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待屠宰的羔羊(第 2/3 页)
唐温明摇头:“有伤,趴着会崩裂的,我就坐着就好了,麻烦你了糖糖。”
唐棠不在意地摆摆手:“没事儿,我先给你处理。”
不再多说废话,她伸手撩开他的衣摆,后背的惨状落入她的视线之中。
老旧的伤痕跟新的淤青混在一起,像是一盘存放很久的颜料盘砸在了上面一样,纵横交错的疤痕生生破坏了他清瘦的挺拔的身形。
他声音似乎带着几分颤意跟沙哑:“糖糖,别看了,涂药吧。”
他也不过刚满十九岁,身上的伤口就已经比大部分人一辈子还要多,透过那些依旧狰狞的伤疤,她似乎能看到每个日日夜夜里,少年蜷缩在地上的痛苦。
或许生活真的没有给他太多的选择,他唯一的选择就是读书,唯一的爱好就是画画,他读书永远都是第一,他画画总会赚钱给妈妈买东西。
妈妈也会给他买颜料,他们母子俩本应该过得也不错的,可是他有个家暴的父亲,母亲无法摆脱那个男人,他也没办法带着母亲离开。
那个寒风呼啸的深夜,他说出激怒父亲的那句话时,是不是也在想着过去的旧事?
“糖糖?”见身后久久没有动静,他回过头来喊了一句,却对上一层被薄雾覆盖着的双眸,雾蒙蒙的,带着难过的忍耐,带着茫然无措。
“怎么哭了?”唐温明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发顶,用纸巾擦去她眼角的潮湿。
唐棠有些没出息,她知道怜惜变态是罪恶的开始,但是她是女作者啊!共情能力远超他人,还带着与生俱来的母性,再看看面前的人,那还是个未成年,在她眼里就跟小弟弟一样。
她哪里能忍得住。
现在是忍不住了,等明天再说吧。
“疼不疼啊?”她看着他,声音带着一点哭腔的更咽。
唐温明盯着雾蒙蒙如同小鹿般懵懂稚嫩澄澈的眸光,心想:明明自己都很脆弱,到底从哪里生出来的想法来怜悯他呢?
他轻轻摇头:“我不疼,真的。”
只是目光有些黯然:“就是觉得很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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