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第 2/3 页)

    “我到底忽略了什么？”

    他仰天怒吼，状若疯狂，白色的发丝散乱飘动，咆哮在群山之间愈传愈远。

    祭坛下方，站立无数道身影，远远看去，密密麻麻，分不清多少数量。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却是寂静无声，落针可闻，眼中闪现着狂热，似那祭台上之人一句话，他们就可以为之付出一切。

    雪，更急了。

    凛冽的风像刀子般划过，令人的皮肤感觉到隐隐作痛。黑暗更深了，连仅有的数点星芒都隐匿了起来，荒凉的气息充斥着整片天地。

    “长生不死对我来说真的是奢望吗？”

    沙哑的喃喃自语中，他似耗尽了力量，背更弯了。如木头般一动不动，与那雪花融为一体，隐隐有些分辨不清了。

    “自古及今，长生绝不是空穴来风，为什么没有我的一席之地？”

    “那些远古神灵、圣尊又到了何处？”

    他发出歇斯底里的吼叫，苍老的面容略微狰狞，咆哮回旋在九天之上。

    “既然看到了希望，就一定能够踏出这条路．．．我要再拼一次。”

    他的声音骤然变大，也不知施展了什么手段，风云变色，身后出现一条如天堑般的深渊，像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荒兽，飘落的雪花全部停顿，被一股力量牵引着倒卷而回，从四面八方呼啸而至凝聚在一起，雷霆之声隆隆炸响，使天地震颤。嗡．．．．

    瘦如枯柴的手臂缓慢抬起，周围的八座石碑从中射出一道黯淡的光华，霎时间，他的周身围绕着九座石碑虚影。

    天空不再有雪飘落，全都融入在了石碑之中，刚已成型似不受控制般剧烈的震动，内部更是发出凄厉的嘶吼，所有人都心神巨震，好似要被撕裂一般。

    九座石碑挣扎着猛地向天空冲去，似数道流星，要将苍天轰开，打开一条通道，打开一个希望。

    轰！

    天地共震，石碑好似撞击在了无形的壁障之上，攀升的速度骤然停止。更加凄厉的惨叫，在轰鸣与回旋之间，九座石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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