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瑕(肆)(第 4/4 页)
她想起周迢口中的,“侍女。”
那何不是伺候人的身份。
他会说吴樊是侍女吗?
他也没想到她会失态,他送了手,她低头敛声,“多谢殿下。”
旁人都觉得她是伺候人的命,从小到大,从朱府到周迢,他们虽言语不点明,可除了邓郁之与这新认识的殿下,都有些阶级之分。
她发呆,周攰只是吃好拿着本书卷读。
约半柱香,周攰听到耳边那人说,
“殿下,侍女是什么意思。”
朱旬自讽,她记那日,她还告诉周迢,她为何意,转眼,弄的自己情不能自已。
“比奴婢多了项职责罢了。”
什么职责?宽衣解带,暖床欢乐。
朱旬笑了,她想到周迢,那几日,他的意图会是让她好过吗。
那日大雪的告白,他恐早已耻笑。
“殿下觉得若有人娶我会给什么名分?”
话刚出口,她便后了悔。
自己太妄自菲薄。
周攰只是在书卷上的手顿了下,缓缓道,“聒噪。”
朱旬笑笑,她也不指望他能给她多少回答。
她无事便遐想,记得她小时匆匆在朱府时,住的是最落魄的偏院。其他房的夫人皆来这儿找乐,她虽是女孩,可她喜动,进府未少惹事。
朱志不悦,便美名其曰礼仪课,实则是为他们端茶倒水。那些夫人背地没给她少找麻烦。
她原以为逃脱了樊笼,却进了她情犊初开的那个人的心房。他是皇子,怎不允呢?
可此人,亦是。
北奚山周攰。
她莫名其妙有些敬佩,站在敌方军营的敬佩。
她甚至在想周攰称帝。
“殿下,”
“何事?”他目光却未停滞。
“现在无事了。”
“旁人不得伺候。”
朱旬笑了,“只伺候殿下。”
她轻轻嗯了声,她虽感动,可这仍是她需要搞定的人物。
愧于周迢,定要犯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