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 2/3 页)
过了会,又有人搬了很厚的垫子和蒲团放在了屏风后,这么折腾完了,才来了个人跪坐在蒲团上。
那人开口道:“赵大人辛苦了,在下奉命探视,有些不明之处,还望指教。”措辞恭谨,但语气却有种傲慢。
“下官定当坦然相告。”赵心慈还以正礼,屏风后的人微微点头。
“大人治郡8载,素有官望,为何此次与朝廷作对?”
赵心慈心下一惊,心想开口就是一个大帽子扣来,谨慎道:“朝廷对我以及赵氏一族恩深似海,怎会与朝廷作对?”
“那为何反对朝廷政令?”那人又问。
“从未反对。阁下是指推行新币吗?”赵心慈心想不能再让此人引导,得转过话头才好。
“正是新币推行一事。”
“我并非反对推行新币,甚至觉得此事长远来看,功在朝廷,利惠天下。从未有作对一说。只是蜀郡山多谷深,民众风俗差异甚大,哪怕一个小县都会有5、6种方言,越过几座大山。此外,蜀地的丝绸、织锦又要销往全国各地,商旅行走交割都是旧币,经济往来牵扯甚大。而蜀民好斗,略有不周全的地方,必然会引发民乱。新币一事关系国运,下官这才犹豫不决,如履薄冰。”赵心慈小心措辞。
“从大人收到朝廷政令,到大人下达各县调查民情只有2日,但整整一个月余,大人仍未执行,甚至尚未公告。就算按大人所言语,并非反对,那至少也是懒政了!”
“唉,下官确实能力不足,没有及早想到周到的对策。下官有罪。”赵心慈俯身叩首。
“大人就算认定蜀地山高谷深不能统一推行,但为何不能划地分区推行,逐步推进呢?或者从大家族着手,暂不扰民呢?”
赵心慈心道,此人言辞推论严丝合缝,必须小心。于是又道:“在下也曾思考从大户人家入手,他们的纳税可以只收新币,这样他们就不得不以旧换新。但这么一来,在下却又有另一个顾虑,尚未向外人道过。”
……
“父亲,有人!”赵云澜出声打断赵心慈的回忆,因为发现远处有脚步声接近。赵心慈立刻从回忆中抽神回来,急道:“其它问答仍关于新币案情,但临走那人却说了一句:赵大人官声向来不错,只是令郎的风评实在不佳,赵大人应该教子再严厉些。云澜,你是否……”
赵云澜用眼神制止了父亲再出声,将包袱塞进牢门,用口型道:“父亲保重。”然后伸出食指点在嘴唇,做了一个禁言的手势,眼神灼灼,十分的不舍。
赵心慈轻轻点头,就听到远处有人喊:再来个交接的,忙不过来了!
“是!”。赵云澜应声而出。
披着星月,赵云澜回到了外祖家,把经过与外祖父细细道来。丁公点头道:“心慈对答的很好,避重就轻却也不扯谎。接下来先看看情势,不能急于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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