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他的名字叫林灯晚(第 2/4 页)
他确信这就是自己的名字。
等到林灯晚回过神来,天都已经蒙蒙亮了,正好路灯也将将该熄灭。因为昏黄灯光的褪去,朦胧的黑暗吞没了周遭的所有——这在破晓前的一刻,却是小巷子里最黑暗的一刻。于这一片宛若阴间的死寂中,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
我必须离开这里,到街上去。
林灯晚爬起来,勉力支拙着身子,一瘸一拐地往外走去。他不知道自己走了有多久,只是看见街上逐渐有了些许人气。
时而有许些人向他靠近,似乎想要帮助狼狈的他:“先生,您……”
可他们往往没走近几步,看清楚了他的模样后,又慌忙的远离了他。他就像是屎做的巧克力一样,不知道的人趋之若鹜,发现后却又避之不及。
终于他忍不住了,他拉住又一个慌忙逃离他的人:“我有什么让你厌恶的地方吗?”
那人犹豫再三,又不敢甩开衣袖,只好支支吾吾地挤出一些话来:“您的军服是节制军的……可您的徽章是叛……起义军的,您到底是何方神圣?”
林灯晚楞住了。节制军?起义军?林灯晚刚想继续问什么,却看见那个人急忙地讨饶:“您放过我吧!和您这样的人打交道,我会被投到大狱里去的……”
“您不该在这儿……”
林灯晚有些失落,那人的叨扰和畏惧刺痛了他,他失魂落魄地松开了手,任凭那路人逃走。等到跌跌撞撞地游荡了一会后,他似找回了神似的战栗了一下。然后,他取下自己胸前的徽章,恶狠狠地把它往外丢去,回到了自己醒来的小巷子里。
一呆就是三天。
直到雨水和着夜幕一同落下,狠狠地打在他的脸上,他才恍然般的回过神来。他环顾四周,乌黑的沟渠里奔涌着逐渐高涨的污水,不复之前干涸的模样,一截老鼠尾巴露出尖儿来,却也转瞬被吞没。
它在咆哮吗?还是在哀嚎?
林灯晚摇摇头,甩开自己脑海中荒谬的幻想,又一次把目光投给小巷子外的世界。
要到街上去吗?
可它不欢迎我。
林灯晚注意到脚下有几只蚂蚁,其中一只个头稍大。而其他蚂蚁围着这个可怜的大块头撕咬,很快就把他弄得伤痕累累,不一会便死去了。这样的景象在动物间很常见,弱小的异见者总是被排除,随便用什么样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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