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水(终)(第 2/4 页)
“阿婆,小女冒昧一问,阿婆姓名何?”
她收回情绪,缓缓道,“老身名曾曦。”
朱旬有些惊讶,“阿婆是太贵妃娘娘闺中婢女吗?”
曦婆看出她所疑,笑着答,“从前曾家被太祖灭了,老身乃侥幸偷生,幸遇小姐,投她篱下。”
“曾家?”朱旬想了番,“是医家吗?”
曦婆点头,“姑娘聪慧。”
她感慨了声,“若曾家未亡,阿婆会嫁个好门第,应会封个诰命。”
曦婆笑笑,“如此足矣。”
说着,便至伙房,朱旬笑笑,并无计较,只道,“阿婆,我们来做葵花酪。”
朱旬切着葵花,她呆呆问道,“阿婆,大人爱吃甚?”
“他不挑,只是不喜鱼类。”
……
晌午完,她便随邱风习武,这些天,她会了些皮毛,倒能防身。这匕首,她一直携在腰间。是夜,朱旬望着天,他何时归呢。
她才躺下,却听窗外马蹄声响彻云霄,只听“吁”的一声,一人翻身下马的脚踏声犹为突兀,朱旬闻此,立马起身推开窗,她瞬刹像处于冷水般。
她忙将亵衣外披上为曦婆为她所备的朱色斗篷。
只见满邬一身尘土飞奔此,见她在窗旁,便在檀枋下坐下,“姑娘,可否赏满某颜面一谈?”
朱旬忙朝他走去,欲与他行一礼时,他制止住,“姑娘,请坐。”
朱旬缓缓道,“将军,可是出事了?”
她的心随着满邬的点头跌倒了谷底,她看着满邬的眼眸,古铜色下显得严肃起来,“姑娘,满邬有一求。”
话毕,他朝她跪下,朱旬忙抬起他的手,却纹丝不动。
朱旬意识到什么,忽然瘫坐下。
约半柱香,满邬一直低着头,朱旬一直望着窗外之月。
周迢一走,她便把帘子挂起,思月即思人。
她的身子有些抖,垂眸不敢看何物,紧攥衣袖,抿唇缓缓而言,“大人如何了。”
满邬这才抬首看这女子,只见她端坐在榻上,面上却如寒三尺般,眼眸低下,面目苍白,外面的斗篷有些抖动,睫毛近在咫尺,却像承了几丈雪般。他第一次见如此女子,生平第一次似周迢所言说般,想改了念头。
半晌他重回清醒,抱拳平视她,“大人为了军队只身一人带几百精兵抗敌,却遇摄政王包袱,大人如今身负重伤,差点被拖到敌人营下,如今生死不明。可姑娘心中应明白,本将冒敌军侵犯之险从汸关八百里加急赶到此,并不是想告诉姑娘这个消息。”
朱旬听到他的话心中冷静下,她未料到这天来的如此快。
朱旬点头,“将军放心,小女听从大人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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