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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节580:昆仑与苍生(第 3/4 页)

    刘病已瞪大眼睛看向谢辞君,似乎在等他的解释。

    谢辞君却只问了一句,“你可听清楚了?”

    望舒执事刘病已只能回答,“听清楚了,可……”

    谢辞君说,“听清楚了,就去做。”

    刘病已的内心充满了各种质疑和抵触,但当他的目光触及到黝黑的昆仑令时,他还是双手微微屈起,指间相对,沉声道,“是。”

    可刘病已终究还是继续追加了一句,“待此间事了,吾必将登瑶台峰,击响云钟,向四位化神仙君禀明此事,求个公道。”

    谢辞君微微颔首,“可以,我一定去响云台等你。”

    响云台,响云钟。乃是瑶台峰乾极峰后方的一处白色云台。上面的响云钟乃是一件定制的法器,虽然只有巴掌大,但只要敲响,就能钟鸣响彻七十二峰。

    一旦响云钟响了,四大仙君就要登响云台,看看到底出了什么逆天禁绝的冤屈之事。

    但响云钟也不是轻易能撞响的,虽然昆仑对此不设禁制,只要撞了响云钟的人,无论是否真的有冤屈,都要为昆仑做巡察边境、镇守北境寒域苦工百年。

    倘若是诬告或者错告,这个期限还要再翻上一倍。

    故而寻常人,没有人会去撞响云钟。

    刘病已大概实在抵触谢辞君的命令,可作为昆仑最为严守法纪的望舒执事,他没办法办法拒绝昆仑令。

    所以他会去做这个看起来像是乱命一样的任务,却宁可背负百年苦工,也要撞响云钟,向四大仙君讨个说法。

    谢辞君跟刘病已的问答,旁人不一定清楚,可昆仑的弟子们却都知道这里面的意味。

    两位圣君都在已经将自己的前途压了上去,这绝对不是什么任性胡为的事情。

    不少已经知道自己中蛊的小弟子,脸色惨白,神情绝望。而跟他们交好的同门师兄弟们,却忍不住开口哀求,“原道圣君,不可,不可啊!”

    “师弟只是误中蛊卵,等我们回到昆仑,一定可以解开的,原道圣君怎可做此狠毒乱命之事?”

    昆仑弟子还是震惊,散修们本就一直关注着这边,听到了谢辞君的话,不少散修已经崩溃的开始咆哮了,“他们是一伙儿的!这帮天杀的大宗门,是要杀光我们灭口啊!”

    这话说来简直荒诞不经,根本毫无道理可言。

    可在这短短的数日之内,这些散修却历经了大阵忽然封闭,被骗入琨城城主府,遭到暗算植入了蛊虫之卵、极堃殿居然敢公开修炼魔功……

    太多的荒诞之事集其一堂,倘若现在说昆仑和极堃殿联手灭口,似乎也在清理当中。

    散修们慌张的掏出所有保命的家底,绝望的等待着下一步的搏命之战。更有机敏的,已经悄无声息的向外慢慢的挪动着,大有伺机想逃的意思。

    但所有的跨洲大阵已经全部被毁了,他们又能逃到哪里去?!

    “我等虽然是散修,可殊死一搏也要带着你们一起下地狱。昆仑,尔等助纣为虐,不得好死!”小胡子修士早就掏出了自己的本命长剑,撕心裂肺的咒骂着。

    谢辞君根本没有理会他,而是看着那些绝望的昆仑年轻弟子们,深施一礼,“今日种种,是我谢辞君对不住诸位同门,所有因果血债,借由我一人承担。但,昆仑弟子,凡中蛊卵者,皆杀之,不可留,此令不改。”

    刘病已的牙根都要咬碎了,他手里紧紧攥着自己的长剑,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昆仑弟子听令,凡误中蛊卵者,上前三步!”

    昆仑弟子们的眼中都是震惊绝望的神色,他们彼此互相用眼神对视着,一时间竟然不知所措。

    “啊,啊,啊!”就在此时,忽然有人发出了惨叫,紧张的气氛被着意外打断了。

    只见一个灰衣的元婴散修,正在狠狠的咬住一个黑衣散修的脖子,那狠厉的模样,竟然像是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样。

    高阶修士们对这两个人不算熟悉,不过他们都曾经被困在仙琅阁台,当初他们师兄弟二人,因为师兄误中了蛊卵在体内,为了破阴阳鸳鸯阵的时候,想要牺牲压制蛊卵的阵法,那黑衣修士多次暴躁阻拦。

    故而大家对他们师兄弟都印象颇深。

    可此刻,一直相互守护的师兄弟二人,却仿佛是积年的仇人一样,被狠狠咬住了脖颈,大口的吸食着鲜血。

    那黑衣修士不断挣扎的大叫,“师兄,师兄你快放开我,你,你快放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众人越发惊惧了。

    可谢辞君却明白,终于到了关键的时候,幸亏此刻他已经毁烬了四座跨州传送大阵,不至于把灾殃扩散到整个元炁大陆去。

    那黑衣修士大概疼得太厉害了,他终于凝聚了灵力在手掌之上,重重挥出一张,将自己的师兄用力拍了出去。

    那灰衣师兄被拍出去的时候,嘴里还咬着他脖颈后方的肉皮不放,竟然是硬生生从他身上撕裂了一大条皮肉下来。

    虽然对于修士来说,这种伤势并算不得什么,可这样鲜血淋漓的伤口,倒是比刀剑符箓之伤,来的更加触目惊心。

    “那,那是什么鬼东西?”有人眼尖,看到飞出去的灰衣师兄的脖颈处,居然爬着一个巴掌大血红的古怪花纹虫子,那虫子不断的蠕动,而灰衣师兄顺着虫子蠕动的触角,以同样的频次在闭合嘴巴。

    灰衣师兄又迷茫的扑向了周围其他的修士,可其他人哪里会让他近身,自然是立刻拳打脚踢的对其猛攻。

    灰衣师兄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身为修士的功法,他任凭那些攻击落到自己身上,仿佛不知疼痛一般,却全凭本能的不断像周围的其他修士靠近,试图撕咬。

    黑衣修士还在高声呼喊拦截,“不要伤我师兄!”

    可这种时候,哪里还会有人留情,人人自危到了极致。

    一个光头散修的法器是个类似金拔一样的灵器,当灰衣师兄想要靠近他的时候,光头散修飞起法器,金拔旋转的绕着灰衣师兄飞了一圈。

    灰衣师兄的头就一下子滚落到地上,身子重重的砸了下去。

    黑衣修士惨叫一声,“师兄!”他顾不得自己脖颈上还有师兄咬出来的伤口,几乎是瞬移的扑向灰衣师兄。

    然而有人比他更快。

    谢辞君一手拍向黑衣修士,尔思剑瞬间出现在前方。

    “嚓”的一声轻响,一道红光闪过,被劈成两节的殇尸蛊掉落到地上,丑陋的身子分成两瓣还在地上扭动了几下,才彻底死去。

    “啊,这,这是怎么回事?”有人惊呼。

    终于,大家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莫非,这古怪的虫子,就,就是那蛊虫之卵不成?”有人颤声的问。

    谢辞君指着地上的蛊虫,“这就是殇尸蛊,而你们中有人中的蛊虫之卵长大后,就是这副模样。”

    在场所有人,除了极堃殿的弟子们,几乎都倒抽一口冷气。

    “谢圣君,救救我们,我们,我们不想死啊。”有的散修急得几乎嚎哭出来,苦苦哀求着。

    谢辞君没有回应那些散修,而是看像极堃殿白衣女修那边,他们从刚刚大阵被毁之后,就变得安静异常,甚至没有想着逃跑。

    谢辞君对白衣女修说,“如有解药,可饶尔等一死。”

    这意思十分清楚,想用解药换取他们的唯一的生路。

    可白衣女修却发出了短促的笑声,“哈哈哈,想不到大名鼎鼎的道原圣君,也能说出这样可笑的话来。”

    “殇尸蛊只有母蛊才能压制,根本就没有解药。它是蛊,又不是毒。”

    殇尸蛊是蛊,不是毒。

    这一点,谢辞君自然是早就知道。他不过是不忍昆仑和其他仙门的弟子将要死在蛊虫之下,最后尝试一下而已。

    谢辞君微微阖拢了双眼,不是不忍心,而是不屑。

    在闭目那一瞬,尔思剑宛如一道黑色的流星,在瞬息之间就穿过了极堃殿那百余人紧密围起来的防护阵。

    噗通。

    噗通,噗通。

    接二连三的倒地声响起,当尔思剑重新回到谢辞君右手的时候,刚刚还久战不止的极堃殿百人护阵团,已经没有一个活口了。

    所有人的眉心处都只有一个针尖大的红色小点而已。

    可就是这样微小的一个创口,竟然没有一个人能躲得开。

    刚刚散修和众位宗门长老们,已经在这里跟极堃殿的护阵百人团鏖战了良久。极堃殿这百人团中至少有一半人都是元婴大圆满境界,实力其实不低。

    固然是大家刚刚没有不计代价的拼命,可那也是实打实的在战斗。对极堃殿的百人团的战力,内心还是有些忌惮大大。

    可就这样跟他们打了个不相上下的百人团,居然加起来都无法抵挡谢辞君的一剑。

    这个人,到底是什么境界?!他难道真的只是元婴同阶无敌吗?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谢辞君表现出来的绝对实力所震慑了。包括刚刚还在喧闹的小胡子修士,也多次张嘴后,一个字都没敢说。

    反倒是刘病已,在看了刚刚灰衣散修的殇尸蛊爆发后,表情越发沉重。他忽然开口,“谢峰主,这蛊虫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辞君回道,“正如你们所见,这蛊虫就是殇尸蛊,也就是蛊卵长大后的样子。我其实已经找到了母蛊所在,但却不能将之除去。”

    刘病已问出了所有人都在想的问题,“那又是为何?这蛊虫不都是母蛊所控,一旦找到了母蛊除之,其他子蛊不是都会死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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