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第 1/4 页)
夜阑人定,万籁俱寂,季春凉风渗进紧闭的门扉,挑得油灯明明灭灭起来,灯影投在那捆卷宗上,恍得人眼花。
……
(密)
罪犯雪璃:王大人,我说过很多遍了,我只是他的蛊奴。
脱瓶那年,他派给我一个任务——给一个人送药。
密牢里美人如云,但她们眼里无不都满藏哀怨、仇恨、野心、伪善……我见过的太多了。因为那个人的眼睛很不一样,我自此对她留了心。
后来我才知道
——她就是画里的那个人,姜沿。寒来暑往,秋收冬藏,打我进侯府那天起,侯爷一直画着的那个人……从她舞勺之年,到花信年华,画被挂在密室里,满满一墙。
……真是叫人嫉妒!
每月朔、望,我给那人各送一回解药,如此半载后,我再去时,她都处于昏迷状态,身边一般围着三个人,我把药扔给一个叫做铁锤的大块头,立刻就折返,一刻也不想多待!耽搁久了,我怕侯爷又问我,“她怎么样?”
怎么样?
很痛苦吧。
我不敢说话,怕一开口简直要笑出声来。
……
当月的晦日晚跟以往不同,我没再被侯爷宣去送药。他带我们去到一处冷宫。相传那里旧时是南越的王宫,亡国遗地,很是肃杀。
不多久我们要等的人就来了。不错,正是南越的废太子,姜泽。其余两人是他的部下,大块头铁锤和魏昭。
解药一直放在桌上,姜泽只瞥了一眼药瓶,豪不客气地说他要蛊母,接着魏昭拿出了一件水迹未干的黑色物什,我看了一眼,确定那是断狼的东西——柱国将军秦达旗下直系心腹,百代的领目之一,断狼。
王掌司:那有什么稀奇?
罪犯雪璃:正和你们所求的不老秘术有关。
王掌司:老夫耐心有限,姑娘还是不要打哑谜了吧?
罪犯雪璃:南越宝藏是侯爷的毕生所求,王大人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么?
……炼药的材料之庞杂繁复绝非你等可以想象,但终其离不开一味药引,药引的秘密只有南越有记载。侯爷曾在南越余孽姜沿的身上施以幻术,从中套出了药引的下落——正在那座冷宫的湖底。
王掌司:哼,看来你们夜墓……表面和睦,实则各怀鬼胎。
罪犯雪璃:王大人这话难听,却也不是全无道理。在夜墓中,侯爷和秦达离心不是一天两天了,虽说这所谓的“证物”太容易捏造,极有可能是姜泽的离间之计……但秦达不可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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