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十面埋伏(五)(第 3/4 页)
看敬翔没接茬,三哥敛起笑容,道:“还有事?”
敬翔道:“汴州来信,捉了不少细作。”
“细作?”东平王一愣,细作进汴州搞什么?刺探军情么。爷爷大军在关中,全天下都知道。偷袭汴州?谁这么有创意。虽然兵法里有用间的说法,但是遍观历史,细作干成过几件大事。骗城门?那是守军守将自己有问题,细作因时成事罢了。刺杀大将?军中防备森严并不容易,再说三哥最不缺的就是人。
“有商贾欲过境汴州,结果查出车内藏有兵刃……
东平王心说,兵荒马乱的商贾带兵刃也正常,但是藏在车内嘛,确实有些引人遐想。“多少人?”
“汴州捉了二百余人。”
怎么感觉听不明白啊。“问明白了?”
“从淄青来。”
朱大帅一怔,淄青,那不是王师范的地盘么。当初自己打朱瑄、朱瑾,这小子耍滑头,既不敢跟汴州作对,又不愿朱瑄、朱瑾败亡,明里不敢动作,暗地里却没闲着。比如,齐州被占了这厮都不要,到底是因为打不过还是想给这哥俩奶一口?装什么纯洁。只因那会儿李鸦儿比较嚣张,自己也想东边消停点,所以朱瑄、朱瑾败亡后这厮愿意伏低做小,爷爷就睁只眼闭只眼没跟他计较。这么些年都老老实实,这是要闹哪样?
“王师范?”东平王手掌在扶手上来回摩挲。
“是。”
朱三哥突然想起一事,道:“之前这厮说要给我送礼来,到哪里了?”
敬翔道:“该是进潼关了吧。”
“给娄敬思去信,若这帮杀才到了,扣下好好瞧瞧。”娄敬思,正是现任的华州守将。原来的华州节度使韩建这不是投降了么,老小子此时正在营中忐忑。
敬翔点头应下,却没就走,而是等着东平王的吩咐。三哥笑道:“天塌不了。王师范,一腐儒尔。这厮若老实,爷爷还不好动他。哼,想闹,便让他闹。给安仁说,小心防范,若淄青小股来犯则击之,若力不能支便勿浪战,守住家里,待我大军回返。告诉他,丢几座城不要怕,哪怕郓、兖、齐、济全失亦不着慌,守住汴、宋数州根本即可。”
东平王家里行三,当初他跟黄王闹革命是同二哥朱存一起,后来打广州时朱存战死,留下儿子朱友宁、朱友伦兄弟。三哥到汴州后将家人接来,两个侄子养大都当了左右手用,此次西征,就留下了侄子朱友宁在汴州看家。安仁,就是朱友宁的字。
……
辽东城。
辽东城位于辽水干流东岸、支流梁水南岸。在高宗皇帝仪凤元年、二年,即西元六七六、六七七年,这里曾短暂作为安东都护府治所。后因大唐重心始终在西边,伴随着吐蕃压力不断增长,大唐对东北的控制渐次西移。
卢龙军恢复辽东城时日不久,但是这里与怀远军城一东一西,守护着辽水两岸的屯点。
还有半个月才到大会盟,但李三郎提前冒着风雪抵达。
寒风呼号,张德裹着厚裘衣,陪着李三冒雪巡查屯点。
风雪甚大也走不远,此处是辽东城西最近的一处,共安置有人家百户。屯点修了一人半高的土围子,进了屯子,寒风顿时小了许多。转过几户人家,夜幕将至,李崇武就准备宿在屯长家里。
屯长唤作刘魁,宅院比其他人家占地都大,也稍显气派,外面是寒风凛冽,屋内却温暖如春,上了土炕,只片刻就觉着屁股发烫。
端起海碗喝着羊汤,李老三与刘屯长拉家常道:“我看屯里日子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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