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离世(第 1/ 页)

    秦臻麻木地办完手续，回到秦太太支在走廊的躺椅边。

    正打点滴的秦太太已经睡着了，秦臻静静地看着病中的母亲，把心里的伤痛一点一点压下去，一步不离地守了一夜。

    清晨天还没亮，秦臻别扭地趴在躺椅扶手上，人已是累极了，正有些半梦半醒的时候，隐约听到秦太太在喊“臻臻”，立刻一个机灵清醒过来。

    秦臻抬头一看到秦太太的脸色和神情，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秦太太看到，又虚弱地悲声喊了一声：“臻臻——”

    秦臻只觉得喉咙发梗，嘴唇发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但秦太太的目光里尽是不舍和担忧，秦臻不愿母亲挂着心事离开，便努力深呼吸，拼命稳住声音不抖颤，握紧母亲的手，开口安慰道：“妈妈，你不用担心我，我一个人也能过得好好的。”

    “我的工作你是知道的，领导同事都和我关系不错，客户也待我客客气气从不投诉的。”

    “我也不求飞黄腾达，就轻轻松松、开开心心地过日子。”

    “我已经可以照顾好自己了，我会活得好好的，你放心……放心……如果觉得累了就……就……”

    秦臻觉得自己再也说不下去了，不断地用牙齿咬自己的嘴唇。

    母女两人都不再说话，只是望着对方，目光里有千言万语、万语千言。

    秦太太满目慈爱，良久，才吃力道：“我知道，我不担心。乖女儿，我的宝贝女儿，臻臻，臻臻…”

    秦太太连着叫了几声臻臻，一声比一声爱怜。

    秦臻深吸一口气，忍住眼泪，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妈妈，我爱你！”

    秦太太眼泪不断滑落，点了点头，慢慢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