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空山新雨居(第 1/4 页)
“你真的不回去?你在这里养伤有什么意思!你这手,再这么拖八成就是废了,回去用乾坤换元大法给你换一条还有些希望!温家这两母女,真是一个老狐狸精一个小狐狸精!把你们两父子都迷的神魂颠倒了是不是!”
“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温家姑娘就在隔壁呢。”
“你现在嫌我说话难听了,你想着温家夫人的时候怎么不嫌难看!现在把儿子也带成这样,你满意了?”
“都多少年了,你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
“好好好,就我无理取闹,就我不对,你们都对行了吧!”
说着只听隔壁门“梆”的一声巨响,震的温绯这边的挂画都微微颤抖。
豆蔻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苦笑一声:“这都哪年的陈年老醋了,还吃的那么香。”
温凉暖笑着摸摸她的头:“你要不要去看看你师兄?”
豆蔻一努嘴:“他们家吵架我去干嘛,我要看着绯儿,说了多少次让她辞职,你就是不让,她再干下去,迟早把小命给丢了。”
异能界这几日尽是温家的大新闻,温家嫡女失踪,又被白家嫡子舍命救回,温家家主突然宣布温三小姐为下一任温家家主,待她完成这个任务便辞去公职,回家学习家务处理,待她成婚之时便将家主之位正式传与她。
这消息一出,不仅异能界,连温家都天翻地覆了。所有人都知道,温家的家主人选一直有两个,温浩与温绯,但温绯长年在国外,温浩为人持重,做事有条理。大家一直觉得温凉属意温浩,传位温浩,只是时间的事而已,而温绯只是温凉故作神秘的一个幌子而已。
温绯靠坐着,夜深了,整个医院都静悄悄的,只听到窗外簌簌的雪声。父亲因为族中之事,已经回到别都。温绯已经向父亲说明翡翠苹果的来历,温凉望着那苹果,半天说不出话来,小心将苹果收好,带回别都。
手上持着白仁之赠她的枫叶,细细端详着。她能感觉到白仁之就在她身后,也没有睡,就这样呆呆地坐着。两人住院两三天了,温绯心里有无数的话想跟他说,可前两天都太虚弱了,没办法过去。让她心凉的是,他状况应该比她好,却也没有过来看她一眼。
或许,他是避讳男女之别?
温绯掀起被子,把自己的吊瓶取下,脚上还有些虚浮,温绯险些没有站稳。她在床边坐了一会,缓了缓头晕,才再试探地站了起来。
白仁之只听门“咔嚓”一声轻动,门外,温绯虚弱地出现。他眼神中迅速燃起火光,但那火光又瞬间黯淡了下去。他望着自己满是绑带的手,低声问:“你来干什么?”
温绯听着他冷淡的话语,心里微微一凉,但想起在镜中看到他的那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心里又燃起了勇气。她艰难地将自己吊瓶挂在了白仁之的吊瓶架上,白仁之心里一动,却又狠心地克制自己帮她的冲动。腿上一重,好不容易把吊瓶挂好的温绯伏在他身上。
白仁之轻轻开口,想让她不要做这样授受不亲的动作,却又轻轻地将嘴闭上了。那过于单薄的身体微微上下抽动,伴着低咽。他知道,为了不让家人担心,她被救之后,一直没哭过,说尽了没心没肺的话语,让所有人放心。
“我……我被困在镜子里的时候……好饿,哥哥给你一碗面,你居然不吃完……馋死我了……”
白仁之心里一动,看她哭的伤心,却没想她在说一碗面的故事。虽然寻常,却是真心。那一句“好饿”,也不知是怎么了,竟瞬击溃了他所有远离她的决心。
他左手轻轻覆在她头上,无奈地说:“你让我拿你怎么办的好……”
“你想怎么办?”
白仁之还没有时间回应这话,喉头一紧,发出喑哑的一声呜咽,眼睑猛的放大,唇齿瞬间被那虚弱的温柔霸道地占领,那躯体,几乎让他无法呼吸。
“你……你疯了,还……还吊针呢。”
只觉手上一痛,温绯已将两人手上的针头一把扯下。
“我在镜子里都看到了,你休想甩开我。”
白仁之心头一动,所有所有的克制都在这一句话中溃不成军。他紧紧拥着温绯,热烈地回应着她所有的热情,腰间一动,将那人压在身下,反客为主……
背靠着那温热的怀抱,温绯只觉那镜中的阴冷一似乎已经完全被这人的炽热趋散。两人无间地靠在一起,温暖着彼此。
温绯将他缠满绑带的手轻轻抱在怀里,蜷着身子,嗅着那绷带下的血气。白仁之亲吻着她的头顶,苦笑着:“可能以后都不能拿剑了,把自己给我一个废人,值得吗?”
白仁之只觉得被她枕着的手臂有水滴落下。
“为了我一个废人,变成废人,你值得吗?”
“值得。”
温绯微微一笑,心口一暖,一簇白光缓缓散出,那白光轻轻将白仁之的手臂拢在光中。白仁之惊讶,望着温绯身体里泛出的白光,只觉手臂麻麻痒痒,他怎么会不知道,那是再生的感觉。
“你……”
“在镜子里,是孙管救了我。”温绯自醒来,就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与之前不一样了:“你还记得我给你讲过他的故事吧?他本想把那果子给孙奶奶的,不过后来给了我。”白光缓缓散去,温绯小心解开绷带,只有见那本骨肉模糊的手已经完好如初。
她在他怀里转身,望着那如月色之下的海面般晶莹的眼睛:“活得再久,没你陪着,也没有意思。”
“这个任务结束,我就求母亲向你提亲。”白仁之将温绯紧紧缚在怀里。
温绯想起那日自己晕迷初醒时听到的吵架:“我看,白家主不会同意的。”
“不同意……”白仁之低吟着。
“不同意你怎么办?”这沉默太久,温绯都沉不住气了。
“不同意我就带你私奔好不好?”白仁之低头对她一笑。
温绯知道他在逗她,佯装生气,小嘴一撇:“你家不同意,又不是我家不同意,要奔你奔,我才不奔。”
“你这丫头,又不是林冲夜奔,我一个人奔有什么意思?”白仁之轻轻刮了她鼻子一下。
“你……”
“温小姐呢?怎么不见了?”两人只听隔壁一阵喧哗,脸上一片绯红。
琼山市音乐学院的老师就没见过像燕长歌这样的学生,一个学期来上课的次数简直屈指可数。按学时来说,她是铁定要留级的了,只这丫头脸皮又真的是厚,找完视唱老师便找民间舞老师,老师烦得不行了,就让她参加下学期的补考,考的过就算了,考不过也不用来上课了,明年乖乖留级吧。
寒假一到,调查任务也算告一段落了,萧靖楼的戏还在拍,也不常回宿舍了。萧婉照、王萌果毕竟是小女生,纵然不舍得白仁之,还是早早将掩饰的身份停了,收拾东西回家了。与她们合租的那个女生也在温绯不知道的时候退了租,往常偌大热闹的两个公寓,一下都冷冷清清的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白仁之在医院彻底惹火了白清漪,白家将白傲之派至安健医院当总裁。一下白仁之的任务轻了不少,温绯也数不清他被白傲之罚了多少戒鞭,只知道他背上皮开肉绽,都是鞭痕,也不能医治,让他们每次缱绻之时,她都不得不小心翼翼。
白仁之倒像是一身轻松,二哥在家族中素有能干之名,母亲一向不耐琐事,父亲又是个逍遥自在的性子,白修之长期驻守别都,整个白家上下之事,几乎都是白傲之一手操持,整治小小一个安健医院完全是覆手之事。不过两天,安健医院上下一新,前来看病的患者纷纷写表扬信,说医院的服务提高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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