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霖(贰)(第 2/4 页)
周攰颔首。
“朱旬那人呢?她不是一直伺候殿下着吗?”
邓郁之见周攰没反应,以为他不喜朱旬,便将手中的地图交予他,“这是臣今日研究的周营地图。”
周攰看了许久,眼睛还停在上面,却问了句不沾边的话,“你说朱旬在我魇时伺候我?”
“是啊,我晌午去伙房的时候便看到她端了碗参汤。说是给殿下补身子的。”
周攰瞳孔缩小,“那这些,也是她做的?”
邓郁之看着桌上狼藉的毛巾与药碗。
“找个人问问便是。”
周攰低声吼,“来人。”
“殿下,您嗓子怎么了?”
“无事。”
随即,有个仆从来了。
邓郁之问,“有位姑娘这些时日在伺候殿下吗?”
那人低头点头,“那位姑娘几日前的晚上就发觉殿下不对,便遣我们找医师去了,她那日一晚未睡,我们都叫她歇息,她还让我们别担心。”
“一晚未睡?”周攰皱眉。
“是啊,晌午她和李大人去伙房做了碗参汤,然后被齐将军用医师验毒,肯定是无毒,可那人却说殿下火气旺,再喝参会加剧病情。姑娘就被他们打到大牢去了。”
邓郁之忍不住,“她去牢了?”
“对,今儿若不是殿下传召,她还在那儿蹲着呢。”
邓郁之面露恼色,“好这个齐言,我这就去找他理论一番。”
“慢。”
周攰缓缓起身,示意那仆从退下,而后对邓郁之道,“她是本王帐中之人,本王亲自探望。”
“天色已晚,你且去歇息。”
邓郁之悻悻然,刚想说什么又被咽了下去,目送周攰到大牢口。
朱旬被关在暗牢,并非普通牢所,刑罚自而严厉。
周攰蹙眉,正值冬日,牢中通风,微风凛凛,他斗篷还未披。
齐言与吴迁宗正在那儿伫立,见周攰来了,忙道,“殿下,她什么也不说。”
“哝,这是她说她要取的东西。”
周攰顺着指示方向看去,是一座荷花香器。用来熏香,他并无在意。
周攰看了一眼石木桩上的她,血淋淋,肉有些外翻出来,眼睛闭着,却未流过泪。
脸被血浸红,发丝铺在脸上,身上一道道伤痕显目。双腿更是,血肉模糊。
她一声也未发出。
周攰闭了眼,这是他自己给她定下的。
“放刑。”
吴迁宗睁大眼睛,“什么?”
“北奚你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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