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 2/3 页)
沈魏看赵云澜惊忧之极的神色,又看他微微颤抖的手,闭目一叹,双手握拳似是强忍情绪;只是赵云澜被自己脑中的诘问震得,丝毫没有功夫去注意沈魏这细微举动。
等沈魏再次睁开眼时,已带着满眼的疏离和冷漠,缓缓开口道:“县尉大人多次搭救,实在无以为报。小人过往有些积攒,有一对蟠龙首的玉觿(xi),想来不至于辱没了大人,就赠予大人吧!”
边说着,沈魏左手扶着胸口蹲下身子,右手去那堆散落的器物间翻找。拾出一对新月状和田玉制成的玉觽(音:xi注1)。两个玉觽一般大小,线条流畅雅致、雕工精细,在月色中光泽莹润无暇。赵云澜自小养尊处优,一眼便知道那上品,更是恼怒:“沈魏,难道你没别的话要和我说吗?”话音最后已隐隐颤抖。
“大人可是想拿在下回去问案?”沈魏握着那对玉觽,微微紧了紧力道更冷漠地问:“不知小人身犯何罪?”
“沈!魏!”赵云澜简直想一鞭子抽过去,怒道:“你知不知道,你若不说,性命堪忧,你说什么我都信你,只要你肯说。”
“多谢县尉大人,不过生死由命。”沈魏又将那对玉觽向前递了递。赵玉澜甩手打掉,沈魏被力道一带,牵扯了胸口的伤处,蹙眉忍痛,额角渗出了汗水。
赵云澜不忍,又温言道:“你肯定有难处,说出来一起商量不好吗?”
沈魏低着头,看向散落的青砖和金子,愈加沉声道:“大人若不缉拿我归案,我先回去治伤了。”说着打开一块青布,将散落的物件和那对玉觽一并装入。又收拾好青砖暗格,提上灯转身离去。
赵云澜一人站在道观门口,就这么看着那盏灯的主人越走越远,步伐没有比来时快一分,也没有慢一毫,更莫提回首看他一眼。赵云澜只觉虽一身薄汗,但依旧还是浑身发冷。
七日后,赵云澜接到家中飞鸽传书,让他速去边关,赵云澜心中烦闷之极。心想若能在边关有一番作为,也就不枉此生,但又知道家中定然有变故,放不下心来。不禁回想起与沈魏共同赴宴那日夜晚,沈魏劝慰开解的话语,更是不放心父亲,想要先回家一探,只要家中平安自己不露面,即可启程去边关找楚恕之,顺了父亲的意愿。
想起沈魏又不免想到此人差点死在道观,自己竟然不知道他的危险到底从何而来,而此人更是未将自己当做知己,处处隐瞒。酸涩与不甘盈满了整个心扉。
赵云澜强迫自己静下心来,慢慢梳理。
首先能确定的是沈魏的过往定然不简单,那些金器玉饰就算不是危险的真正缘由,但一定是线索,第一次黑衣人想偷的可能就是那些器物。自己就应该收下那对玉觽,也好顺藤摸瓜。
沈魏肯定知道那些人的来历。那夜他笑着说道:“赵大人整天来书院,还有那么没眼色的贼吗?”这并非玩笑,而是知道自个能让那些人怯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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