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 2/4 页)
流年抖了抖身上的水,心神有些摇曳,“这…”
“这蜡烛烧的是鲛油,是东海鲛人身上的油脂做的,长明不灭,”娣淇拿起一只烛台,“没想到这鲶鱼精如此大胆,连东海的鲛人都敢杀,若是东海龙王知道了…”
这蜡烛竟是人鱼的…油做的?
流年愣了愣,喉咙突然又泛起了干呕。
“你等门一开就往外跑。等拿了千霄剑,妖怪就不敢拦你,我小叔也会被剑光引来。”娣淇右手持落花刃,利落地在手腕上划出一个豁口。
流年已然忘却刚才想说什么,目不转睛地盯着娣淇。烛光摇曳中,娣淇乌黑的头发被映成暖黄色,旋即又随黄光的飘摇染成棕色。
引血为阵,戾气极大,比正常做阵杀伤力要强不少。这倒是其次,更重要的是以血做阵还有一个好处,阵法图画错了也能暂且用用。
殷红的血混合暗河的水顺着娣淇指尖淅淅沥沥地流淌,汇成一抹红色小溪。娣淇半跪在石板上,右手蘸血在地上作了一个九阴八卦炙阳图。
炙阳阵白光一闪,烧出无尽炙火烈焰,火舌腾舔着焦灼的地面却不沾染流年和娣淇分毫。
成功了。
“炙阳,破!”落花刃指向之处炙火爆裂,火舌如海啸一般撕咬着石壁。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流年我们走!”
娣淇一把扯过流年的手臂,在浓烟中朝着火光的方向移动。
“两位妹妹,这是要去哪?”甜腻的声音掺了丝娇嗔,宛如撒娇的喃呢。
娣淇心里一凉,只见黑色烟雾下,东南西三只鬼花从四面花瓶中伸出,毫不费力地阻挡了这千钧一发的爆炸。
“鬼树藤蔓?”
怀里的流年惊呼,娣淇低头。若不是怀里小孩机灵,恐怕北边的藤蔓已从流年身后穿胸而过。
“日你奶奶的!”娣淇恼怒,一手抱着流年,一手持落花刃飞身斩断流年背后的藤蔓。
可这藤蔓好像有无穷无尽的生命,一根被斩断,另一根就千百倍地疯长起来,仿佛同伴的尸体就是自己的养料。
“妹妹,好好享受吧。”水芋含笑非笑的声音温柔至极。
鬼树藤蔓,这明明是冥界为了勾不愿意投胎的魂魄的东西,怎么会在这里…
娣淇默念血咒,抖了抖更多手上的鲜血。可是炙阳阵召来的烈火对它们好似无足轻重,被烧成枯藤依旧攻势凌厉,好似随时要取她们性命。
娣淇用不了仙力,只能靠贫瘠的剑招和妖气十足的落花刃堪堪护住自己和流年。
“这炙阳烈火虽然猛烈却不够持久,再撑下去我们坚持不了多久…”
落花刃煞气太强,鬼藤蔓不敢轻易靠近。流年眼睁睁看着被火燎得几欲融化的枯枝伸到她面前,被娣淇利落得砍断。
四角的金漆花瓶里,嫩芽不断生长出,这恐怕是最恶毒的生机勃勃之相。幼嫩的新枝飞速膨胀,周身生出尖刺,又扑向焦灼的火焰。
-->>(第 2/4 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