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不祥之花(第 2/3 页)
那盒中只有一张纸,纸是粉红色的,有细细的松花纹路。
不是信,顶多算是卡片,不似时人常用的款式。既然不是信,那么别的可能性也没有了,几行字,谁也玩不出花样来。白鹭拿起卡片,递给袁叶离。后者盯着这几个字,陷入深思。
“请君入瓮”
仅仅是四个字,可是袁叶离心神一乱,忘记抓住卡片,让它掉到腿上。衣服材质十分滑,那卡片就这样往下,最后掉入水中,字体化开,像是泪水晕染在上所留下的痕迹。月季花瓣飘荡在上,淹没了它。
十个字以内,能说什么话?
这就考据写字的人了——如果那人不停在说道理,堆砌不少词语上去,用以修饰自己的用意,那算不得什么难的事情,但凡是会写字的人,都懂得要如何凑字数。然则,倘若那人只用两三个字解释清楚自己来意,那就无从掩饰,只剩最初的立意,比之那繁琐的说法,要难上许多。
再者,如何不因为简化而失了本来意味,也是件困难事情。
可是这个人,仅仅用四个字就表达出他的威胁之意,而且简洁反而让人有联想的空间,只教袁叶离心中惶惶不安,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袁叶离开始想。这笔法委实分不清是男子女子,那大气的感觉像是男人,但偏偏兼备女子的纤细,两者糅合在一处,尚且不显得奇怪,反而相得益彰。——而且,她想不出,自从到徐州城以后,她得罪过谁?
总不可能是看一眼就结怨了吧?
……不,有的。
平山调,杨柳之舞……欧阳暮丹。
袁叶离想了许久,这时脑海中那个绝色女子的身影再次浮现出来。是了,她怎么一直就记不得。在卫晟云大病之前,她只见过杨柳。烟雨楼。杨柳。卫晟云是在那以后才得病的,得病后却开始咳血。
那不是病,那是毒药!
她心中思绪万千,却极快就将事情连结起来。为何卫晟云与梁缺都要使开自己?为何偏偏不告诉她是什么病?
因为这是一个局,有人要害他们,而那毒药,也在这计划之中。
想到这样一节,袁叶离有些失神,她倒情愿不是如此,这徐州城,水不要那么深就好了。她苦笑,怎么可能?到处都有看不见的阴影与灰色地带,她先前碰不上,只能说是运道好。现今终于碰上了,还是以如此惨烈的方式。
袁叶离静下心,对秋鸢说:“莫要再读了,我要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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