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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雅说了大概的情况。
文静宜沉吟了半晌,叹息一声,默默起身上楼。
楼下俩女孩还在叽叽咕咕谈话,文静宜慢慢关上房门,沮丧地坐到梳妆台前。
看了看镜子中自己精致的妆容,文静宜慢慢拿下发髻式的假发,露出因化疗而稀疏的乱发,早年那一头浓密柔润的乌发,因为身心的伤病,早已不复存在。
她又褪了面部的妆,镜子里的人一脸病容。文静宜深深叹息:“我还有多久?晓柔怎么办呢?”
她看向梳妆台上方挂着的一幅两个人的大照片:男人深色三件头西装,淡紫色领结,长方脸卧蚕眉,大眼睛金丝眼镜。这英俊儒雅的男人是她的前夫,外科大夫梁成。
和男人冷漠的神色比,照片上的女人则是明媚的、开心的。纯净的淡蓝色礼服衬托着女孩傲人的身材,娇美的面庞轻轻依偎在男人的胸前。那是她文静宜二十一岁的时候。
这些年文静宜不止一次地觉得,拍这照片的时候,梁成的表情是僵的,梁成的身体是僵的。年轻的文静宜就像一株娇妍的花开在一堵冰冷的墙上。
这么多年,这幅照片一直挂着,文静宜就是为提醒自己,梁成有怎样一颗冰冷的心。她文静宜这一生,是因这男人而变得一团糟。
“妈,方雅回家了。我跟你说……”文晓柔咋咋呼呼推开妈妈的房门,一下愣在门边。
文静宜坐在梳妆台边没动:“你个丫头,总是冒冒失失的。”
文晓柔看着异常憔悴的文静宜问:“妈,你这是,你的身体……?”她努力压着声音的颤抖。
“坐这,”她妈妈叫她坐到床沿继续说:“丫头,我同意章凯和你订婚,是因为我的身体不好。我怕我走了以后,你孤孤单单。章家虽然很一般,可他父亲和大哥跟着房地产商搞设备,这些年也都混得不错。那章凯这几年对你也算一心一意,他有哥哥,章家也算热闹。不过,现在看来我是做了一件错事。”
文晓柔着急地问:“妈,你怎么没告诉我,你身体是怎么了?”
文静宜疲惫地摆摆手:“我学过医做过护士,我自己懂,你们小孩子就别问了。现在,我有些话要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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