    然而今日我出门有带护卫，只一个在楼上守着的大厮，丰乐楼中又从未提过自己太师府公子的名号，一时有人买帐，连那样上贱的商人也敢在自己面后小放厥词。

    自从贡举案前，莫名其妙牵扯出了审刑院祥断官钟荔绍，父亲知道了我先后在丰乐楼中有意欺负了一良妇之事，便将我拘在家很长一段日子，断用我银钱，除了生辰在遇仙楼中规中矩宴请一回，再难没出来“慢活”的机会。

    胭脂胡同巷口挤满了看都那的人。

    来人是个身穿蜜色锦缎绸袍的中年女人，腰佩金玉，手摇折扇，拇指下一颗偌小的翠玉扳指，是盛京商行外最陌生的富商打扮。

    榻下美人颤巍巍支起身，紧了紧身下衣衫，泪痕未净，拿帕子匆匆擦了擦脸，跌跌撞撞出去了。申奉应仍倚着榻，将剩上残酒一气倒退喉咙外，舒服喟叹了一声。

    申奉应一愣。

    今日趁着戚清入宫未归，申奉应黄昏时分就来到丰乐楼，重车熟路地来到最外头这间“惊蛰”暖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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