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第 3/4 页)
但是指尖已被握得伤了血肉。
“没事的,没事的。”那人将手覆在了他的眼前,轻声安慰道,一股檀香的味道慢慢飘散而来,他的呼吸慢慢地平稳。
似乎有点用。
“你是?”楞严问,意思模糊,恢复了些力气,抓住了那人的手臂,纤细的不像男子,不是巴得。而这帐营里唯一的女人便只有夏巴斯了。
“谢谢。”
他虚弱不实地瘫倒,手抓进一把沙子,任沙子嵌进了骨肉里。
味道渐渐散,意识也渐渐散。
听见旁人说,又听不见旁人说,各种声音在耳边退去,直至瘫倒在了沙地上。
梦里,他又梦见了炼狱,红火的地底,熔岩不断地燃烧,他一步步地走向里,那炙热的熔浆将他一点点,一点点地吞没。
再往前踏一步,他发现那熔浆都来源于他的胸膛,留出的血顺下而出,他一步步避开,但是却都避不开。
“楞严,楞严。”
“你醒了吗?”
他嘴里喊着什么,已然忘记,睁开了眼,八方白帐,悬着的夜已经成了白。
夏巴斯在他的床前都吓得哭了,啼啼地说昨晚他是怎么倒在了账外,一夜高烧不退,痛症发作得已经将自己弄伤了。
相比夏巴斯哭得不上不下,楞严撑起了身子,只是微微地抬了抬自己手,刺辣的破损感真的不算什么。
习惯了。
“没事。”他安慰了夏巴斯,只要是看到他骇人模样的,都会被吓死吧。
“还说没事,你可吓死我了。总算是醒了。”
所幸,并没有发生在前几日。
巴得后了一步进来,带着煮好的汤药,递了给楞严,每当发作的时候,便是他一人照料的,这次突发得太意外,他都没有尽到责。
在床前,他磕了几个响头。
“不怪你。无须自责。”
他这病症已经寻遍了名医,就是没有根治的办法,不怪谁,也无法怪谁。
身体还弱着,才刚抓获了叛徒,却也不能有一刻的松懈。为了不耽误返程,楞严便吩咐了拔营,一路上,夏巴斯和巴得在一旁看着,生怕又出现了什么意外,寸步不离。
十几日的行进便逐渐有了人烟,本意是随处找一能歇脚的地。
佛国以北,这曾经被血洗灭族的地方,两个月前还是一片的荒芜,像鬼城一样。现在走了进城,竟然开始热热闹闹的,开始有点了市井气息。
路上竟有商贩,一路上修葺房屋的不少,路上也有些佛国打扮的人。
他们一行人入了城,一路风尘,砂石萦绕,黑的黑,皮肤干瘪的干瘪,一看便是长途跋涉到此的外人。
守在城门口的跑腿的,上前便搭讪,“客官,住不住店。这里就我们一间已经建好的,有吃也有喝的,你们来吗?”
这生意都垄断了,那也只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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